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淵之主的眉頭緊鎖,他覺得自己老婆說的應當沒毛病,這或許就是這位殿主的態度。
可神淵之主非常的不爽,他總覺得自己被這位殿主藐視了,似乎在對方的眼中他就是一隻隨時都可以捏死的螻蟻,不管他如何折騰,最終都逃不出五指山。
神淵之主討厭這種感覺,這讓他非常的憤怒,所以他需要做什麼。
既然遲早都會發生,那自然就是馬上進行原礦的開採,神淵之主需要這東西打造頂級的裝備,這肯定是提升自己的實力。不過這樣應當遠遠不夠,雖然討厭戰爭殿殿主,但是對方既然提到起源,那就表明自己父親當初留下的東西真的很重要。
是什麼?
其實就是一種修煉方法,這跟神淵之主以前的修煉大相徑庭,這也是他沒有去修煉的原因,在他看來修爲到了自己這一步,強行改變得不償失。可是現在戰爭殿的殿主既然提到這個,那就表明這套功法真的很關鍵,也許將來碰上危機能夠起到關鍵性作用。
雖然神淵之主想不出這套功法有什麼具體的作用,但瞭解一下還是很有必要,萬一真的有用了。
作爲神淵之主,肯定需要未雨綢繆,將最壞的情況考慮到。
至於戰爭殿的殿主?
好吧,神淵之主發現自己暫時想不出戰勝對方的可能,畢竟戰族號稱超越一個檔次,所以看上去兩人都是十重圓滿,可是真正的實力差距就是一個大境界,這可是很致命的,表明他除非能夠更進一步,不然沒有任何機會。
所以暫時完全不用考慮挑戰戰爭殿的殿主了,就連戰爭殿也招惹不起,還是現實一點,現將自己的事情搞定。
……
蕭戰回到戰爭殿,風神家的人來了,對於他跟神淵之主會晤還是很想知道答案。這一次風神家過來的肯定是家主,同樣還有那個擅長預言的人,這是一個老太婆,非常的固執,完全能夠想象的出來,明知道懟神淵之主有巨大風險,他還不顧一切的去懟,只能說這老太婆腦子一根筋,犯渾的時候不可理喻。
對於這樣的傢伙不要試圖跟他們講道理,他們跟你完全不在一個頻道,只要自己認定,絕對會一路走到黑。
“我已經跟神淵之主談過了,他如何執意開採原礦,讓他去開採好了,如果出了什麼事情,他自己要兜着。”
“原礦不能開採!”
老太婆從看到蕭戰的時候就想說什麼,這時候聽到他居然不制止神淵之主就忍不住要說話。
蕭戰淡然道:“所謂開採原礦不外乎挖通通往其他神宇的通道,如果運氣不好,大概率就是毀滅神宇,一旦兩個神宇打通,那麼毀滅族的入侵肯定隨時到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就算你不挖通兩大神宇的聯繫,毀滅族距離玄土神宇也不遠了,區別只是早一點跟晚一點。”
老太婆吃驚道:“毀滅族?這不是我們神宇的種族?”
“玄土大神宇有數千個神宇組成,在每個神宇的本源中其實有跟大神宇勾通的橋樑,這些橋樑有些時候會穿透其他神宇,強行將兩個神宇聯繫起來。原礦位於本源地帶,一旦開採很快就會進入神宇本源最近的原地,這裡的資源絕對能夠讓神淵的整體實力提升一大截,巨大的誘惑面前,神淵之主顯然抵擋不了。”
蕭戰冷冷的掃了一眼老太婆,別看他的年齡不大,可是這一眼的壓力讓老太婆壓力山大,臉色瞬間就變了。
任何人面對蕭戰的時候肯定會被對方的外表給矇蔽,然後心生輕視,雖然老太婆一直告誡自己不要小視,她也足夠重視,可人很多時候都不很難管得住自己的本能。
風神家族的家主是一箇中年男子,他叫做風爵,實力非常不錯,有神道圓滿的程度。
神道圓滿是一個標杆,只有達到這一步才能讓 家族的地位上升到某個高度。風神家族無疑就是最頂級的世家,只不過就算是圓滿神道境強者也會有很大差距,從這一點上來說風爵只是剛剛踏足這個境界不是很久,這也是他非常畏懼神淵之主的原因。
老太婆不是武者,很難體會到蕭戰有多強,風爵這一點上就要比老太婆強出很多,他現在百分百肯定,戰爭殿的殿主實力絕對要在神淵之主上,甚至還不是強一點半點。
風爵可不會將蕭戰當成普通人看待,一個重生的少年,當然不可能是少年,起碼他的心態就是老妖了,再加上戰族的特殊性,你要是真的將對方當成是小孩子,那你就是真的蠢了。
蕭戰出馬,神淵之主肯定會妥協,可他沒有這樣做,爲什麼?
風爵認爲蕭戰說的沒有錯,就算阻止神淵之主開發原礦能夠阻止他們挖穿其他神宇的通道,可彼此間的距離都能夠挖穿,那麼他們之間的距離會遠嗎?
對方無法走接近過來,那麼肯定能夠從其他途徑進來,區別或許就是時間不同而已。至於是否能夠拖延時間,誰又能保證了。所以與其阻止神淵之主,跟神淵之主對着幹,贊同纔是最好的選擇。其實風爵一早就不同意老太婆的衝動,要不是這樣他們風神家族哪裡用得着這麼被動。
“殿主似乎對這個毀滅族非常瞭解,如果對方過來,以我們神淵的力量難道真的擋不住?”
蕭戰上下將風爵打量一番,搖頭道:“毀滅族非常特殊,他們的力量能夠輕鬆粉碎神道器,任何一種神道力碰上他們的毀滅之力都會崩潰,都是神道圓滿,其他種族除非像我們戰族一樣,擁有超出一個檔次的力量,不然都是一觸即潰。”
風爵非常震驚,連神道器都無法觸碰?這個毀滅族也太恐怖了吧?
“不要驚訝,毀滅族絕對是所有種族的死敵,他們的存在就睡毀滅所有一切,這可不僅僅只是生靈,他們還會讓整個神宇的神道重組,也就是說他們最終會吞噬一個時代的所有神道法。
可以想象,一旦讓毀滅族進入神淵,那麼神淵的一切都會毀滅,如果沒有找到能夠剋制毀滅族的力量,那麼在毀滅族進入神淵之後就已經進入倒計時了。”
蕭戰的話讓風神家族兩位大佬面面相視,任何力量都是一觸即潰,就連神道器都變得無比脆弱,這樣的毀滅族能夠剋制所有東西,那還拿神麼跟他們對抗?
“你們也不要絕望,我自然有辦法對抗毀滅族的毀滅之力,如果你們需要,我還可以提供給你們能夠對抗毀滅之力的裝備。”
風爵的眼睛瞬間亮了,雖然他沒有見到毀滅族,但是老太婆的預言,加上蕭戰的話,他相信這絕對是非常恐怖的種族,如果風神家族有能夠不懼怕毀滅族力量的裝備,那自然是在未來有了自保的能力。
“風神家族絕對以戰爭殿馬首是瞻,今後有什麼需要,殿主儘管豐富,風神家族絕對不敢有任何遲疑,哪怕就是去跟毀滅族死戰,我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風爵急忙表態,他很清楚,風神家族一定要緊跟戰爭殿的腳步,就算沒有毀滅族也是一樣,畢竟他們總歸還是得罪了神淵之主,要是沒有戰爭殿庇佑,完全可以想象風神家族的未來會怎樣,反正一定不會樂觀。
反正已經將女兒嫁給蕭戰了,這樣完美前提條件,風爵哪有什麼不好意思。當然,在女婿面前肯定不能表現自己就是長輩來,風爵可不傻,人家尊重你那是人家尊老愛幼,如果你倚老賣老那就是真的傻了。
可以說風爵從來都不會暗示自己就是岳父,他始終都將自己當成是一個下屬一,一個追隨者。
“家主,你真的不擔心?”
老太婆對於蕭戰的決定還是耿耿於懷,他顯然並不認同這種處理方式。
“老祖啊,你認爲戰爭殿的殿主實力如何?”
“他……很強,要比神淵之主強很多,完全可以說兩人不在一個層次。”
老太婆由衷到,蕭戰的強大沒得黑,就算你想要睜眼說瞎話,那也需要有勇氣的。
“老祖預言未來會有可怕的力量進入神淵,讓神淵直接終結,那麼老祖從剛剛我們的交談中,認爲殿主是否對這種未知力量害怕?”
“這……殿主似乎很清楚未來我們會滅隊什麼,甚至還能有完美的剋制裝備,這表明殿主前世也許跟這個毀滅族接觸過,並且研究出剋制的方法來。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不過我還是希望殿主真的掌握這個毀滅族的弱點。”
老太婆有些不確定的說,任何事情只要沒有發生,我們就不能說這件事情成功了,她沒有見過毀滅族,也沒有見過戰爭殿有什麼手段對付毀滅族,所以一切都不好說。
風爵微微笑道:“戰爭殿的實力可是很可怕的,不僅殿主,這裡還有很多神道圓滿境的高手,而且最可怕的就是這些高手都來自戰族,如此一來,戰爭殿的實力有多可怕,相信老祖能夠想象的出來。”
“是啊,戰爭殿太強了,頂尖高手的數量絕對是神淵之最,就算是神淵之主也沒有這樣的力量。其實我一直都非常好奇,戰爭殿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爲何他們始終都堅守在戰爭殿內,對於權力絲毫沒有動心,這真的非常罕見,我一直好奇,戰爭殿的追求到底是什麼,他們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完全說不過去。”
老太婆的疑問自然也是很多人的疑問,風爵沉聲道:“戰爭殿是有戰族組建,歷史上的戰族不都是這樣嘛,所以這沒什麼好奇怪的。”
“呃……仔細想來還真是這樣,戰族似乎從來沒有出現過任何一位稱霸一個時代的強者,可他們每個時代都擁有最強的那個。換成人和種族都是難以想象的, 而戰族一直都不參與爭霸,這還真是讓人猜不透。”
“既然猜不透就不要去猜,戰族不喜歡爭霸,這已經成爲共識,這對我們來說也是好事,相信神淵之主一直都能容忍戰爭殿的存在也是源於此。”
風爵絲毫不擔心戰爭殿未來會跑去爭奪神淵之主的位置,他認爲如果對方真的有意,隨時都可以做,相信神淵之主也擋不住。可見戰爭殿真的對爭霸沒興趣,他們有自己的追求,只不過這個追求很少有人能懂。
讓女兒嫁給殿主只是一個開始,風神家族肯定要拉近跟戰爭殿的關係,今後只要他們不作死,相信就算是殿主對他們也無可奈何。
……
風茹雪的心情很不錯,原本最爲擔心的就是嫁給戰爭殿的殿主,畢竟任何一個正常的女人聽說自己未來的丈夫只是一個小孩子,心情都不會美麗。如今已經證實當初的猜測,自己的丈夫就是一個小孩子,可風茹雪發現自己的內心並沒有多少不高興,反而有點小竊喜。
這種心態非常的微妙,風茹雪自己也感到吃驚,未來的丈夫那麼小,她理應悲傷纔是,可卻暗喜不已,這隻能說她其實對這個丈夫還是挺滿意的。
小有怎麼了,母親說得好,女人只要躺下……
好吧,風茹雪臉紅了,她不是那種很懂這方面的女人,就是最近被母親補了不少關鍵知識,作爲一個女人其實都能領會。當然,這要感謝風茹雪的母親請了高手指點,沒辦法,女兒能否嫁給戰爭殿的殿主非常關鍵,而嫁給對方之後能否討人歡心同樣非常重要,風神家族如今就指望戰爭殿罩着了,自然不享有任何的問題。
當然,風茹雪這麼高興還有其他原因,比如蕭戰開始親自交到她修煉,這是一種很特殊的功法,跟以前的修煉完全不同,他說是鳳後武體,主要就是能夠讓她一個合格的戰爭殿殿主夫人。
蕭戰沒有說話,他話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非常不看好神淵之主,這肯定讓後者很不爽,可他是戰爭殿殿主,一身實力絕對要強出神淵之主一大截,所以就算神淵之主不爽,肯定也只能忍着。
“父親的確留下過東西,這跟未來的危機有什麼關係?
“這誰又能預料到了,你怎麼做都是你的自由,戰爭殿不會支持,也不會反對,我只是在合理給你一個忠告,希望你準備好了,不要成爲神淵的罪人。”
蕭戰跟神淵之主這次會晤的時間其實很短暫,他的中心思想就是戰爭殿不會干預,可如果造成嚴重後果這需要神淵之主自己兜着。
MD!
神淵之主非常不爽,蕭戰的態度讓他非常窩火,這小子憑什麼如此囂張,難道因爲自己實力強?
好吧,蕭戰的實力的確強,是神淵之主生平所見最強,所以對方囂張一點也是可以理解的,誰讓他只能忍氣吞聲。
這種感覺太不好了,可以說從戰爭殿存在開始,神淵之主就有很多不爽,作爲神淵之主理應是擁有無上權力,所有人都需要聽從他的。可惜這種願望始終沒有實現,戰爭殿的存在就跟一根刺一樣,總是讓神淵之主非常的窩火,想要將之拔出來,可自己沒那個能力啊。
“陛下似乎在頭痛如何處理戰爭殿的問題?”
一道輕柔的聲音從神淵之主的身後出來,這是一個女人,她帶着香風而來,溫柔的站在身邊,那眼神彷彿能將他融化。
“戰爭殿的存在已經凌駕於神淵之主之上,這是公認的事實了,朕是否承認都不重要。”
神淵之主很不爽的說,在自己女人面前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
“陛下今天跟戰爭殿的殿主見面,能否戰勝他?”
“???”
神淵之主沉默片刻,最終嘆了口氣道:“贏不了,沒有一點機會,他太強了,這是第一次朕在一個人的身上感受到彼此水利差距的窒息感。”
“既然贏不了,陛下何必煩惱這些,這是絕對實力的差距,取巧的手段沒有任何用。”
“這傢伙說開採原礦會讓神淵很快進入極盛,可同樣也會極盛而衰,最終整個神淵都會毀滅。這個論調跟風神家如出一轍,讓朕不得不懷疑風神家族就是戰爭殿的傳聲筒,他們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神淵之主怒氣衝衝的說,他心中的憤懣肯定擠壓很久了。
“雖然這話很不中聽,也是在蔑視陛下的威嚴,可這位殿主似乎並沒有阻止陛下的意思,他只是問陛下是否準備好了,這不得不讓人臣妾懷疑他的真正目的。”
“他能有什麼目的?”
神淵之主微微皺眉。
“從陛下的話可以分析出這位殿主很篤定開採原礦會帶來後續危機,他不去阻止陛下,目的值得懷疑?臣妾以爲有兩種可能,一個就是想要藉助這次危機做什麼,可這位殿主這樣說明顯不像要藉助這次危機做什麼,也不像是在月宮激將法,所以臣妾認爲第二種可能性更大。”
“第二種可能性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