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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神靈沒能繼續保佑張一諾幾人平安,變異人帶着噁心的腥風撲面而來。
三人頓時傻了眼,張一諾情急之下將手中的黑鍋猛地砸向變異人。
變異人躍在空中無法改變方向,黑鍋直挺挺的撞在了變異人的肚子上。
這一下力量不大,幾乎對變異人造不成任何傷害,但是卻阻止了它的攻勢。
狂躁的變異人在空中怒聲吼叫,失去平衡的身體跌落下來,腳步蹌踉地向後退去三步。
倉庫的一扇窗子在轟炸中被摧毀,李斷山踩到的玻璃茬子就是那時掉落在地上的。
快進來。
抓住這個空當,張一諾率先由破碎的窗口翻身進入了倉庫內,同時輕聲喝道。
二人聽到張一諾的叫聲後,也急忙從窗口進入到了倉庫內。
我們在這和它拼了。張一諾大步向倉庫深處退去,快速的說道:這個時候千萬別慫,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由於太過緊張,他的聲音帶有明顯的顫抖。張一諾緊盯着變異人的雙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他連忙補充道:別弄出太大動靜把其它變異人招引來。
在閒暇無聊時三人給這些怪物取了名字,叫做變異人。雖然很俗,但是卻實至名歸
倉庫很大,足有八十平米左右。
月光穿透屋頂天窗散落在倉庫內,淡淡的乳白色覆蓋着水泥地面。藉助地面的反射,柔和的光線讓屋內變得清晰許多。
屋內四周堆放着雜物,還有一些鐵杴錘子之類的民用工具。三個金屬製汽油桶擺放在角落裡,汽油特有的味道淡淡飄散而出,環繞在屋內。
無法用普通人思維衡量的身體強度令變異人極快的調整好自己,嗜血的雙眸中寫滿了憤怒。
連滾帶爬的三人剛剛進入倉庫內,它就已經跟了進來。赤色雙眼注視着三個弱小的人類,嘴角噙着一絲戲謔。
抄傢伙。
張一諾低聲喝道,同時拿起一隻鐵杴。
他沒有試圖使用那支槍,打不打得響先不說,就算能打響,但那槍支巨大的聲音足以把方圓一公里以內的變異人全都招過來了。
王富貴則找到了一把砍刀,刀身約一尺長,卻足足有四指寬。鏽跡斑斑的刀刃讓它看起來毫無鋒銳感,但厚重的刀背卻闡述了它的價值,刀柄未端還焊着個大鐵疙瘩。這個重量如果砸在身上,輕則皮開肉綻,重則骨裂筋斷。
重量足足有十公斤重的傢伙什兒拿在王富貴手中卻也勉強能用,最近這段時間他明顯感到自己身體越來越好,手上的勁道也變得比以前大了許多。
李斷山扁着小嘴,拿起了一把掃帚,哆哆嗦嗦地來到王富貴身邊。
你是哈利波特嗎你還是在學校大掃除呢
看着李斷山那副慫樣,王富貴那邪火騰地一下就竄上來了,他一把奪過李斷山的掃帚,同時由工具箱裡拿起一個錘子遞給他。厲聲說道:拿着這個,別給老子拖後腿。
李斷山也知道自己應該勇敢點,但勇氣不是說出來的,他天生就這樣啊
三人不在言語,各自拿着武器,以張一諾爲中心組成一個三角陣型。
變異人似乎覺得這幾個人類的舉動非常有趣,並沒有打斷幾人。它屹立在窗口內,月光從背後將它籠罩起來。
張一諾感覺自己的腰胯間又開始隱隱作痛,腎上腺素的分泌在強大的壓力下開始超出自身的負荷。
王富貴雙手掂量着砍刀,臉上表情越發猙獰起來。
李斷山也緊咬着銀牙,握緊錘子站在張一諾身旁,抓錘子的手心裡已被汗液溼透
身處逆光中的變異人使三人看不清表情,如果能看見的話。你會發現它那細長的瞳孔在瘋狂跳動着,一道道墨綠色**參雜着松獅犬的毛髮和血肉由嘴裡流出。
它依然站在原地,彷彿在享受着非常好玩的遊戲一般。
倉庫內的空氣變得凝固,寂靜帶給變異人是什麼感受沒人知道。但是對於張一諾三人來說,卻如萬蟻噬心般難耐焦躁
這份無聲的折磨讓他們呼吸急促,對未知的恐懼永遠是巨大的。
這時,變異人突然動了起來,它似乎對於三人站在原地不動感到了無聊。
它用行動宣佈,遊戲結束。
變異人猛然發動了攻擊,強壯的雙腿帶來了普通人難以匹敵的推動力,眨眼間變異人已經衝到了衆人面前。
變異人動作太快,而且屋內光線昏暗,張一諾完全沒看清它的動作。
這瞬間就來到面前的突襲讓三人毫無反應,它的動作與速度已經完全超出了正常人。
變異人伸開手掌向張一諾面部鏟來。
那強勁的力量將空氣撕破,帶起刺耳的凜冽聲。變異人指尖漆黑色的指甲異常堅硬,如果被擊中的話,張一諾興許還能留下半個腦袋,但肯定不會是一整個。
在劇烈的壓力下,也將張一諾的潛能激發了出來,只見他右腳蹬踏地面,雙手握緊鐵杴,將手中這農用工具像長矛一樣捅向變異人。
變異人速度不減,如同完全沒看見那捅向自己的鐵杴一樣,繼續向三人撲了過去。
吱吱
寒光厲閃的鐵杴狠狠捅在變異人胸口,金屬邊緣將它的衣服撕破。卻在它胸口鱗片的阻礙下難以寸進,刺耳的磨擦聲傳來,甚至在變異人身體表面帶起來一溜兒火花。
無法抗拒的反作用力由鐵杴上傳來,張一諾完全把持不住手中那根木柄,如櫻兒手臂般粗細的鐵杴把順間脫手,一下撞在自己的腹部。
被木柄頂中的張一諾悶哼一聲向後翻倒出去,鐵杴的整個頭部已經斷掉。
張一諾趴在地上不斷咳嗽,喉頭漸漸發甜,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他整個腹腔都被攪得錯位,一時間怕是站不起來了。
在張一諾出手之後王富貴也反應過來,他突然暴起,手中烏黑的砍刀帶起呼嘯的破空聲劈向變異人。
變異人沒有任技巧套路可言,硬橋硬馬,簡單粗暴。它揮起手臂就向正在落下的砍刀迎去。
當
手臂與砍刀相交的時候竟然傳出類似金屬碰撞的聲音。砍刀被震的向後拋去,但是王富貴的手卻始終緊握着刀柄,刀柄末端的鐵疙瘩卡在王富貴手指中間,他就這樣被砍刀帶着向後退了四五步。
王富貴的整條胳膊都被震得發麻,手掌更是完全失去了知覺,虎口迸裂,一道血液滑過刀面滴落在地上。
聞到血腥味之後的變異人似乎變得更加興奮,它不給王富貴一絲喘息的時間。像蜥蜴一樣的大腳將原本的鞋子撐開,粗大的腳指伸在外面。怪異的大腳也有着怪異的力量,只見變異人腳尖點地,一步就跨到王富貴面前。
王富貴此時血性爆發,在這個時候沒有後退的路可選,拼,尚且有一絲活命的機會,退,只有被撕碎的份。他怒目圓睜,原本倒三角的眼睛竟然比平時大了一倍。
王富貴緊咬後槽牙,憋住了一口氣。手中鋼刀帶起一抹烏光,掄圓了劈向變異人的腦袋。
變異人依然是老招式,擡起手臂向上擋去。王富貴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的目光,手中砍刀在即將砍中變異人的時候忽然改劈爲削。
鋼刀在空中劃了個弧線,在變異人的咽喉處狠狠削過。
刀身本來就非常重,在加上王富貴這全力一擊,而且正好削在變異人身體上比較脆弱的一個地方。
變異人眼中閃過一絲懼色,只見他脖頸處的鱗片被王富貴撕開一條淺淺的傷口,絲絲墨綠色**由傷口中滲出,寬厚的刀刃將刀口周圍的鱗片擠壓得向外翻卷。
由此可見,變異人並不是無敵的,它身上鱗片的防禦力也是有界限的。當力量夠大,武器夠硬的時候,它們也是一樣脆弱。
王富貴這一刀雖然給變異人帶來了直接傷害,卻也將它完全激怒。變異人嘶聲低吼,速度頓時比剛纔更快上一分。它手掌前伸,同樣也刺向王富貴的咽喉,它這是想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以王富貴的眼力是根本看不清變異的動作的,他下意識的將刀面豎起,像盾牌一樣護在自己面前。
當吱
讓人頭皮發麻的尖銳聲響起,王富貴手中鋼刀上迸出一溜兒火星。
變異人結結實實的刺在了刀身上,鋼鐵打造的砍刀上竟然留下了三個深陷的指印
王富貴的防守成功了,可是變異人那巨大的力道也同時而來。他整個人被刀身上傳來的力量撞得在空中翻了一個圈才摔落在地,腦袋差點被自己的砍刀砸成碎西瓜。
變異人雙腳重重踏在地面,整個身體猛然躍起,向躺在地上的王富貴踩來。
恐怖的身形在空中轟然下墜,眼看王富貴就要變成被踩爆的牙膏
在死亡的威脅下王富貴爆發出驚人的戰鬥力。
王富貴用力甩了甩腦袋,就地來了個懶驢打滾躲過了變異人,他順勢站起身來,手中鋼刀在變異人腰腹間抹過。
吱尖銳的磨擦聲響起,但是卻沒給變異人帶來傷害,只在它的鱗片間留下了一道白印。
變異人動作迅捷,下一刻已經轉過身對上了王富貴。
一人一怪纏鬥得難解難分,王富貴憑藉着拼死的決心和驚人的爆發力與變異人開始了對攻。
這時,李斷山顫抖的雙腿慢慢挪動,悄悄繞到了半變異身後,他不斷用深呼吸來調整自己的心態,嫩滑的小臉由於激動變得通紅。
李斷山咬着嘴脣,終於鼓起了生平最大的勇氣,他揚起手臂將手中這隻小錘子用力砸向變異人的後腦。
因爲身處自己背後,變異人並沒能發現他的小動作。
小錘子帶着呼呼風聲,和李斷山全身的力氣飛向了變異人。
但是
由於李斷山一直都處在超級緊張和恐懼當中,手心中的汗水已經將錘柄泡得溼滑粘膩,而且他毫無保留的用盡了全力,他根本就控制不住這柄小錘子。
錘子脫手而出,直接向變異人飛去。
李斷山攥着小手放在胸前,滿眼期待的盯着小錘子。
可是期待中的事情並沒有發生,被李斷山扔出的錘子沒能砸中變異人,而是由變異人耳邊掠過。
小錘子帶着李斷山的汗味和全部力氣,直愣愣地砸在了王富貴的腦門上。
王富貴的額前頓時爆起一篷血霧,他雙眼一翻,整個人便仰面朝天地摔了出去
事情發生的太快也太突然,王富貴完全沒有一丁點準備,直接被放翻了。
變異人也是一呆,被這一幕弄得莫名其妙。它慢慢轉過身,緊緊盯着李斷山,醜陋的嘴臉露出一絲噁心的獰笑。
屋內一共三個人,張一諾剛開始被變異人最強的一擊弄得現在還站不起來,而王富貴也徹底宣告戰鬥力歸零。
現在只剩下扁着小嘴兒,雙手不停揉搓衣角的李斷山。
李斷山的眼淚立刻不爭氣的流了出來,已然哭成了個淚人兒,他低着頭,不知所措的站在變異人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