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的人,除了李勝天、陶玉嬌一行六人外,還有三名和田分店的人,其中一人就是和田分店的經理陳義權。
地下交易市場在效外,地方很隱蔽,稱之爲地下市場,當然不會真的會在地下,而是在一幢大樓裡,外面根本看不出這裡就是地下黑市。
地下市場裡非常熱鬧,現在已經是十點,但這裡面的人卻有很多,賣東西的,買東西,雖然不能稱之爲人山人海,但也算是遊人如織。
李勝天進入這裡就在打量四周,地下交易市場佔有幾層樓,看上去與一般的商場差不多,大多數是櫃檯,有的則是自己擺的攤位。
陳義權不停地給陶玉嬌介紹這裡的情況,這裡賣的東西以玉石、玉器爲主,也有其他一些字畫、古玩等,說起來,到這裡來買東西的,都是想在這裡以低價淘到好東西,但是,淘東西也是需要眼力的,如果不識貨,說不定天價就會買一件一文不值的東西回去。如果識貨,就能以低價錢買到好東西,因爲這裡有些東西是黑貨,有的東西可能連貨主也弄不清楚。
當然,最讓李勝天感興趣的則是賭石,賭石,就是買玉石毛料,玉石是藏在石頭裡面的,以現代的技術,用儀器也不能透視出玉石毛料裡到底有沒有玉石,玉石的等級等,所以,賭石這個行業就應運而生,它的原理很簡單,賣家賣的就是玉石毛料,看上去就是石頭,當然,是從玉礦里弄來的石頭,裡面有玉,或者沒有玉,他也不清楚,所以,他開一箇中等的價賣石料。而買家則憑眼力賭石頭裡到底有沒有玉石,質地如何,如果他認爲裡面有玉,能出好玉,就會花一定的錢買下來,如果裡面出了玉,或者好玉,他就是用低價買了好東西,那就大賺了。如果裡面沒有玉,或者玉石質地差,那就大賠了。有的大型石料,一顆就標價數十萬甚至上百萬。如果裡面有玉,或者有好玉,那買家就能大賺,說不定能賺上千萬。但如果毛料裡全是石頭,或者只有少量的玉,或者玉石質地太差,那麼,他就賠慘了,想一想,用上百萬買一場只值幾萬元或者一文不值的石頭,必定會虧得跳樓。
所以,賭石,一是靠買家的技術和經驗,二則是運氣。
李勝天對賭石有興趣,是因爲他就能辨別石頭裡有沒有玉,他以前是修真者,後來是仙人,可說是玩玉的老祖宗,加上現在他已經具有一絲真元力,還有更強大的生命能,要想弄清毛料裡面有沒有玉當然不成問題。
一行人走走看看,一連看了十多個攤位,都沒有看到好東西。
這時,衆人來到一個小攤前面,李勝天掃視一眼那個攤位,這個攤位並不大,連人坐的地方也只有七八平米,攤位只有四平米左右,上面擺着戒子、手鐲、項鍊及各種雕刻品,質地有玉石,也有金銀,還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擺攤的是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頭,長得乾瘦,一眼李勝天停下來,連忙道:“這位先生,小老頭這裡的東西都是貨真價實,說完,他開始講解起來,不得不說,此人可真謂能說會道,一連講解幾件東西,不僅對它們的材料、質地、出產、做工說得頭頭是道,對它們的讚美詞竟沒有一樣重複,讓李勝天也興起一種不買一件東西就很不好意思的感覺。
陳義權在一邊說道:“張老頭,你就不要再講你那些東西的好處了,李先生可是與我一道的,還會上你的當嗎。”
張老頭打量陳義權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恍然,放下手中的東西,說道:“原來是陳經理,有你這雙金睛火眼在此,我就不獻醜了,不過,這些東西也不是假貨,先生,你可以買幾件小玩意給你的家人,或者給女朋友帶回去,禮輕情義重嘛。”
李勝天臉上露出一絲心動的表情,老頭察顏觀色,眼中也閃過一絲喜色,看樣子,他已經說動了李勝天。
李勝天當然看到張老頭眼中的喜色,不過,他確實要買東西,那東西是一個鼎,高一尺,下面有一分米的鼎腳,平面爲邊一尺左右的正方形,在上面,還有一個鼎蓋,看上去有點像青銅製成,顯得古香古色,如果不知底細的人,一定會認爲它是價值連城的古董。
見李勝天的目光看着鼎,張老頭道:“小哥兒,這個鼎是玉石場不遠地山上挖出來的,到現在爲止,我也沒有弄清製成它的材料是什麼,我找過很多人,他們也認不出它是什麼材料製成的,而且還無法辨別它的年代,有的說它很古老,有的說它的年代並不久,但我想,它必定是一件寶物。”
李勝天道:“這個多少錢?”
張老頭眼睛轉了轉,說道:“小哥兒,你也知道,古董的價值在於識貨之人,遇到識貨之人,它就價值連城,如果遇到不識貨的人,它就一文不值,就衝着小哥兒一眼就看出這是件寶物,我就低價賣給你,一百萬如何?”
李勝天還沒有說話,陳義權已經叫起來:“張老頭你簡直是獅子大張口,你以爲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從你把它擺出來,已經有十多年了吧,十年都沒有賣掉它,你認爲它真值那個價?”
張老頭臉上露出一絲尷尬,乾笑道:“這個,小哥兒,說實在的,我也不知道它的價值是多少,你出個價吧。”
李勝在拿起鼎,一絲真元力在裡面轉了一圈,說道:“好,就依你說的價,一百萬。”
此言一出,衆人都呆了一下,看向李勝天的目光都多了一點異樣,張老頭的態度,已經明顯說出他可以降價,沒想到李勝天竟要給一百萬,要麼這東西真值一百萬,要麼,就是李勝天的錢多得沒地方花了。
對於第一點,張老頭敢在這裡擺攤,說明他對古玩是有一定的研究,何況他還找過很多人研究這個鼎,也沒有結論,說明這個鼎並不是什麼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