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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夜的調整後,三人都覺得自己的狀態從未如此好過。
張一諾將自身的變化告訴了他們,不出所料,王富貴和李斷山也有了長足的進步。經過簡單的測試,王富貴現在的身體強度甚至和張一諾不分伯仲,最差的李斷山卻也是超出了二人想像,相當強悍。
對於這種變異他們心中也有着顧慮,不知道會給他們帶來怎樣的結果,也許用不了幾天,或者幾分鐘,三人就會化成一灘血水也說不一定。但是對於眼前來看,這種讓自己變強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也給他們更多活下去的可能。
三人眼中對希望的執念更加明亮,這是一種強大自信的體現。
兄弟。
王富貴轉動着自己的手臂,沉聲說道:咱們現在怎麼辦
張一諾看着二人,微笑着說道:當然是出去了,我們不能永遠躲在這破草房裡,去找找看有沒有其他活下來的人。如果我們有這種變化,那麼其他倖存者應該也會有。
他猜的不錯,在這座城中活下來的人們中不止他們三人產生了變化。還有其他人也有着微妙的轉變,但卻不像張一諾想像中那樣每個人都有了像他們這樣的強化。而是隻有個別人產生了變異,而且各有不同,完全超出了他的概念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組合在一起將是一支強大的力量。張一諾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們所有人活下去的概率就會大大增加。
張一諾背起那支和平槍,抱起那口黑鍋。三人小心翼翼地由倉庫內閃身而出,尋找着可以掩護身形的地理位置向遠處進發。雖然他們感覺自己確實變強壯了,可是變異人的厲害他們在清楚不過,而且數量上遠勝於他們,死這個字依然像懸在頭頂的一把殺人刀,搖搖欲墜,隨時有掉下來刺穿腦殼的可能。
嗡嗡
偶爾會有飛盤在空中掠過,它們就是這座城市的保安警察,而犯人和不法份子就是倖存下來的人類。一但被它們發現,沒有坦白從寬,也沒有押送法庭,只有被深藍色光球轟成粉沫一種刑法。
大哥,我感覺有點餓。
李斷山跟在二人屁股後面,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看你這出息。
王富貴一擡屁股,滾圓的一大坨肉就撞在了李斷山腦門上。他本想奚落奚落李斷山,可話一出口肚子便不爭氣的打起鼓來。
就你有出息
李斷山聽聞王富貴肚子裡的鑼鼓聲,頓時眯起眼睛小聲嘲笑起來。
確實有點餓啊。
張一諾停住身形,蹲在地上向二人說道。
這三天裡他一直昏迷,直到昨晚才醒來,肯定是粒米未進。而王富貴二人也是在屋裡殺了一整天的五虎棋,在身體轉變的過程當中沒體會到飢餓感,一但這種進化結束之後,他們又被重新打落成了凡體肉胎。
張一諾探頭張望了一會,說道:你們看那邊。他指着右前方不遠處,那應該是一間商場,裡面肯定有吃的。
張一諾對二人詢問道:不如咱們進去弄點補給品,三個光桿司令這麼到處亂逛。咱們沒被變異人吃掉,總不能被自己餓死吧
嗯。
王富貴重重一點頭,舔着嘴脣說道:有理,我們上。
別動,收聲。
王富貴剛要向超市潛行過去,卻立刻被張一諾制止住。
因爲他感覺到一隻變異人正從後面接近過來。
對,沒錯。
正是感覺到,不是看到。
張一諾後腦勺兒上沒長眼睛,但是卻通過他的感觀,觸覺聽覺嗅覺,和那種對危險的本能反饋,讓他發現了這隻躲藏在他們身後的變異人。
這種感覺聽起來玄之又玄,但卻真實的體現在了他身上。
這隻變異人在他們後面大概十米左右的一面牆垛後面,正擡着頭不停**鼻子,向三人方向搜索着。
十米是張一諾現在感觀的極限,如果超出了這個距離,他將失去這麼敏銳能力。
張一諾向變異人方向指了指,示意二人它就在那,小聲說道:只有一個,恐怕以它的鼻子咱們是躲不掉了,試試能不能把它做了
張一諾雖然儘量小聲,但那語氣中的興奮卻非常明顯。
王富貴抽出腰上彆着的砍刀,大口喘着粗氣說道:我早就等着這一天了,被它們追的像孫子一樣抱頭亂竄,也該找找面子了。
突然得來的力量讓三人激動起來,那種被壓抑的無力感終於可以釋放出來。這個時候碰到一個落單的變異人無疑是三人最好的試刀石。
三人快速來到牆垛的另一面,而一牆之隔的變異人也真切地感知到了他們。對於變異人來說這是一場豐盛的大餐,它嗜血的雙眼中與張一諾三人同樣顯得激動異常。
三個忽然由小白兔變成加強版的小白兔和變異人一同向牆垛盡前走來,時間變得緩慢,張一諾手心漸漸泌出汗液。
王富貴緊握着手中砍刀,像蛤蟆一樣的大臉更顯猙獰。
李斷山跟在最後,眼中閃爍着猶豫和一絲詭異的神色。最後他狠狠閉上雙眼,似乎終於完成一個他不太願意的決定後重新睜開雙眼,而他眼中也恢復了原有的清明。
距離越來越近,當他們來到牆壁盡頭時,就是一切的開始,也將是結束。
三人一怪都各顯不一,心中所想也無人得知
張一諾終於來到了盡頭,從現在開始他們與變異人之間將沒有安全帶,沒有這一面保護他們的磚石。
如果想全身而退就只能將對方毀滅,毫無他法。
張一諾轉頭對二人遞過去一個堅定的眼神,下一刻全身肌肉繃緊,將身體調整到最佳狀態。
這時,變異人忽然由牆壁的另一頭閃現而出。
這不是突襲,沒有偶然。
雙方都做好了萬全準備,無論是張一諾還是變異人,都已經知道對手就在這,簡單直接,唯一的念頭就是幹掉對方。
這是一個高大的變異人,身高足有一米九開外,粗壯的四肢比之前被他們殺掉的變異人強壯的多。全身**在外的皮膚上覆蓋着一層指甲大小的鱗片,鱗片在陽光下閃耀着金屬般的光澤。
雖然是個男性,但卻留有一頭過肩長髮,被血污和其它油脂弄得像留了一頭巴西髒辮。緊身背心被它健壯的身體撐得鼓鼓繃起,一片鮮紅的血跡留在它的牛仔褲上。
顯然它尋找到的獵物並不只有張一諾三人。
變異人沒有多餘的動作,完全是一部殺人機器。
它閃身而出的同時就已經向張一諾發起了攻擊,一隻粗壯的手臂推動着漆黑的手掌向張一諾迎面刺來。
在這一刻,張一諾心中忽然有一種極度不舒服的感覺。
因爲在他的印象中變異人都是動作極快的,而現在這隻變異人的動作就像當時他在學校裡收拾的般普通,完全沒有那種凌厲的攻勢。萬全準備下迎來的卻不是想像中的狀況,所以讓他心中產生一絲扭曲的難受感。
張一諾並不知道,這隻變異人根本沒有減速,反而比他們所遇到過的變異人都要快上一分,而且它確實比那隻在倉庫幹掉的要強壯許多,因爲變異人也是在不斷進化的
即然變異人沒有降低速度,那麼也就只有一種解釋。
就是張一諾比它更快。
尖稅的利爪迎面而來,張一諾微微皺眉,一矮身便從它肋下穿過。他揮起手臂,紮實的肌肉一條條盤旋在胳膊上,他從側面猛的一拳擊向變異人。
拳風先至,將變異人一頭長髮吹得左右擺盪。下一刻那充滿爆炸性力量的拳頭已經砸在變異人的耳朵上。
撲
一聲悶響,如中敗革。
變異人的攻勢被張一諾打斷,它高大的身體被打的搖晃起來。整個頭顱狠狠地撞在牆壁上,滑亮的鱗片將磚牆蹭出一道深痕。
王富貴也是個狠茬子,十公斤的重量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已經可以輕易耍弄。
他手中砍刀帶起一抹烏光,直砍向變異人還沒來得及收回的手臂。但是力量雖強,王富貴卻不能完美控制,本要砍向變異人手臂的鋼刀卻砍在了它的手掌上。
雖然砍偏了洗許,帶來的傷害卻更大,因爲手掌要比胳膊溥上許多。
刀光一閃而過,同時也帶走了變異人半個手掌。
變異人被這一連串的打擊弄得灰頭土臉。
李斷山也不再像從前那樣懦弱,他歪着頭儘量不看變異人,兩手平伸呀的一聲將變異人向後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