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唐老鴨你有話直說吧!”薛梟絲毫不忌諱,似乎已經猜到了這個唐庸想要說些什麼。
雖然薛梟平時吊兒郎當的,但是腦袋瓜子還是很好使的,這唐庸一放屁,他就知道這老傢伙要拉屎了。
唐庸看了看周圍不認識的人,一把將薛梟攬住了肩膀,朝一邊走去的同事,並在其耳邊小聲的道:“薛老大呀,你看現在尖刀軍團力鈞破勢,地盤差不多都將華北給佔了...”
“打住!我大哥的地盤哪兒才止華北這地方?海南海口市,也有一個尖刀軍團,我和二哥方俊的勢力,馬上也要駐入我大哥的門下了,我大哥現在已經快拿下一大半華夏了,你這鴨子還要敢說我大哥只有華北這一塊地方,這裡的人能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你。”薛梟將唐庸的話給打斷了,對着他言道。
聽得這話的唐庸,不由得嚥了一口唾沫,表情顯得有些驚駭,似乎並沒有想到陳陌都躺牀上了,尖刀軍團還這麼勇猛。
“額...好吧!陳陌已經拿下了一大半華夏,我想問問,尖刀軍團現在的發展目標會指向哪裡呀?”唐庸小心翼翼的問道,而說這話,已然就已經暴露了他的想法。
“四川呀!”薛梟很是無所謂的說道。
“嘎?爲什麼?”唐庸頓時愣了愣,連忙問道。
薛梟不以爲然,那表情就跟沒事兒人一樣:“不爲什麼呀,你看唄,現在尖刀軍團拿下了江蘇,浙江,馬上就要朝湖南發展,湖南過了不就是四川嗎?什麼叫策馬平川你不知道嗎?就是一路壓下去,總不能繞道吧?”
唐庸又咽了一口唾沫,表情上有着一抹濃濃的驚駭之色,或許是被薛梟這話給堵死了,又或許是因爲薛梟說得話讓他心中危機騰起,一時之間他竟是沉默了下來,腦海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喂,唐老鴨,你不會是想跟我們尖刀軍團爲敵吧?告訴你,這兩個月跟我們尖刀軍團爲敵的人多得去了,最終要麼都死了,要麼都成了尖刀軍團的人。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看見那個男人了嗎?他現在就是尖刀軍團最大的話事人,你想好了可以跟他說,他這人最恨別人有什麼事兒憋在心頭了,就算你要跟尖刀軍團開戰,你就大聲的吼出來,他不會把你怎麼樣的,而且還會特別尊重你這個對手,說不定到最後還能留你個全屍。”薛梟對着唐庸頭頭是道的說着,顯得高高在上的模樣,就跟弄死唐庸對尖刀軍團來說是非常簡單的模樣。
唐庸果然被薛梟給唬住了,這傢伙這次前來的目的其實就是這個,現在尖刀軍團的勢力擴張得很厲害,的確濱臨他們四川了,如果在這樣下去,指不定他們四川也被尖刀軍團收入囊中。所以唐庸此次前來,就是藉着尖刀軍團的這個慶功宴,想要來跟尖刀軍團的人交好關係。說白了,就是來祈求聶君行他們,讓他們放過他一馬。
但是讓唐庸萬萬沒有想到的
是,他這意思還沒有表明確呢,這薛梟就將他的所有想法給全部堵了,這讓他很是鬱悶。但是心中更多的還是哀愁,似乎在思考着到底該如何選擇。
“薛老大呀,你就別恐嚇我了,我這次來就是爲了這件事兒呀。你說說,這陳陌都成這樣了,尖刀軍團還這麼所向披靡,你們要是不放過我,我這老命肯定就沒了呀。”唐庸顯得很膽怯的模樣,他的確混了很多年的黑道了,之前對陳陌也的確是不看好,不過現在,他若是還有這種想法,恐怕自己都得扇自己耳光了。
陳陌昏迷不醒,尖刀軍團從原本幾個不大的城市,直接化爲跨省大組織,要知道,這才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呀,尖刀軍團就發展成了這樣,唐庸敢保證,要是尖刀軍團的人真的準備進攻四川,他是不會有任何還手的餘地的。
“那就不關我的事兒了,現在尖刀軍團的話語人都是那個姓聶的,首先,我只跟你說兩點,你要麼投靠尖刀軍團,要麼去下挑戰書,你想要讓那傢伙饒了你,那是比登天還難的事兒,所以你就別試了。”薛梟的嘴皮子可是能將活人都給說死的,想要將這唐庸給唬住,對他來說根本就不是難事兒。
“這個...”唐庸顯得很爲難,這麼多年的基業,要讓他一下交出去,這換做是任何人都不會答應的。
可是現在的這種狀況,若是唐庸不答應,那麼他的勢力更是會化爲一抹煙雲的,尖刀軍團可以說已經在整個華夏立足了,想要扳倒,那更是比登天還難呀。
“薛老大呀,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麼?”唐庸接着問道。
薛梟撇着嘴晃了晃腦袋:“沒有!你自己看看唄,他們都在華北掃蕩了整整兩個月了,何時心軟過?再說了,唐老鴨,你這都這麼大歲數了,當個二把手已經不錯了,這些人對自己兄弟都很好的,我們投靠他們了,這地盤還是歸屬我們,只是話語權成了他們的,他們命令我們,我們再命令小弟,這都是一個性質嘛。”
聽得這話,那唐庸頓了頓,回過頭來想要再跟薛梟說些什麼,可事後者卻是根本沒有給他任何說話的餘地。
“好了,多餘的話我就不多說了,作何選擇你自己看着辦吧。總之就一句,不歸降,就等死。”薛梟鼓了鼓眼睛,對着那唐庸說完,然後折身便朝着那聶君行的方向走了去。
而當薛梟一走過去,那利刃便好奇的開口問道:“兄弟,你都跟那傢伙說了些什麼呀,怎麼說了這麼長時間?”
薛梟得意輕笑:“沒說什麼,就是勸這傢伙歸降呢,他這次來估計就是求饒的,尖刀軍團現在這麼牛.逼了,這傢伙不敷衍趨勢就怪了。”
“呵!這唐庸不是四川省的老大嘛?你居然叫他歸降!兄弟,不得不說,你還真行!”利刃看了看薛梟,對着後者豎了根大拇指。
“嘿嘿,一般般,一般般啦,我這人就嘴皮子好使
...”薛梟毫不謙虛,撓着頭笑着,隨即眼神卻是瞥到了利刃的左手上,那空蕩蕩的袖管顯得格外明顯:“哥們,你這手...”
“嘿,別提了!不久前剛在山東被一蠻子砍的,那傢伙簡直就是狠人呀,我們收復他的地盤,他不降,那便戰唄,可後來這小子居然給我玩陰的,假裝歸降請我喝酒,過程中一刀把我這手給剁了下來。媽.逼的,當時我毛了,帶着人追着這傢伙砍了整整三條街,後來還是把他給亂刀砍死了。”利刃一副無奈的模樣,似乎是在爲自己當初輕敵的事情感到後悔。
聽得這話,薛梟愣了愣,反應過來的時候也不禁有些義正言辭:“媽.的!這傢伙活該被砍死,混黑道的總得講點江湖道義是不是?像這種玩陰手段的人,要是換做我,我得剁了雙手!”
薛梟的話剛落音,那一旁的莫天便開口了:“切,你那才剁雙手呀!你問問這小子,他在那傢伙還吊着一口氣的時候,都幹了些什麼噁心事兒...”
莫天說話的時候,指着的是利刃,而他,在說這話的時候心中猶如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竟是打了一個寒顫...
薛梟聽言,心生詫異,將目光看向利刃,眼神帶有濃濃的疑惑,但是卻並沒有開口。
利刃笑着,或許是猜到了薛梟想知道答案,所以連忙開口:“你別聽這傢伙瞎吹,我其實也沒幹什麼,也就只是將那傢伙的五肢給劈了而已...”
“五肢?”薛梟頓時一愣,不過隨即卻是陡然反應了過來,頓時不由得狠狠嚥了一口唾沫。
“哥們!你還真狠,弄明白了你纔是狠人呀!”薛梟對着利刃豎了根大拇指,表情帶有一絲欽佩。
利刃也裝成這傢伙之前那得意的樣兒,連忙擺手道:“一般般,一般般啦,哈哈!”
一旁的方俊看不下去了,或許是早就不爽薛梟的表現了,見到那唐庸朝着他們這個方向走了過來,連忙伸手攀上了薛梟的肩膀。
“你們兩個就別吹了,那傢伙來了,想辦法擺平他。”方俊小聲的說道。
聽言,那方俊表情更是得意,隨即輕輕一笑:“得了,你還是別插手了,讓聶哥來就是了。”
說着,薛梟將眼神看向了聶君行:“聶哥,使勁唬這傢伙,這隻唐老鴨就是一個大老粗,很好騙的。”
聶君行輕笑,更是覺得薛梟這人直爽得很,但是隨即他嘴角的笑容便緩緩凝固了下來,一臉平靜的將眼神移向了那朝他走來的唐庸。
“這位便是聶老大了吧?”唐庸走到幾人身前,嘴角帶着笑容看着聶君行。
聞言,聶君行輕輕點了點腦袋:“沒錯!唐老大有何貴幹呀?”
說這話的時候,聶君行表情不溫不火,沒有笑容,沒有排斥之意,只是一副死板的表情,而這表情再配上其臉龐上的一條刀疤,倒是顯得頗有煞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