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副本名稱:龍門客棧。
副本背景:明朝景泰年間。
副本人物:東廠督公曹少卿,禁軍教頭周淮安,龍門客棧老闆娘金鑲玉,江湖義士邱莫言,等。
任務發佈!
任務地點:大漠邊關,龍門客棧。
任務目標:解救兵部尚書楊宇軒的兒女。
任務獎勵:1000輪迴點數。
徐來的腦海中接連響起提示音。
但除此以外,再無其他提示。
徐來不禁心裡嘆了口氣。
果然非安全區的試煉副本,難度極高。
第一,楊宇軒的兒女在哪,怎麼解救?
第二,蒼茫大漠何其遼闊,上哪去找龍門客棧?
對於不瞭解其中劇情的人而言,想要圓滿完成任務,談何容易!
不過好在徐來知曉劇情,只是眼前他在考慮一個問題。
任務獎勵是1000點輪迴點數,但除此以外,並沒有關於更多的獎勵內容,如果他超額完成任務,是否能夠觸發額外的劇情獎勵?
這不得而知。
但或許可以嘗試一下。
徐來在腦海當中默認接下這個任務,靜心等待着劇情的下一步發展。
“他犯了什麼事?”
城樓之上,曹少卿再次問道。
“楊宇軒四月初八,向皇上呈交一封諫書彈劾東廠,請求皇上關閉東廠,懲辦督公。”
城樓之下,東廠四大檔頭之一的賈廷面對曹少卿,恭禮而道。
身旁,同爲東廠四大檔頭之一的路小川也一步跨出來,手舉一封信箋,說道:“稟督公,楊宇軒的諫書在此。”
“楊大人。”曹少卿神情漠然,低頭用手帕擦了擦嘴角,“你是專門找我的麻煩。”
“我們東廠太監一直對皇上忠心耿耿,你這樣讒言誣告,和我作對,你不怕掉腦袋嗎?”
“呸!”聞言,刑架上氣息奄奄的楊宇軒朝着曹少卿啐了一口血痰,“宦官不得參政是明太祖遺訓,你們私設公堂,濫殺忠良,塗炭生靈,還敢瞞蔽皇上,天理難容!”
“還敢嘴硬!”賈廷兇厲的瞪了楊宇軒一眼,“行刑!”
話音落地,刑架兩旁自有兩名獄卒,將兩塊沉重的鐵錠掛在綁縛着楊宇軒的鎖鏈之上。
頓時,重壓之下,千斤力量拉扯着楊宇軒的四肢,令其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這一幕,饒是徐來都有些不忍,眼神悄悄望向一旁。
太狠了!
也得虧楊宇軒是條漢子,這要換成一般人,怕是被千斤重量拉扯四肢,哪怕就是皮肉未斷,筋骨未殘,也得疼暈過去。
但楊宇軒卻緊咬着壓根,哪怕吐血,也硬撐着最後一口氣!
咯啦啦!
鎖鏈碰撞在刑架上,只見楊宇軒的雙腿已經被這兩塊鐵錠的重量拉扯變形,殷紅的鮮血從他破裂的皮肉裡滲出來。
“楊宇軒,我看你是越老越糊塗!”
曹少卿眯了眯眼,眼神愈發的陰厲,讓人不寒而慄,又道:“交出兵權,我就饒你不死!”
“你們這羣亂臣閹dang,胡作非爲,沒有皇上手諭,休想我交出兵權!”
聞言,曹少卿非但不怒,反而還冷笑起來,說道:“要聖旨?來人啊,咱們就給他寫一封!”
“曹少卿,你竟然冒充皇上!”楊宇軒氣急攻心,目眥欲裂的瞪了一眼曹少卿,竟是狠狠地咬斷了自己的舌頭。
一條血線,幾般淒涼。
濺在曹少卿準備的那封僞造的聖旨上面。
“他咬舌自盡了!”負責行刑的獄卒看見這一幕,連忙驚呼。
城樓之下,賈廷眼珠子一轉,轉身擡首望向曹少卿,說道:“楊宇軒官居一品,我們要定一個罪名把他處死,對皇上纔好交代。”
“屯兵關外,圖謀造反,明日一早拉出去斬首。”曹少卿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幕,倒是不顯得意外,輕描淡寫間就定了楊宇軒的罪。
東廠四大檔頭登時朝着曹少卿俯身叩拜,口中尊呼:“遵命!”
下一刻,在徐來的視線裡,兩名獄卒拖着楊宇軒的屍體,朝着城外走去,地面上拖曳出一條長長的血跡。
看上去,令人駭目。
但同樣,令人心痛。
徐來前世看這部電影時都沒有像現在這麼生氣。
氣的他在人羣裡攥緊了拳頭,但又擔心自己腦袋一熱做出的事情,不僅會影響到劇情的正常發展,還有可能導致任務失敗。
他只能忍。
忍着,並眼睜睜看着已經咬舌自盡的楊宇軒被兩名獄卒拖着屍體一直來到城外的空地上,像丟垃圾一樣丟在滿是黃沙的地面上。
緊接着,一名名身穿黑袍,手持闊刀的錦衣衛並列兩排,齊身來到城外,就站在身死的楊宇軒兩側。
最後,是一個面容如同曹少卿一樣慘白的太監,手持一封僞造的聖旨站在衆人面前。
尖利的嗓音,朗聲而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犯官兵部尚書楊宇軒,屯兵關外,圖謀造反,皇上有旨,午時斬首行刑,欽此!”
話畢,劊子手舉起斬首刀,寒芒閃爍,人頭落地。
楊宇軒的腦袋滾落在黃沙之上,猶死不瞑,怒目圓睜。
徐來皺了皺眉,心頭微嘆。
可憐一代忠良了!
“聽聞,楊宇軒尚有一雙兒女?”
驀地,曹少卿又問道。
“稟督公,楊宇軒確有一雙兒女,眼下罪人楊宇軒被斬首,除草當應除根,要不我們……”賈廷爲人擅使心計,除掉楊宇軒一家,自然可以免除後患之憂。
但曹少卿似乎不這麼想。
“不,釣魚應釣大魚,楊宇軒的兒女不是後患,真正的後患是周淮安。”曹少卿思忖片刻,輕拂蟒袍,猶在風中獵獵作聲,當即說道,“傳令,將罪人楊宇軒一雙兒女發配塞外,調動黑旗大軍暗中跟隨,若是周淮安現身,當場處死!”
“遵命!”
城樓之下,百餘名錦衣衛,四大檔頭,一衆持刀侍衛和獄卒,紛紛俯身而拜。
曹少卿只留下一串背影,消失於城樓之上。
與之,徐來和所有人幾乎同時起身,準備回京,但徐來卻故意放慢了腳步,直到前方隊伍漸行漸遠,這才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