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連高鴻野都不自信了，他皺了皺眉，道：“我真的有那麼醜嗎？”
“你爲什麼不撒……找個鏡子照照自己呢？”小片刀道，“你有鏡子嗎？沒有的話，我可以借你。”
小片刀開始犯壞。他很好奇高鴻野看到自己的長相之後會有什麼反應。
他就不相信高鴻野看見自己的臉之後，對食慾一點影響都沒有！
高鴻野現在第一份牛排還沒吃完，他只要吃不進去了，小片刀就可以去把另外一份牛排退了！
哪怕只退一半的錢也好啊！
他後半個月就有錢買泡麪吃了啊！
“都什麼年代了，還需要鏡子？”高鴻野不慌不忙地說道，“用手機不就行了。”
說着，他就打開了手機的前置攝像功能。屏幕上立刻清晰地出現了他那張大臉。
這是他入學之後第一次打開前置攝像頭，令他比較吃驚的是，在屏幕上竟然還出現了一個用來顯示屬性的正六邊形框。然後還有一行文字提示他按照要求做表情。
先是點頭，後是搖頭，還要調整距離、燈光和拍攝角度。
小片刀在旁邊都看傻了：“讓你照個鏡子，這咋還自拍上了呢？！”
高鴻野按照手機的指示做完了動作，那六邊形框裡便出現了一個屬性圖，下面還用文字註釋了屬性：
高鴻野（凡境）
力量：10（破境主屬性，成長潛力10）
體力：10+5（？？？）
敏捷：5（計算閃避和先攻時+2）
感知：7（對魅力8以上的女性目標+3）
智力：5（涉及數學時鎖定爲1）
魅力：1-20（？？？）
這些屬性跟高鴻野的學生卡上顯示的有所出入，卻標註了高鴻野的名字。
“也就是說，這纔是我的真實屬性？”高鴻野想道。
他一直覺得他在遊戲《輪迴學府》中測試的屬性不準，他皮糙肉厚的，體力怎麼可能是一？
同樣，他的腦子可能不算聰明，但絕對不是一個弱智！
當然，他承認他的數學水平確實不怎麼樣……
話說回來，不是說屬性的上下限是一到十嗎？
體力的10+5是什麼東西？
還有那個魅力的1-20又是什麼鬼！
連繫統都顯示爲問號了？
話說一減去二十得多少來着？
高鴻野是真算不明白……
他總不能脫鞋吧？
算不明白，他也就不去想了。
高鴻野將手機收了起來，然後繼續大塊朵頤了起來。
小片刀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失策了！
一個這麼喜歡自拍的人，怎麼可能會覺得自己長得難看嘛？
牛排看來是保不住了！
高鴻野一邊吃，還一邊問了一嘴，道：“我今天聽別人說什麼破境，那是什麼意思？”
“破境，顧名思義就是突破境界。”小片刀道，“你現在是一名高一新生，只是個普通人，所以被稱爲凡境，所有屬性的上限都只有十。但是如果你能考上大學，便有機會突破凡境，進入靈境，這就是破境！所有屬性的上限會上升到二十，並且獲得很多各方面的增長。而如果你能大學畢業，則有機會再次破境，進入玄境，上限能達到三十。同理，玄境的上面還有幽境，連我現在都還沒有達到。”
“哇……你這麼厲害？”高鴻野由衷地說道。
“我算不了什麼，也只是剛剛進入玄境而已，”小片刀道，“高中裡面的大部分老師都是玄境中階以上，而某些資深的老師則已經進入了幽境。到了大學，裡面的老師、教授們則大部分都是幽境！再往上是王境、皇境、帝境……不過對你來說還太早，等你通過了高三的畢業大考，自然有人會告訴你下一步如何去做。”
“好吧，我也就是隨口一問。”高鴻野道，“我看你半天也不吃東西，怕你悶得慌。”
小片刀翻了個白眼，心道：“是我不吃嗎？我不是沒錢了嗎！”
這頓飯把小片刀吃得心情很差，完全不打算再繼續帶着高鴻野了。
“晚餐你就自己來食堂吃飯吧。”小片刀說道，“直接刷學生卡就行。家裡給你打錢了吧？用手機的校園通能查餘額。”
“給了。”高鴻野道，伸出了左手將手指張開，“我剛纔查過了，裡面有十萬，一後面五個零！我數學不好，你幫我算算，如果省着點花，能撐多久？”
“十萬？”小片刀的聲音有點發顫，這伙食費有點多吧？這個學期頓頓吃牛排也夠了啊！
不過他知道高鴻野的數學不好，可能看錯位數了，也有可能是一萬甚至一千。
學校食堂的普通菜很便宜，他一個月幾百塊錢的伙食費，也能吃得有魚有肉的。節儉點的學生一個學期下來，只吃一千塊錢也不至於捱餓。一萬塊錢就可以活得很奢侈了。
然後他就把高鴻野的手機借過來看了一眼餘額，果然，高鴻野確實是數錯位數了。
一後面六個零……
你伸什麼左手啊！
你左手是六指啊！
那特麼是一百萬好嗎？
誰給孩子打生活費會打一百萬啊！
歸妹這個財大氣粗的傢伙！
帝境的大高手就了不起嗎？
嗯……確實了不起。
帝境比幽境還高了三重境界，如果不是達到了幽境之後的高手不通過特殊手段就無法通過主神設立的大千世界障壁，歸妹一個人吊打整個清北高中恐怕都沒什麼問題。
而歸妹並非沒有特殊手段，只不過是想過來需要付出的代價比較大而已。
高鴻野如果有個三長兩短的話，在狂暴的歸妹面前，小片刀肯定活不了。
而在歸妹之上，還有那個人……
小片刀感到了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他一直知道高鴻野的身份，卻不知道高鴻野現在這麼土豪。小片刀猶豫了半天，終於還是決定在高鴻野面前放下老師的架子，即使歸妹不過來，高鴻野也可以成爲他生活中的一大助力。
小片刀說道：“少爺，你的生活費不是十萬，而是一百萬，足夠頓頓吃牛排的！等我的道家功法練完了之後，你能請我吃頓牛排嗎？”
高鴻野點點頭道：“沒問題啊！”
小片刀請他吃了這麼好吃的東西，他確實有點過意不去。
隨後小片刀便伸了個懶腰，道：“哎呀，怎麼突然之間，我的這套功夫就大成了呢！”
高鴻野：“……”
你就是故意的吧？
看着眼前捧着五份牛排啃得正香的小片刀，高鴻野一臉的黑線。
“所以說，刀哥，你之前說的什麼道家心法，全都是騙人的吧？”高鴻野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