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鐘。”嬴泉看着依然沒有恢復的晚鐘輕聲說道:“佛魔本一念之間,這些年你可想明白了?”
“弟子魯鈍,尚不能參悟。”晚鐘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戾氣,但是面對嬴泉之時,依舊是恭恭敬敬。
這是發自他的本心,無論他現在是否入魔。
“嘗試着將魔性回收去。”嬴泉將李元霸輕輕的抱起來對着晚鐘說道。
“弟子斗膽請求師尊,讓弟子暫且保持這樣的狀態。”晚鐘對着嬴泉緩緩的跪下。
“你啊。”嬴泉輕聲的嘆息了一聲,無奈的說道:“準你十天的時間。”
“謝師尊。”
秋月並不知道晚鐘此刻的狀況究竟是怎樣的一回事,雖然明明是一個人,但是在她看來,又好像是換了一個人。
“也擺,這也是對你的一個考驗。”嬴泉緩緩的搖搖頭,看着晚鐘活到:“這正好將魔劍的最後一招傳授給你。”
“師尊。”秋月看着嬴泉問道:“弟子可以修煉那個什麼魔劍麼?”
“不能。”嬴泉直接說道。
“爲什麼?”秋月看着嬴泉問道。
“因爲你沒有魔性。”代替嬴泉說話的是晚鐘,額頭上的魔印已經越來越清晰,是一把暗紅色的小劍。
“可以讓你感受一下。”嬴泉對着晚鐘示意了一下。
“師尊......”晚鐘有了一絲猶豫,看着嬴泉說道:“萬一......”
“放心,有我在一邊護着。”嬴泉知道秋月這小妮子精靈古怪,若是不讓他吃些苦頭她是不會安分的,現在讓她知道知道厲害也是爲了她好,要不然果真出了什麼岔子,可不單單此一些苦頭的事情了。
“是。”
晚鐘自然也是明白了嬴泉的打算,秋月不知道還好,如今知道了還是趁早打消了她的念頭。
晚鐘眼中的邪異更勝了幾分,一道紅光閃過,秋月看向晚鐘的眼睛竟然突然之間出現了幾許迷茫。
整個人也變得渾渾噩噩起來,便可之後開始了不住的顫抖,本來站着的身子,不知道何時也攤在了地上,緊接着便開始了不停的抽搐,不經意間散發出的汗水,已經侵染了秋月的衣衫。
“師尊,是不是有些過了?”晚鐘頗爲擔心的問道。
“你用了幾成力?”嬴泉出言問道。
晚鐘沒有任何的猶豫,對着嬴泉直接說道:“弟子用了一成的力量。”
“是有些重了。”嬴泉略點點頭,接着說道:“不過,她若是連這點攻擊都承受不住,還有什麼資格做我的弟子。”
果然,嬴泉的話音剛剛落下,地上的秋月已經從團在一起的狀態,全部伸展開來,沒有絲毫淑女形象的擺成了一個大字型。
大口的喘息着,顯然是已經恢復了神智。
但是從她略帶驚慌的眼神之中,還是可以察覺到她的後怕與慶幸。
“怎麼樣?”嬴泉緩緩的蹲下看着秋月說道:“什麼滋味?”
“一片血海,屍骨如山。”秋月略微的緩和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接着說道:“暴戾的氣息不斷的沖刷着我的識海。”
“害怕了?”嬴泉接着問道。
“雖然不想承認。”秋月苦笑了一聲,按着嬴泉說道:“不想在體驗第二次了。”
“你可知道修煉魔劍的代價了?”嬴泉看着秋月問道。
“莫非就是......”秋月帶着一絲擔心看向了晚鐘。
“你剛纔體驗的只是他承受的十分之一的痛苦,並且只有短短的十幾個呼吸的時間。”嬴泉將秋月輕輕的扶起來,接着說道:“晚鐘現在所承受的,是你的十倍,若是不解除此刻的狀態話,便會一直承受那樣的痛苦。”
“什麼!”秋月看着晚鐘驚訝的喊出了聲音。
現在的晚鐘,明明看不到有絲毫的痛苦,這是多麼強大的忍耐力啊。
“這痛苦,彷彿是他的一部分,早就不可分割,將會伴隨他一生一世。”嬴泉輕輕的嘆息了一聲,看看晚鐘接着說道:“若不是正巧得到了佛魔雙劍的修煉秘法,恐怕你晚鐘師兄,早就變成了一個殺人的狂魔,若是能遇到晚鐘幾年,他也不至於受到這樣的折磨。”
“師尊。”晚鐘看着嬴泉說道:“你......唉!”
晚鐘可以感受到嬴泉的嬴泉對自己的關切之意,這也是他沒有真正入魔的一個重要原因,嬴泉在他的心中就好像是父親,雖然有時嚴厲,但是卻真心的關懷。
同樣還有李師師,就像是他的母親,對自己永遠是慈愛與包容。
若沒有李師師的存在,恐怕自己早就被殺念控制,再也不能恢復意識。
千機門就好像是自己的家,這裡是自己的歸宿。
在這裡他有無邊的力量,也只有在這裡他纔有信心可以完全控制住魔劍,讓魔劍出鞘。
“晚鐘回來了。”李師師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來到了這裡,她對於晚鐘這幅模樣卻是不陌生。
“師孃。”晚鐘是唯一一個稱呼李師師爲師孃的,其餘七劍都是隻能稱呼夫人。
“一個小搗蛋。”李師師在秋月的額頭上輕輕的一彈,接着說道:“現在知道厲害了吧!”
李師師的眼力自然不難看出秋月經歷了什麼,語氣之中充滿了關心。
這些小傢伙,可以說都是她看着長大的,對帶他們自然就好像是對待自己的子女一般。
“這是李元霸,李淵的兒子。”嬴泉跟李師師多年的夫妻,自然知道李師師想要問什麼,直接說道:“這個小傢伙給晚鐘一般的情況,還要魔性只是剛剛覺醒,並沒有什麼大礙。”
“師孃。”晚鐘看着李師師說道:“這是弟子新收的弟子,想不到......”
“你啊。”李師師自然知道晚鐘現在的狀態代表了什麼,看着晚鐘略帶一絲埋怨的說道:“你辦事情是最讓人放心的,但是自己卻是最讓我擔心的!”
“師孃,師尊已經答應了,就維持十天,主要是爲了學習魔劍的最後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