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正常。”暮雪輕聲說道:“這麼多年,我也只是見過師師夫人一個弟子,直到前些日子,師師夫人才再次收下了一位弟子。”
“難道說師師夫人只有兩位弟子麼?”玉郡主頗爲在意的問道。
“是啊。”暮雪點點頭,接着說道:“師師夫人的第一個弟子我也沒有見過,但是新收的這一個弟子,來頭可是小呢。”
“是什麼人?”瓊花公主好奇的問道,她從小嬌生慣養,雖然生在楊家,但是卻沒有絲毫的武藝。
“是南陳的公主,叫做陳宣華。”暮雪對着二人說道:“聽說她是二哥送給師尊的禮物,結果師師夫人先一步將她收爲弟子了。”
“對了瓊花。”暮雪看着身邊的瓊花問道:“你知道演武場上的那位將軍是什麼人麼?”
三人不知道何時已經來到了演武場之上,正有一位身穿黃金鎧的將軍,在操練皇宮的禁軍。
“他是皇位的禁衛統領,叫做宇文成都。”瓊花輕輕的一笑,接着說道:“聽說他也十分的厲害呢,連他爹爹宇文化及都不是他的對手呢。”
“宇文述跟他有什麼關係麼?”暮雪再次問道。
“宇文述是宇文家的家主,宇文化及的父親。”玉郡主當下說道。
“我還記得我大師姐跟我說過,宇文家的玄冰勁十分的厲害,她也是用了全部的力氣,才能跟宇文述拼上一個平手的局面呢。”暮雪輕輕的一笑,對着二人說道:“走吧,過去見見這一個宇文大統領。”
“公主、郡主。”宇文成都自然看到了向他走過來的三人,他既然身爲大隋臣子,見着他們自然需要行禮拜見。
“宇文將軍。”暮雪輕輕的一拱手接着說道:“當日在慶功宴,你是不是也在場上?”
“不錯。”宇文成都看着暮雪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麼,然後接着問道:“不知各位怎麼會到這裡?”
“我們就是一路閒逛,不知不覺便走到了這裡。”瓊花公主輕笑一聲說道:“只是我想跟着兩位姐姐學習劍術,又看到將軍這裡的寶劍很多。”
說着瓊花公主用手指了指一邊的武器架,接着說道:“不知道將軍可否送給我一把寶劍呢?”
“小事。”宇文成都輕笑了一聲,返回了點將臺,拿下一把相對較短的寶劍,直接送到了瓊花公主的手上,接着說道:“公主看看此劍是否滿意?”
“我是無所謂了。”瓊花公主尷尬的一笑,接着說道:“反正我也不通武藝,不過我看這件很不錯呢。”
“雖然不是名劍,但是也是上佳之作。”暮雪將寶劍抽出來,輕輕的彈了一下,聽着劍吟說道:“讓你這樣的初學者用,也是足夠了。”
對於瓊花公主,暮雪看着出來她只是一時興起,練劍什麼的恐怕都是藉口,她真正的目的,恐怕還是眼前的這個宇文成都吧。
只是宇文成都的眼神,卻始終停留在一邊的玉郡主的身上,而玉郡主貌似也有些意動,也是讓暮雪不禁有些感慨。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就算暮雪對於這樣的事情沒有一點的經驗,也看的十分的明顯。
此時她也知道,爲什麼皇宮這樣的地方,偏偏來到了這裡。
有這樣的妹妹帶路,那恐怕再走幾次,也是一樣的結果。
“公主手上的劍,莫非便是難得一見的名劍?”宇文成都這個時候彷彿有所感應一般,錯開了玉郡主的目光,看向了掛在暮雪腰間的寶劍。
“劍曰宵練。”暮雪並沒有將自己劍拔出,只是簡單的介紹出了它的名字。
“宵練,方晝則見影而不見光,方夜見光而不見形。其觸物也,然而過,隨過隨合,覺疾而不血刃焉。”宇文成都聽到此劍的名字也是大驚失色,看着暮雪問道:“便是商天子三劍之中的宵練麼?”
“不錯,正是此劍。”暮雪輕輕的點頭,看着宇文成都說道:“若是我沒有感應錯的話,將軍的身上也應當有一柄名劍纔是。”
“劍雖然是名劍,但是卻是一柄短劍。”宇文成都從自己的身後,取出了一柄短劍。
“曜似朝日,名曰揚文!”
沒有等宇文成都說話,暮雪卻是臉上出現了一絲驚訝的神色,看着宇文成都說道:“想不到這揚文,竟然在將軍的手中。”
“師尊的藏劍樓中,其一理似堅冰,名曰清剛;其三狀似龍文,名曰龍鱗。魏天子曹丕鑄造的三柄短劍,就差這一柄揚文了。”暮雪輕輕的嘆息一聲。
“嬴先生竟然還有收藏名劍的愛好麼?”宇文成都好奇的問道。
“呵呵。”暮雪輕輕的一笑,毫不在意的說道:“那些求千機門辦事情的人,沒有金銀,就只要用這些了物件抵押了。不只是劍,尤其是師尊收藏的書籍更是數不勝數。”
“將軍用的是鳳翅鎦金钂麼?”暮雪看着一邊兵器架上的一把武器,出言問道。
“不錯。”宇文成都也是頗爲自得的點點頭。
“我曾在師尊的武器庫見過一柄雁尾夜戰鏜,玄鐵打造,長八尺五寸,其中柄長七尺。钂頭分爲三叉,其兩翼叉形似雁尾,尖端鋒利。钂頭鍍黑色,適用於夜間作戰。”暮雪對着宇文成都說道:“我看這件兵器到是跟將軍極爲相配。”
“公主此言何意?”宇文成都眉頭輕輕的一皺,看着暮雪出言問道。
“沒有什麼意思,只是覺得將軍的脾性定能得到師尊的欣賞。”暮雪對着宇文成都輕輕的一笑,接着說道:“不知道將軍對千機門可有興趣?”
“這......”宇文成都反而不知道該如何答話。
“你們聊,我去二哥那裡一趟。”暮雪話音一落,便離開了這裡。
二賢莊。
“晚鐘兄弟。”單雄信指着自己身邊的一位大漢說道:“這是我大哥,也是二賢莊的大莊主,單雄忠。”
“在下晚鐘,見過大莊主。”晚鐘就好像落入凡塵之中的一個佛子,是那樣的溫厚,在他的身邊,總是那個感受到一股溫暖的力量。
正大光明,沒有絲毫的隱藏。
“不知道晚鐘兄弟,爲什麼回來到我這二賢莊呢?”單雄忠對着晚鐘問道。
“實不相瞞。”晚鐘坐定之後,對着二人說道:“在下此來,是奉了師命。”
“令師是。”單雄信出言問道。
“家師千機門主。”晚鐘微微的一笑,接着說道:“家師讓在下相問二位,可還記得當年的諾言。”
“千機門主!”單雄信微微一愣,接着才反應了過來,驚訝的說道:“是恩人。”
“兄弟有什麼話儘管說,我二人當日立下的諾言,現在自然遵從。”單雄信並沒有懷疑。
因爲這件事情,原本也只有他們三人知曉,按照千機門現在在江湖上的威勢,恐怕沒有人敢冒用他的名頭。
“是極!”單雄忠也是點點頭,接着說道:“晚鐘兄弟之言便是。”
“前些日子皇上大赦天下。”晚鐘看着二人接着說道:“家師擔心各處的牢獄之徒再次爲害一方,所以想要請二位莊主出手,發出見江湖令,各地豪傑若是能保境一方的話,按照功績可以得到千機門的一份厚禮。”
“什麼!”單雄信卻是暗中的精光一閃,看着晚鐘說道:“此言當真?”
“家師說的話,什麼時候不當真了。”晚鐘微微的一笑:“接着說道,家師的意思,這件事情總體的監管之上,便由兩位莊主做主,上報功績,發放獎勵的事情,也全由二位莊主定奪。”
“只是......”不等二人說話,晚鐘再次說道:“若是出現了欺上瞞下的事情,二位莊主便最好祈禱不要讓行走在江湖上的千機仙子聽了去,家師的手段,想必二位也是極爲了解的。”
“我想二位莊主,都也不想錯過這個機會吧!”晚鐘直勾勾的看着二人,像是早就將二人看透了一般。
“好!”單雄信何嘗不知道這是一個機會,當即答應下來,接着說道:“這件差事,我們二賢莊接下來了!”
“不知道晚鐘兄弟.....”單雄信接着問道。
“若是二位莊主不嫌棄,在下願意在莊上小住幾日。”晚鐘雖然相信他的師傅,但是將這樣的事情,交給這兩位黑道上的大佬,他還不是十分的確信。
他需要做出自己的決定。
若是他覺得不合適,不在意換一個勢力。
江湖上想要巴結千機門的實力數不勝數,晚鐘並不在意一個二賢莊。
皇城之中。
“楊兄。”嬴泉看着楊堅說道:“不知道你忙的叫我過來,卻是爲了什麼事情?”
“我這身子是越來越差了。”楊堅苦笑了一聲說道:“這不是希望你調理調理麼。”
“你啊!”嬴泉輕輕的一笑,看着楊堅說道:“你這恐怕是心病吧!”
“還是嬴兄懂我。”楊堅尷尬的笑笑,看着嬴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