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ong>“白鷺夫人邀我們來做客,只是不知道白鷺夫人如今在哪?”
其實說來也巧,白璐確實邀了兩個好友來,只是卻沒說是男是女,如今正巧被沈玉衡和祿存給趕上了,她倆乾脆就冒充了下來。
而若是冒充不成,她倆約莫會乾脆亮出武器,直接硬來了,她倆就不信聽到白璐已死的消息,白璐背後的人還能坐得住!
當然,若是她倆估計錯了,白璐背後並沒有什麼人,也只能自認倒黴了。
“主人昨日聽聞小少爺受了傷,已經去尋傷了小少爺的人了,擇日主人便會歸來,還請二位多等幾日。”那少年一直都是垂着頭,恭恭敬敬的,此刻聽了沈玉衡的問話之後,也是畢恭畢敬的回答道。
“既然如此,我二人在此等幾日便是,只是不知道我二人這幾日住哪?”沈玉衡笑問道,這少年身上當真是乾乾淨淨的,雖然少年也是魔族,身上卻沒有黑光,她對這少年也就生了幾分好感。
那少年聽了沈玉衡的話,不疑有他,引着沈玉衡就近了宅邸,只見各處小橋流水,假山涼亭,亭臺水榭,無一不精緻,無一不華貴,還有那曲徑通幽,茂林修竹,其中各式奇花異草點綴,好一片清幽的景象!
那少年引着沈玉衡和祿存一路到了庭院的最深處,露在二人眼前的是一方清幽的居所,只見那牀前還有灼灼盛開的百花,許是昨夜下了雨,那屋檐之上,還有水珠一滴一滴的落下來。
“主人早就替二位安排好了住所,二位請。”那少年恭恭敬敬的引着沈玉衡和祿存進了門。
進了門,屋內擺設卻和她倆想的截然不同,那雖然簡單卻樣樣都金光閃閃的東西霎時就讓那清幽的感覺全都散了,只剩下幾分俗氣。
待到她倆進了門之後,那少年便退了出去,只留沈玉衡和祿存在屋子裡。
祿存皺着眉頭把牆上掛着的各種奇形怪狀的東西給拿了下來,偏頭看見沈玉衡並沒有注意這地方,不由得鬆了口氣。
這個白璐果然不是什麼好人!竟然在屋子裡掛這些東西?這東西叫姐姐看見了,那是污了姐姐的眼睛!
沈玉衡在其他地方看了一圈之後,轉頭便看見祿存貓着腰,似乎在把什麼東西往抽屜裡塞,不由得有些好奇。
“祿存你在幹什麼?”
身後傳來沈玉衡的聲音,祿存動作一僵,慌亂的把那東西又往抽屜裡塞了塞,可是因爲她這動作一慌,那東西瞬間就變的不聽話起來,從抽屜裡頭掉了出來,祿存慌忙的伸手去撈,那東西卻比她快一步,已經骨碌骨碌的滾到了沈玉衡腳下。
蹲下身擋住那東西繼續滾,沈玉衡有些好奇的拿起了那東西。
這是什麼?她略有迷惑,還沒等仔細看,祿存就已經慌張的奪過了那東西,塞進抽屜裡,然後給那抽屜落了鎖。
“那是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祿存的耳尖都紅了,連連對着沈玉衡擺手說道。
天啊!那東西要她怎麼說?也不知道那白璐在房間裡看這些東西幹什麼!真是礙眼!
不過祿存顯然已經忘了在魔靈村時,沈玉衡已經見過更加混亂的景象了,她雖然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前前後後加一起,活了也有好幾十年了,過了最開始的迷茫之後,怎麼可能反應不過來那是什麼?
“好吧,不知道白璐身後的人何時纔會再和她聯繫。”沈玉衡聳了聳肩,並沒有多追問。
祿存舒了一口氣,耳尖的紅色也漸漸褪了下去。
“不知道。”祿存搖了搖頭。
二人心中各有思量,就這麼在白璐的宅邸住了下來。
入夜。
沈玉衡只覺得自己耳邊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她睜開眼,卻見到了白天的那個少年。
那少年身上的衣衫一件件剝落,整個人都在顫抖着,少年生的清秀,膚色極白,而此時少年一頭黑髮自然而然的披散,那一身白的幾乎在泛光的皮膚和那青絲形成一個極其鮮明的對比,使得少年那六分的容色也被襯成了八分。
“你在做什麼?”一聲厲喝讓少年去解最後一件衣衫的手頓住了,只見少年顫抖着轉過了頭,那一雙眼睛還帶着幾分水光,少年的青絲有幾縷搭在身前,蓋住了大半的肌膚。
“來,來服侍客人。”
那少年的聲音也帶着幾分顫抖。
“你先把衣服穿上。”沈玉衡皺了皺眉頭。
那少年怔了一下,然後突然的雙膝跪地,整個人都跪伏在地上瑟瑟發抖。
“求您不要殺了我!”少年的脊骨都幾乎要突出來,那顫抖的身體在述說着少年心裡的驚懼。
“你把衣服穿上。”沈玉衡的聲音不自覺的沉了下來。
那少年身子還在抖,卻不敢反抗沈玉衡的話,只是穿衣服的手卻抖得厲害,衣服上的扣子都扣錯了好幾個。
這少年意欲何爲?爲何要趁她睡夢之中潛進來?莫非他們已經發現她倆根本不是什麼友人了?
沈玉衡心頭已經轉了許多念頭,面上卻不顯,只是看着那少年抖抖索索的穿衣服。
一直到那少年把衣服都穿好了,她纔出了聲。
“你來這有什麼事?”
那少年聽見她的聲音,身子抖得更厲害了,剛剛纔站起來的身子又跪了下去,連連不斷的在地上磕着頭。
“是主人吩咐我們夜裡來服侍的。”少年說話聲音還在顫抖,他甚至都不明白,爲什麼今天的客人突然就生氣了呢?
“服侍?”沈玉衡挑了挑眉。
她方纔瞄見那少年身上傷口不少,想來那服侍也不是什麼好事了。
少年聲音雖然顫抖,但是說話卻沒有一點語無倫次,反而是條理清晰,不過片刻就把到底來這裡,他又是什麼身份給說的一清二楚。
聽了少年的話,沈玉衡頓時覺得滿心都是氣憤,還有幾分尷尬,有幾分無奈。
這,白璐未免太過分了一些!
白璐喜好年輕俊俏的男子,在自己的宅邸裡養了不少男子,而這些少年往往被她折磨或是被她送給那些喜好男風的魔族換取利益,這些少年有的是人族,有的是魔族,卻個個都是被她從小強擄來的,有的還在七八歲就被她折磨至死。
只是看着眼前的少年,沈玉衡又覺得尷尬了起來,這些少年以後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