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的聽着小墩兒的敘述,小尾巴時而緩緩的點頭,時而微微的皺眉,當小墩兒講完之時,小尾巴更是長長的舒了口氣!
原來,小尾巴走後不久,蘇角的爺爺便派人來將其接回了青丘!小墩兒說是小尾巴走後的第二年,其實中間所隔的時間並不長。小尾巴是年底走的,翻過年來,蘇角便被帶走了,其實也就相差小半年而已。
起初,蘇角並沒有離開聖子學堂的打算,他的本意是在聖子學堂好好的修煉一番,等小尾巴回來之時,再與他好好的打一場。可是蘇角的爺爺卻下了死令,讓蘇角務必跟着其手下,火速前往青丘。爲此,蘇角和他爺爺派來的人發生了好幾次衝突,不過最終,蘇角還是被那些高手給“說服”了!
另外,據說蘇角在離開之前,曾經拜訪過蘇墨,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蘇角的爺爺爲什麼要強迫蘇角前往青丘呢?蘇角又爲何要在離開之前去拜訪那個一直和自己過不去的死對頭蘇墨呢?
略微了沉吟了片刻之後小尾巴便放棄了尋根問底的打算,與小墩兒勾肩搭背的走向了數年以前的住處——那個記載着他人生轉折的重要遺蹟!
同樣的院落,同樣的房屋,屋前那顆同樣的大樹上還殘留着以前練習三段彈踢時留下的道道痕跡!
窄小的房間中,所有的擺設也都是沒有任何變化!
淒冷的夜裡,在那熟悉的窄小房屋裡,與小墩兒圍着火爐,吃着並不豐盛的火鍋,小尾巴開懷的笑了。
有時候,幸福就是這樣簡單,但卻少有人能真真的體會到。
這一頓晚飯的時間很長,直到火鍋中的湯汁被榨乾了,小墩兒和小尾巴才意猶未盡的散了。
離開小墩兒的住處之後,小尾巴便回去看了看身子虛弱的母親,然後輾轉間來到了闊別已久的歸墟樓閣——那個幫助他發現夢想征途的地方!
如今的歸墟樓閣雖然經歷的數次的大規模整修,但是其整體的佈置卻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改變。
一樓藏書,二樓藏兵,亙古不變。
靜靜的站在密佈的書架之間,小尾巴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咚咚咚~
樓上,熟悉的聲音再次傳入了小尾巴的耳中,一切都彷彿回到了數年以前。只是此刻,小尾巴少了一分害怕,多了一分好奇。
緩緩的走上了樓,咚咚的跺地之聲再次乍然消失了,小尾巴輕輕一笑,緩緩的推開了門。此刻,強烈的好奇心已經戰勝了他對於未知事物本能的恐懼。
“你是誰?可以出來聊聊麼?我沒有惡意的。”環視了一下四周死寂的妖兵,小尾巴輕聲道。
說完,小尾巴沉默了下來,似乎在等待那個未知存在的迴應。然而,四周卻依舊靜寂無聲…
“我知道你還在這裡,既然你不願出來,那我也不強迫你,但是你這樣每天晚上吵吵鬧鬧的,會影響到這裡的執事,還請以後注意一些。”
良久,依舊沒有迴應。
“呃…既然你不說話,那我便當你答應了!既然如此,那我告辭了。”說完,小尾巴仔仔細細的掃視了一下四周,然後緩緩的退了出去。
只是,在小尾巴關上門的下一刻,屋內卻再次傳來了劇烈的跺地之聲,而且比先前的聲音還要大而且急促!
聽着屋內的咚咚之聲,小尾巴微微的皺起了眉頭,很明顯,屋內的未知存在在和他唱反調!
略帶惱火的迅速推開了門,屋內依舊是原來的模樣,除了妖兵還是妖兵!別無他物!
“閣下這是什麼意思?是對在下有所不滿麼?如果是的話,不妨站出來,跟在下面對面講明白!若在下方纔的話有什麼不當之處,在下可以道歉!”略帶怒意,小尾巴緩緩的道。
寧靜,死一般的寧靜。
除了幽靜的風聲,無人回答小尾巴質問。
仔仔細細的環顧了一下四周,小尾巴無奈的吐了口氣,緊皺着眉頭再次退出了房間!
然而下一刻,咚咚之聲卻再次傳入了小尾巴的耳中!
惱火的打開了門,小尾巴的嘴角狠狠的抽動了起來——屋內依舊是原先的模樣!
面對如此詭異的情形,此刻,小尾巴心中再次升騰起了一陣本能的懼意!
強壓着心頭的恐懼,小尾巴毫不猶豫的順着一排排的殘破妖兵,仔細的巡視了起來!
每一個架子,每一個角落,小尾巴都仔仔細細的搜查了一遍,依舊沒有任何線索!
此刻,小尾巴是真的怕了!
人們對於未知事物的恐懼往往要遠勝於對於已知事物的恐懼,哪怕那些未知的東西其實並不可怕。
略帶緊張的退出了陳列妖兵的房間,小尾巴緊鎖着眉頭,無視樓上的跺地之聲,迅速的離開了歸墟樓閣。
在小尾巴離開之後,歸墟樓閣的二樓,數以千計的殘破妖兵中,一把斷掉的長刀嗖的一聲,飛進了一件精緻的刀鞘內!
然後,那把妖刀在那件精緻的刀鞘中歡快的跳動了起來,其聲彷彿一個惡作劇成功了的小孩所發出的放肆大笑!
除此之外,一切如舊。
離開歸墟樓閣之後,小尾巴便馬不停蹄的向着殷天煞的住處趕了過去,他可沒有忘記靈丹長老的囑託。
來到殷天煞的房門口,小尾巴輕輕的叩了叩門,“殷天煞在嗎?我是小尾巴。”
沉默。
良久,殷天煞以一種拙劣的冷酷口吻道,“有什麼話,在門口說吧。”
聽了殷天煞的話,小尾巴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會心的笑了,以至於瞬間忘記了歸墟樓閣所發生的不快。
“你那什麼克親克友的什麼勞什子命格是弄不死小爺的!什麼天意,什麼命格,都是放屁!這世上,凡事必有因果,小爺我不信命運,只信事在人爲,人定勝天!”輕輕的勾起了嘴角,小尾巴直接而堅定的道。
聽了小尾巴話,屋內又略微的沉默了一會,似乎對於小尾巴直接十分的錯愕。
“你都知道了?”良久,屋內傳來了殷天煞淡淡的聲音,只是卻並沒有開門的意思,“你不會明白的。”
“你說我不明白,那你敢不敢跟我賭一把!”
“賭一把?賭什麼?”
“賭我和你做兄弟,但是我不會死於非命!”微微一笑,小尾巴擲地有聲的道。
聽了小尾巴的話,屋內又一次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半盞茶的功夫之後,殷天煞一臉漠然的打開了門,淡淡的道,“你可知道,你這是在賭命…爲了一個不相干的人,值得麼?”
“爲了一個不相干的人,當然不值得!”輕輕一笑,小尾巴肯定的道。
“那你爲何——”
“所以我纔要和你做兄弟啊!這樣不就不再是不相干的人了麼?”隨口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小尾巴極其自然的邁進了殷天煞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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