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權玉總算是姍姍來遲。
“走吧。”
權玉到了之後,便聽見蚩尤聲低沉的聲音。
所有人頓時響亮的應答身,緊跟着蚩尤的步伐。
東夷族人慣常用的兵刃皆是刀盾或者是巨斧,像是蚩尤,權玉用的都是巨斧,而合青用的則是套刀盾。
蚩尤如今所用的那柄巨斧名爲斷魂,是取天地元鐵,萬年地火熔鍊而成,重逾千鈞,乃是天下至兇之器,此斧出,可斷六界至堅之物,斧之威可奪人心魄,生裂龍魂,才得了這麼個斷魂的名字。
雖有誇大,這柄斷魂的威力卻是不容置疑的。
而權玉手中那柄黃泉傳說是從幽冥界得來的,兜兜轉轉到了權玉的手中,黃泉之上瀰漫的陰森寒氣,無論是誰見了都要膽寒。
只是比起斷魂到底是差了些,畢竟斷魂乃是東夷族之中傳承下來不知多少年的神器了。
至於合青的刀盾,刀名掩月,流光四射,哪怕是月光在掩月的光輝之下也要失色,故而得名掩月,而盾名七星,乃是以天雷製成,堅韌無比。
遠方的形歸族雖然對於這即將開始的戰爭早有準備,只是哪裡能夠打得過舉族皆是戰士的東夷?
“嘿,形歸族的傢伙們,準備好如何送死了嗎?”
黃泉打着旋將形歸族門口那顆巨石給崩碎,巨石上的形歸二字亦然隨之崩塌,拼湊不回原來的模樣。
權玉伸手收回黃泉,身銀鎧在日光之下直反光,那臉上墜着的笑容卻是讓人看了就遍體生寒。
尤其是如今哪怕抵抗也沒辦法抵抗的形歸族。
“快跑!”
形歸族之中不知是誰喊了聲,本來就四散奔逃的形歸族人頓時跑的更快了,似乎生怕自己慢,就要被這殺神給捉住般。
“我有說讓你們跑嗎?”
黃泉再次擲出,權玉的身影也跟着驟然之間消失,下刻就到了那正在逃跑的人的身前,那人險些被黃泉給釘在原地,頓時瑟瑟抖的跌坐在地上,驚恐的看着權玉。
“說了小玄子的壞話,這麼輕易的就想要揭過去啊?”
手上用力把黃泉給從地裡拔了出來,權玉腳踏在那人的大腿上,笑眯眯的看着他。
“你說,我是該現在殺了你……還是……”
“饒命啊!以後我再也不敢亂嚼舌根了,我保證以後什麼話也不說了!”
那人聽見權玉拉長的尾音,頓時鼻涕把淚把的懺悔起來,絲毫沒有在東夷族時的囂張。
這幅奴顏媚骨的樣子頓時讓權玉不屑的嗤了聲。
“記住了,我東夷族的威嚴,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挑釁的。”
忽然伸手勾起那人的下巴,權玉的嘴角勾起個嘲諷的笑容來,然後手指個用力,便已經卸了他的下巴,最後直接把他的舌頭給扯了出來,被扯斷舌頭的痛苦頓時讓那人哀嚎起來,捂着自己的嘴滿地打滾。
“廢物。”
冷哼聲,權玉扛着黃泉,晃晃蕩蕩的朝着形歸部落之中走去。
“唔,權玉個人就夠了啊。”
合青唔了聲,轉頭看着蚩尤。
沈玉衡看着這羣點都沒有行動意思的人,陣不解。
既然權玉個人就能夠把形歸給挑了,爲什麼蚩尤還要親自來,又點了這麼多的人?
卻沒人給她回答。
放了權玉這個大殺神進了形歸部落,就跟放了只狼進了羊圈樣,不過是眨眼之間,形歸部落之中已是片狼藉,四處都是捂着嘴巴哀嚎的人。
還有被權玉的黃泉直接砍成好幾截的屍體。
面對這樣的景象,沈玉衡卻也只是抿着嘴,並沒有多言。
東夷族的行徑確實霸道,只是這卻也是形歸咎由自取。
明知東夷族如此強大,卻還要在背後說三道四,撩了東夷族的虎鬚之後還敢上躥下跳的蹦躂,這不是找死呢麼?
對於這樣不知好歹的部族,沈玉衡點同情心都沒有。
哪怕是最開始的沈玉衡,也不會對形歸有絲好感的。
而且雖然東夷這是對着形歸開戰了,權玉下手卻是極有分寸,那些被拔了舌頭的都是曾經說三道四過的,殺了的也是因爲做事過分的,至於形歸之中的婦孺,卻是個都沒傷。
平了形歸,也只是說說罷了,畢竟平了個部族簡單,後續的處理卻是不容易的。
不小心,也許就可能引來其他部族的聯合討伐。
那些部族也知道脣亡齒寒的道理,今日東夷族若是滅了形歸族,怕是過不了幾天,其他的部族就會聯合起來了。
到那時,不管東夷族再厲害,在其他的部族聯合之下,也未必能夠落得了好,哪怕是勝利,也只是會慘勝罷了。
所以這次其實是給形歸族個教訓罷了。
“喲,小丫頭,想殺我?”
權玉單手拎起個看着也就五六歲的肉糰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小傢伙。
小傢伙不滿的在權玉的手裡掙扎着,小胳膊小腿不斷的揮動着。
“等你長大再說吧,至於報仇這種事……記得,我叫權玉,以後報仇可別找錯了人。”
權玉笑,將小肉糰子丟進了人羣,然後巡視了圈,那些被她的目光觸及到的人頓時都個瑟縮,生怕和權玉多個眼神對視便會丟了性命。
權玉的目光實在是太瘮人了,而且權玉渾身的那陰寒氣息,更是讓人膽寒。
威懾形歸族,順便給形歸族個教訓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權玉揹着黃泉,晃晃悠悠的朝着東夷族衆人的方向走了過去。
今天的權玉可是出足了風頭,估計過不了幾天,權玉的名字就會在濟東半島傳遍了。
畢竟個能夠憑己之力就把形歸族給打的半殘的人,不揚名怎麼可能呢?
“走了,回家。”
權玉把自己的頭盔摘下來,她額頭帶着幾分汗水,在陽光下微微亮,就連那笑容都帶着幾分明亮。
“打過了嘍囉,這次該回家打豺狼虎豹了!”
她笑的燦爛,身後那柄巨斧之上微微閃動着寒芒,讓這笑容都顯得陰森起來。
尤其是那口白牙,陰森森的直瘮人。
“有朋友來了,自然要好好招呼。”
蚩尤笑,只是眼中的光芒卻帶着幾分危險的意味。
二人相視笑,都從對方的眼睛之中看到了同樣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