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收藏,求推薦。
強大的變異人在三人聯手下失去了性命。
它脖頸處血肉模糊,被砸碎的骨頭扎進肌肉裡,墨綠色血液噴濺在它屍體周圍。
三人如釋重負,氣喘吁吁的癱坐在地上。
他們相視一眼,忽然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他們的笑聲並不大,但笑容卻是開心至極。
自從飛盤襲擊城市那一刻起,他們從未真正像今天這樣大笑過。
因爲他們總是在逃命,每一秒鐘都不敢有大意,生怕自己的小命被老天爺收回去。
無論是飛盤還是變異人,對於他們來說都是不可戰勝的存在,但是今天不同,在剛剛過去的短短几分鐘內,他們戰勝了變異人。
同時也戰勝了自己的心魔。
他們有了與變異人抗爭的力量,爲自己改變命運的力量。
在這一刻,反擊的號角正式吹響
痛快。
王富貴愛不釋手的撫摸着砍刀,咧着嘴笑道。
我們真的殺了它。李斷山不敢相信的看着已經沒有生命氣息的變異人,興奮的說道: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怕這些怪物了。
理論上來說這並不是他們殺死的第一隻變異人,應該是第二隻。
在倉庫內他們已經成功擊殺了一隻變異人,可是那次他們都處在一種特殊的狀態中,當他們從昏迷中清醒後已經完全想不起其中過程,記憶中只有非常模糊的零碎片段。
這一次不同,他們親手抓住了變異人,與之展開搏鬥。
而且真真切切地將它幹掉在自己面前,這種興奮和刺激感完全可以與頭一次進女人被窩兒並列爲人生兩大興事之一
好了,不要高興的太早。張一諾站起身來,用手拍打着自己身上的血污和泥土,我們趕快離開這。
張一諾的擔心不無道理,變異人從不挑食,它們什麼都吃,也包括自己的同類。有這個高大的變異人屍體在這,用不了多久就會吸引來飢腸轆轆的顧客。
三人快速離開現場,挑選着隱蔽的道路向超市行去。
我們現在不用再怕變異人了。
王富貴貓着腰,一邊走一邊小聲說道,語氣裡充滿了自信。
如果像這種落單的我們可以與之一搏。張一諾回頭對王富貴沉聲說道:不要掉以輕心,要是你和它單挑的話,我會壓二百五十塊錢賭變異人三招內幹掉你。
切
王富貴有些輕蔑的說道:你怎麼知道你沒看到我剛纔把它砍死嗎
張一諾輕嘆一聲,搖着頭說道:富貴你千萬不要衝動,剛纔我們三人合力才勉強將變異人制住。而且我和它硬拼了一記。他將自己的右手遞到王富貴面前說道:我這隻手現在還發麻呢。
張一諾對變異人那一擊之中蘊含的力量記憶猶新,他非常深刻的認識到,自己完全沒辦法單獨抵擋住變異人。
張一諾現在的身體素質和力量與變異人之間不相上下,但也僅僅是不相上下,變異人最後拼命時爆發出的恐怖勁道令他自認不如。
哼王富貴看着自己手臂上紮實的肌肉,眼中透出炙熱的神色,對張一諾的話不以爲然,他冷哼道:那是你,不要總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力量給他們帶來了自信和活下去的勇氣,可有時,強大的力量也會讓人們迷失自我
張一諾微微搖頭沒有說話,他知道自己說服不了王富貴。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團結,內部產生矛盾是走向滅亡的第一步。
三人來藏身在一處倒塌的報亭後面,在他們不遠處就是超市入口。
王富貴四下張望一眼,站起身便要向超市跑去。
張一諾急忙拉住他,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低聲說道:別急,先看看。
看什麼王富貴被拉回到藏身處,不滿的說道:這周圍連個鬼影兒都沒有,你怕啥
別出聲。張一諾小聲制止了王富貴,他向超市方向指了指,說道:你們看。
只見在超市內走出兩個人。
這是一男一女,看起來三十多歲的樣子,二人懷中抱着裝滿東西的袋子。
男人穿着一身破舊的西裝,腳下卻是一雙人字拖鞋。眼中滿是憔悴之色,下巴上長滿了濃密的胡茬。
女人有着一頭酒紅色長髮,散亂的披在肩上。一副眼鏡卡在鼻樑上,原本漂亮的臉蛋兒被灰塵弄得髒兮兮,身上黑色緊身襯衫和剪裁得體的西褲將她勾勒出誘人的曲線。
二人神色匆匆,腳步虛浮,從超市內出來後打量了一下週圍,便要向遠方走去。
嗡嗡嗡
就在這時,一陣催命般的音調傳來。飛盤在陽光下閃耀着金屬光澤,飛快的接近向他們。
二人聽到飛盤的聲響後向天空張望。只見四隻飛盤快速靠了過來,已經將二人包圍在其中。
四隻飛盤底部同時彙集起那淡藍色光球,只幾息間便已呈現出濃郁的深藍色。
二人驚慌失措,抱在懷中的袋子跌落在地,裝在裡面的食物從袋子中滾了出來。幾瓶水果罐頭被摔碎,湯汁混合着果肉濺落在地上,將乾硬的水泥地面弄得潮溼起來。
男人拉着女人的手瘋狂向遠方奔逃,而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架攜帶着深藍色光球的飛盤。
那強大的能量從光球中溢出,周圍的空氣被扭曲成波紋。
女人尖叫一聲摔倒在地上,她在也受不了這種恐懼感了。
每天看着變爲廢墟的城市,沒有絲毫生氣,只有變異人四處遊蕩尋找着一切能吃的東西,包括她自己。飛盤則像催命符一樣在頭頂飛過,尋找着存活下來的人類,然後將他們炸成肉沫。
當然,也包括她自己。
女人忽然坐在地上笑了起來,瘋狂的大笑,眼中熱淚奔涌而出。
她指着飛盤撕心裂肺地罵道:我的家被你們奪走了,我兒子才三歲,連根骨頭都沒留下,他做錯了什麼我什麼都沒有了,你們爲什麼要這樣爲什麼告訴我爲什麼
女人已經處在崩潰邊緣,她不斷拉扯自己的頭髮,痛哭着喊道:你們說話啊,爲什麼不說話回答我,回答我爲什麼
沒有答案,回答它的是飛盤冰冷的嗡嗡聲。
女人不想在掙扎了,這樣活下去還不如死了,也許,也許死也是一種解脫。她不再哭喊,不再咒罵,也不想知道答案,什麼都不想。
她坐在地上等待着最後的時刻,等待着自由的那一刻。
男人抓住女人的手試圖將她拉起來,可女人沒有一點回應。
男人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他甩開女人的手,猛的轉身跑開。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而是他的妻子,他深愛着他的女人。他不想拋棄她,可他不想死,如果帶着這個女人他沒有絲毫活下去的機會,所以他放開了手。
男人的速度很快,一轉眼就跑出了幾十米,但是命運沒能掌握在他手中,飛盤的速度比他更快。
只見飛盤忽然擋在他面前,深藍色能量球炙烤着他的身體。男人沒有放棄,他繼續向另一個方向逃去。
可等待他的依然是一架飛盤。
男人像個彈珠一樣被飛盤圈在了這裡,最後被慢慢逼退到女人身邊。
如果說一個飛盤的轟炸在男人全力逃竄中他或許可以活下來,可是四架飛盤圍困着他,卻是令他毫無辦法,只能乖乖退了回來。
飛盤底部的光球早已彙集完畢,它們剛纔沒有攻擊,只是饒有興趣地逗弄着二人。而現在二人已經沒有退路,只能站在原地等待着炙熱審判。
飛盤似乎失去了興趣,它嗡聲大作,光球逐漸有了脫離的跡象。
這時,張一諾突然從藏身處閃了出來,他雙腳用力蹬踏在牆壁上,整個身體猛的向二人飛奔而去。
你幹啥
見張一諾閃身而出,王富貴立刻站起身來向他抓去,可是張一諾啓動的太過突然,令他沒有任何準備,就這樣眼看着張一諾衝了出去。
,真他孃的是個神經病
王富貴低頭看了一眼李斷山,只見李斷山緊皺着眉頭,卻絲毫未動。王富貴深吸了一口氣,重新蹲下身形藏了起來。
張一諾想當英雄就讓他當好了,老子可沒這個興趣,真是個。王富貴看着極速掠過的張一諾,在心中暗暗想道。
張一諾速度極快,而且雙方距離也不是非常遠,他幾秒鐘就來到了二人身旁。
只見他將手中一直抱着的黑鍋高高舉過頭頂,像個避雷針一樣站在二人前面。
張一諾大氣不敢出,緊張的站在原地,那口黑鍋在他手中不停抖動,不是黑鍋在動,而是張一諾太過緊張雙臂不停顫抖着。
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這樣,這一切完全出於直覺,他沒有任何把握救下男女二人,可是自己就這樣衝了出來。
義無反顧,沒給自己留下任何退路。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四架飛盤釋放出來的能量炙烤着張一諾,細密的汗珠由毛孔中滲出。周圍的景象被光球扭曲得非常不真實,不停變換着角度。
張一諾感覺自己腦袋裡似乎被烤熟了一般,從前的那種伶俐感變得遲鈍。
這個世界上從來就不存在什麼道理,如果有道理,爲什麼這座城市會被轟成廢墟,爲什麼沒人來救他們任由着這些普通人被屠殺,絲毫沒有還手之力。
所以,張一諾現在的行爲,他也找不出任何道理
飛盤沒有退去,它們底部的光球更加明亮,更加厚重,慢慢從底部脫離開來
在最後說幾句,這兩天沒更新,因爲有些小事趁放假出去了一趟,實在對不住了。當然,我估計都沒有人會看見最後這幾句話,但是,俺還會堅持寫下去,一直寫到完結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