45.青梅竹馬

到目前爲止, 紅花對此生很滿意,有疼愛她的父母,有平靜的生活, 最重要的是, 她和秋葉從小就在一起。

這一世, 她看盡了秋葉的各種樣子, 從嬰兒時候嗷嗷待哺, 到孩提時的懵懂無知;從牙牙學語,到聰明好學;從對自己佩服之至,到學識超過自己……

紅花每次想起小時候的事情, 就覺得好笑。她是生而知之者,儘管再小心掩藏, 也瞞不過自小就跟着她一起玩耍的秋葉。

那時候, 她總是比秋葉學東西快, 總是比秋葉知道更多的東西,也能提醒他注意些什麼事情。秋葉對此大爲佩服, 常跟人說,“楚家紅花比我聰明,她若是個男子,定會有大出息的。”

有時候秋葉也好奇地問紅花,“你怎麼知道這麼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呢?讀書認字也比我快?”

紅花不想讓人看出她早慧, 就謙虛地說, “那是爹爹教過我, 其實我沒你學得好, 一知半解的。”

秋葉卻是不好騙的, “紅花你又客氣,你就是學得快, 還不承認,是怕我嫉妒不成?我男子漢大丈夫,還怕人比我強麼?”

這就是秋葉,紅花越瞭解他,就越愛惜他,這是個多好的人,從小看到大,什麼樣子都看過,就沒看過他壞心眼兒的樣子。他的心思很純正,心裡有正氣,通情理,任何人跟他處久了,都會喜歡吧,紅花這樣想着。

不是,沒有過其他的姑娘喜歡秋葉,還來表情義,但是,只要秋葉把紅花叫出來,姑娘就明白了,走了。

縣令家的千金,美貌、大方又和氣,聽說還讀過好多書,琴棋書畫無一不會,又與秋葉從小一處長大,兩家大人還是通家之好……怎麼想都比不過。那些女子們看着秋葉癡戀着紅花的眼神,就知難而退了。

兩個人好得像一個人似的,怎麼分得開,又怎麼插得進去。

連兩家的大人都奇怪,“這倆孩子怎麼從來不吵架呢?”“你們家紅花大氣,懂事,讓着秋葉呢。”“纔不是呢,分明是你家秋葉溫文儒雅,脾氣好。”“這兩個孩子就是投緣。”“咱們兩家日後不如親上加親。”“那敢情好啊。”

兩人在十六歲的時候,就定了親,但是,當時秋葉在考秀才,爲了秋葉的科舉,就暫不成親。現在,秋葉又要考舉人了,婚期就暫不提了。

紅花不急,反正住得這麼近,想見了,總有辦法能見到。秋葉卻急了,常常偷偷夜裡爬牆,偷偷翻牆去見紅花。

其實楚大人和夫人也不是完全不知道,但是他們就算聽到什麼動靜,也只付之一笑,兩個孩子知書達理,有分寸的,況且兩人的婚事已經是鐵板釘釘了。

這天,秋葉又來偷偷見紅花。只是這次,他卻面有鬱悶之色,“紅花,我爹孃每天把我拘在家裡,我如今跟犯人似的,想見你都偷偷摸摸的。而且,我心情不好,怕是考不中。”

“你別瞎說啊!”紅花捂住他的嘴。

秋葉挪開紅花的手,“我說真的,紅花,如果,我是說如果,我這次考不中,你會不會瞧不起我?”

“不會,你才十八歲,還早着呢。三年一考,你還能考很多次呢。別太焦慮了,你要一直這樣,考試的時候,會慌神的。別急啊。”

三世了,每次,閻王都給秋葉安排的是走科舉路的命,紅花也想過,如果秋葉託生在窮苦人家,或者商戶人家,那他還會考科舉嗎?答案是,有可能。

秋葉這麼聰明,每一世都是自幼聰慧,勤學好問,即便託生在窮苦人家,也有可能被人資助去讀書的。也許,這就叫做讀書種子?

秋葉怕家人發現,又偷偷翻牆走了。丫頭香槐跟紅花說,“小姐,這不行吧,總這樣,老爺夫人會發現的。”

“快考試了,等考完了,就用不着這樣了。”

“但願聞公子早點考上舉人,……可是,考中舉人,聞老爺不會又讓兒子考進士吧?”

紅花笑笑,“進士可不好考了,整個國家,三年,纔出幾百人。好了,你這丫頭別整天瞎操心了。”

……

秋葉考完舉人,回來後,他父母一直追問,“考得如何?”

秋葉搖搖頭,“不知道。不太好。”

“到底是不知道,還是不太好?!”聞縣丞急躁起來。

“孩兒遇到了沒準備過的題目,這文章做得不大順手。”秋葉低頭,心情不好的樣子。

聞夫人勸丈夫,“算了,他才十八,自古以來,能有幾個少年舉人的?他十幾歲考上秀才,已經不錯了。咱們可別逼得孩子太急了。”

“他有這個天分!他不是一般人!我問過他的先生,他這次是有可能中舉的!我看,他就是不用心!八成想着跟楚家小姐的婚事呢!”聞老爺越說越火大。

“我和紅花早就定了親,兩家關係這般好,我們也都十八了,該成親了。孩兒便想着,也沒錯啊!”秋葉擡頭,強硬地回話。

聞大人擡起手來,要打秋葉,聞夫人趕緊攔住,“你幹什麼,孩子剛考完科舉,還累着呢!你不讓他歇息了!”

聞大人氣得手抖,“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一定是因爲那個紅花!你連科舉都不好好考!整天想着女人!”

“老爺,這紅花姑娘又不是什麼野女人,那是咱們看着長大的孩子,跟秋葉青梅竹馬的,還是縣令的千金,又漂亮、又知書達理,哪裡不好?”聞夫人對老爺的怒火不大理解。

“是,什麼都好!就是有一樣不好!咱們兒子什麼都聽她的!從小就是這樣,那丫頭,明明是跟咱們兒子一天生的,可就是分外聰慧,什麼東西一看就會,一教就懂,若她是個男子,定然壓過咱家秋葉!秋葉娶了這樣的媳婦,將來必定夫綱不振!我看這丫頭遲早不安於室,做出牝雞司晨的事情來!”聞老爺無名火越來越大,兒子說沒考好,那肯定是沒考好,他的火氣沒處撒,想起楚家小姐,也反感起來。

“父親,您怎麼這樣說話?”秋葉非常震驚,“當初說紅花樣樣好的也是你,求親的也是你,怎麼現在又說這種話?我們家受了楚縣令家多少恩惠,不說別的,就是如今的先生,也是楚大人幫忙請的。何況,您與楚大人多年交情……”

“夠了!別說了!多年交情,就是我看着他一步步考上舉人、中了進士、當了縣令,而我呢,只有個秀才功名!永遠得討好他楚勝,永遠得辛辛苦苦成全他,這幾日還因爲差事辦得不好被他當衆訓斥!他就是一直壓着我!”聞闊海惱怒得拍桌子。

47.青梅竹馬14.賣花姑娘70.千年輪迴27.賣花姑娘2.賣花姑娘6.賣花姑娘57.公主平安(三更)41.世家女71.千年輪迴33.世家女50.青梅竹馬13.賣花姑娘32.奈何橋 孟婆湯57.公主平安(三更)2.賣花姑娘40.世家女64.仗劍走天涯55.公主平安(一更)13.賣花姑娘46.青梅竹馬41.世家女41.世家女11.賣花姑娘15.賣花姑娘36.世家女57.公主平安(三更)60.公主平安(二更)41.世家女48.青梅竹馬36.世家女51.公主平安59.公主平安(一更)62.仗劍走天涯75.番外:風生(1)12.賣花姑娘73.番外:紅花(1)43.再見黃泉3.賣花姑娘24.賣花姑娘31.閻羅殿 陰陽鏡36.世家女9.賣花姑娘12.賣花姑娘40.世家女3.賣花姑娘62.仗劍走天涯23.賣花姑娘30.地府 黃泉74.番外:紅花(2)32.奈何橋 孟婆湯9.賣花姑娘19.賣花姑娘52.公主平安6.賣花姑娘46.青梅竹馬53.公主平安49.青梅竹馬31.閻羅殿 陰陽鏡49.青梅竹馬42.世家女48.青梅竹馬19.賣花姑娘64.仗劍走天涯29.賣花姑娘65.仗劍走天涯(二更)46.青梅竹馬60.公主平安(二更)39.世家女15.賣花姑娘38.世家女62.仗劍走天涯51.公主平安21.賣花姑娘59.公主平安(一更)17.賣花姑娘51.公主平安56.公主平安(二更)17.賣花姑娘29.賣花姑娘72.千年輪迴58.公主平安76.番外:風生(2)45.青梅竹馬76.番外:風生(2)34.世家女26.賣花姑娘74.番外:紅花(2)24.賣花姑娘9.賣花姑娘66.仗劍走天涯(三更)58.公主平安62.仗劍走天涯18.賣花姑娘50.青梅竹馬39.世家女63.仗劍走天涯76.番外:風生(2)77.番外:風生(3)1.賣花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