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erry這時瞄到我和小蓮,我立即向她招了招手。
Cherry微微一笑,走了過來,小蓮也是非常驚訝這個時候居然遇見了昔日坐飛機的空姐。
互相寒暄後,Cherry還帶我們引見了她的警官爸爸,他名字叫Bolicy,是個純正的英國人,懂多國語言,還介紹了他在國家警察中心擔任的主要工作事務。
“咦?不對啊,Cherry你說你爸爸不是正在去打擊那個邪教組織,叫什麼‘蒼天的風暴’嗎?怎麼又管起了這宗學校命案的事情來?”我問。
Cherry看看四周人比較少後,這才湊過來輕聲道:“這宗命案恰恰就是跟這個邪教組織有關,爸爸調查過這名死者,他的刀傷有的已經結痂了,想必是以前留下來的,結合‘蒼天的風暴’組織成員的怪異特徵,都有自殘的習慣,所以我們才推斷出他就是邪教的人。”
臉色驟變的我頓覺此事不可思議,邪教居然真的蔓延到了我們學校來,小蓮也是嚇得捂住嘴巴,雙眼充滿驚懼之色。
“所以在這段時間,你們千萬要注意學校周邊的人,很有可能當中會有邪教組織的人混雜在裡面,包括你們學校的人也是!”Cherry嚴肅地說。
我和小蓮面面相看,都感覺事情變得越來越可怕。
“那死者究竟是他殺還是自殺的?”我膽戰心驚地問。
“經初步推測,死者應該是自殺的,而自殺的動機,估計是受了邪教組織的毒害,蠱惑了神智導致跳樓。”Cherry說。
聽了她這麼一說,方纔對於死者究竟是如何死的疑慮總算消除了。
“到時候警方會加強對學校出入人員的管理,對不明身份的人拒絕入校,由於學校裡學生人數衆多,至於還有誰會是邪教組織成員,比較難去排查,我們只能安排幾名警員進入學校巡查,一旦發現有學生出現可疑的行爲特徵,暫時會將他扣留在警局調查。當然,僅僅依靠我們警員的監督難免會有漏網之魚,鑑於‘蒼天的風暴’負面影響甚廣,我們到時還會請學校方面來協助,包括師生們的日常觀察身邊的可疑人物,一旦發現後立即通知巡查的警員。”Cherry透露了一些國家警察中心關於在學校的防範和打擊邪教的基本措施。
吃完午飯後,與Cherry道了別,和小蓮便各自上課去。
課堂上,同學們都紛紛聊起了今天早上的那宗命案,就連任課老師都幾乎控制不了吵鬧的場面。直至我們的凌教授過來後,一切才平息。
發生這麼大的一件事,凌教授神色也是特別凝重,說話的語氣比往時更要過火,還說我們不好好學習上課,盡是關心那些與學習無關的事情,枉費花那麼多學費來這裡讀書了。
大家好像都意識到了錯誤,無言反抗,但我心裡卻不太贊成凌教授所說,立刻站了起來反駁:“老師,你這麼說有考慮過死者的感受麼?”
凌教授怔了一下,雙眉緊擠成一個“V”字,他厲聲說道:“小荷同學,你想要說什麼?”
“老實說,我反駁的勇氣不是源於我現在是凌教授你的眼中釘,而是作爲我們首都大學的一個同學在學校丟了性命,我們做學生的難道連關心的權利也沒有嗎?學習固然重要,但生命同樣重要,雖知我收到了警方內部的消息,或許還有邪教組織的人滲雜在學校裡頭,我們若不打醒十二分的精神,說不定學校還會有人出事!”
我此言一出,課室立刻像是炸開了的鍋,沸騰起來,就連任課的那位老師也是震驚不已!
“都給我閉嘴!”凌教授大吼,他臉色通紅,目光如劍盯着我:“小荷同學,你可知道你現在在說什麼?你不認爲這樣的行爲是在散佈謠言嗎,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有邪教組織的人在學校裡面,難不成你見過邪教組織的人?”凌教授說的倒是義正辭嚴,其實就是爲了維護學校所謂的聲譽而冷漠對於死者的關心。
我想起了那天遇到的蒙面人,但那時沒有看清楚他的模樣,總不能算是見過,加上Cherry說的話,我就算跟他們複述一遍他也只會說我口說無憑。
“怎麼?無話可說了吧?什麼邪教組織的人混雜在學校,什麼警方的內部消息,依我看,小荷同學你這樣妖言惑衆,你比那些邪教組織的人更可怕!”凌教授怒目圓睜,這次說的話一點也不留情面。
“我說的都是事實!邪教組織的人真的有可能會在學校,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大家若是執迷不悟,下場就是像今天的那個人一樣!”爲了大家的生命安全,我只好豁出去。
“小荷同學,你立刻給我滾!你明天不用再來上課了!”凌教授也是氣急敗壞,下達這最瘋狂的逐客令!
“爲了學校的聲譽,你連我們師生的生命安全也不顧!”我厲聲說。
大家都在看我們倆在對罵,並沒有誰站出來阻止我們,畢竟凌教授是學校的校長,他說的話沒有誰敢反抗他,但我所說的,他們似乎也並非不認同,畢竟這切切實實關係到他們的自身利益。
我實在氣不過,丟下一句:“好,我走,我就拭目以待,看看是你錯還是我錯!”便轉身就走,留下氣上心頭,怒髮衝冠的凌教授和一衆師生們。
這次跟凌教授翻牌,雖不是爲了“萬魂地陵”的事,但我已經基本斷定凌教授這個人的冷血自私的品性,也許之前我確實有很多地方讓他對我有偏見,但這次我不認爲自己做錯了什麼,我深信一個道理:生命永遠重於一切!從葉子意外死去的那一刻開始,生命在我心目中究竟有多重要已是不言而喻!
我怒氣衝衝回到了宿舍,現在還早,只有我一個人在,其他人還沒下課,便傻傻地躺在牀上,陷入沉思。
我想起了阿瓏,不知道她受到驚嚇後跑去哪了。平時見她桀驁不馴的樣子,想不到心裡竟然這麼脆弱,與其逼着她去看心理醫生,還不如放任她自由,讓她好好發泄心中的不安情緒。
一個下午就被我這麼耗了下去,唐可香和瓜瓜都上完課回來了,打算約一起出去吃晚飯,可是阿瓏還沒回來。
“都下課了,那傢伙現在還沒回來?究竟跑去哪了?”瓜瓜不耐煩地說。
“我打電話給她也沒接。”唐可香拿着手機,無奈地搖了搖頭。
過了一段時間,我們三人輪流再打她的電話,仍然沒能接通。
“這傢伙到底搞什麼?”瓜瓜非常生氣地說。
我腦海裡忽然閃過了今早在飯堂和Cherry說的話,其中提到“若發現行爲異常的人,要立即通知警員”這句話。心中不禁打了個寒顫,越想越不對勁,阿瓏從昨天晚上失魂落魄的樣子再到今早得知宿舍發生命案的激烈反應,恰恰就是行爲異常的人!
我二話不說,立刻拿起手機打給了Cherry,此時我的手心直冒着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