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張公瑾的協助,秦瓊在此處的自然少了幾分麻煩。
一應的事物辦完之後,張公瑾對着秦瓊說道:“秦二哥,還請跟我去見王爺吧。”
“只有我一人獨自相見麼?”秦瓊問道。
“是啊。”張公瑾點點頭,也是頗爲怪異的說道:“我也是剛剛在二哥換衣服的時候纔得到的命令,王爺要親自提審你。”
“呵呵。”秦瓊無奈的笑笑,看着張公瑾說道:“不會接一個流放到這裡的人,都會得道王爺的親自提審吧?”
“秦二哥還是第一個。”張公瑾也是苦笑了一聲,看着秦瓊說道:“說不定是王爺知曉了二哥的名字,特意要見見你呢!”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秦瓊知道自己現在在這裡擔心完全是一點用處也沒有,究竟是什麼事情,等去到王府見了王爺,自然一清二楚。
在張公瑾的帶領之下,秦瓊很快便來到了北平王府。
而北平王府之外早有一人在等候,張公瑾立馬上前,對着那人恭敬的一禮,接着說道:“見過小王爺。”
“你便是秦瓊麼?”小王爺不是別人,正是落雁。
落雁跟羅藝達成了協議,爲了暫時讓王妃開心,羅藝暫時承認了落雁就是羅成的事情。
落雁接到了秋月的傳信,雖然秋月沒有明說,但是落雁也不難猜到秋月的意圖。
再加上秦瓊的身份關係,落雁知道過了今日想要再找秦瓊的麻煩,可就不好辦了。
“在下正是秦瓊,見過小王爺。”秦瓊聽到了張公瑾之前的稱呼,心中想着這恐怕就是羅藝的公子了。
“你可知道我是誰?”落雁輕輕的靠在了王府門前的石獅子之上,輕笑了一聲看着秦瓊說道。
“小王爺啊。”秦瓊微微的一皺眉頭,卻不知道小王爺究竟在搞什麼名堂。
“嘖嘖。”落雁緩緩的搖搖頭,看着張公瑾說道:“現在的消息傳遞的這樣慢麼?”
落雁靠在石獅子上並沒有移動,而是對着張公瑾說道:“你且把我的身份告訴他。”
“是。”張公瑾苦笑了一聲,看着秦瓊說道:“小王爺還有一個身份,便是千機門的八大劍尊之一,號稱平沙落雁。”
“千機門?”
“八大劍尊!”
秦瓊終於知道自從自己進入北平府之後,便一直揮之不去的陰霾是出現在哪裡了!
就是在此人的身上,千機門八大劍尊排名第二的落雁!
秦瓊也略微猜到了爲什麼大隋那麼的地方不然自己去,偏偏來到了這北平城。
“原來是劍尊。”秦瓊受到過千機門無數的獎賞,雖然出了黃驃馬與雙鐗,全部變賣,分發給了周邊的窮苦百姓,但是無論何時他見到千機門弟子的時候,總是感覺要底人一籌。
尤其是他將黃驃馬與雙鐗賣出的之後,這樣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你很有本事。”落雁看着秦瓊說道:“暮雪從小到大從來發過火,你還是第一個!”
“在下無心之過......”秦瓊知道自己確實理虧。
“本座也不跟你廢話。”落雁終究還是站直了身子,看着秦瓊說道:“你若是在我手中撐過了三十招,本座便不再爲難你,若是你沒有撐過去,本座也沒有什麼特殊的要求,就是以後見了本座老老實實的叫一聲大哥!”
“來人!”
之後落雁便輕呵了一聲,便有一個士卒快步上前,手中拿着的真是秦瓊放下的雙鐗。
“本座知道你的一身功夫全在這一雙鐗上,所以本座並不佔你的便宜!”落雁對着士卒輕輕的努努嘴,示意將雙鐗還給秦瓊。
秦瓊接過了雙鐗,嚴陣以待的看着落雁,單單是之前的排名第五的暮雪,他就不是對手,眼下對上排名第二的落雁,恐怕自己更是差的遠了。
“說了不佔的便宜,就是不佔你的便宜。”
落雁讓過了身子,露出了同樣靠在石獅子上的一柄長槍。
五鉤神飛亮銀槍。
這本就應該是羅成的兵器。
這件兵器也是嬴泉明明知道就在北平王府,卻並沒有特意收藏,就是知道落雁終有一天會回到這裡,承繼他羅成的名字。
手中有槍,便是羅成;持劍,便是落雁!
此刻他是羅成,不是落雁!
雖然他是一個劍客,但是羅家槍法他早就學會。
嬴泉其實告訴過他,這羅家槍原本並不叫羅家槍,這一套槍法本來是傳自三國時期的姜維,只是被他爹羅藝偷學了去,改成了羅家槍。
羅藝還有一個夫人,便是姜維的後代,叫做薑桂芝,並且還生一個兒子,叫做姜鬆。
算起來還是羅成的哥哥。
姜家七套槍法中的前五套,分別是《五勾槍》《五分槍》《子母槍》《霸王望帝槍》《抽屜槍》適合男子修煉,剩下兩套爲《梨花鬼亂槍》跟《五虎斷魂槍》,適合女子修習。
羅成只是學習了其中的一種,便是這五勾槍。
這是嬴泉交給他的,只交給他這一種,也只讓他學這一種。
羅成此槍的狀態雖然不如持劍,但也不是原本演義之中可比的。
一槍直接甩下,秦瓊不得不招架,因爲他發現只要自己開始躲避一招,對方的攻勢定然會連綿不絕接踵而至!
只有強行抵抗,纔有可能大亂他的節奏。
秦瓊清楚的感受到二人之間的差距,自己單單只是防守便如此的吃力,談何反攻啊!
“啪啪啪!”
羅成甩三槍,力道也是越來越足,秦瓊也是不斷的後退。
踩過的石板都出現了許些裂紋。
秦瓊在抵擋的同時,心中也是暗暗的驚訝,他看的出落雁將他的功力壓制到了跟自己一樣的水平。
這樣巨大的力道,都是通過一槍接一槍的威勢積攢出來的。
若是這樣下去,不用等到三十招,恐怕再過五招自己就不能在承受這槍上的力道了。
“需要尋求變化了!”秦瓊的心中暗暗的想到:“要不然恐怕真的只剩下認輸一條路了!”
秦瓊越是在這種時候,便越是可以激發他的任性,他的眼中也略微生出了一絲火光,明知道必敗的他,決不允許敗的這樣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