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國皇宮內——
“你……你一定要保證好本王的利益!”
“這是自然,只要燕王不臨陣倒戈,本公主自然說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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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進來!”韓非放下手中的筆,說道。
“主人,密探來信!”衛子龍跪下遞上一封蓋了火泥的密信。
韓非用小刀去了火泥,拆開了信封,看完之後用火燒了,放入香爐之中,略思索了一下,對着衛子龍道:“立馬出發,啓程去趙國!”
“趙國?那燕王這邊?”衛子龍詫異的說道。
“無用了,有人早已將燕王扼制,我們在此已經毫無意義!”韓非將書案上的東西快速收好,拿給衛子龍,“我們去趙國……見見故人!”說完,掀了衣袍邁出了驛館,上了馬車。
“駕!”紫色帷幕的馬車在清晨的朝霧中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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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師父?”大丫敲着秦詔詔的房門,今日早飯過後,秦詔詔便叫她來她房裡找她,現下敲門卻無人應答。
“大丫,你來了?”秦詔詔從外面揹着滿竹簍的草藥回來,看樣子是去山上採草藥去了。
“師父,您一早去採草藥怎的不叫上徒兒一起?”大丫連忙將秦詔詔背上的竹簍接下來,拿出手帕遞給秦詔詔擦汗。
“年輕人當然要睡夠覺,否則對身體有危害。”秦詔詔笑着說,一邊走進她的屋子。
“……”大丫看了看比她大不了多少的秦詔詔,心想,師父明明也不大,卻總讓她覺得彷彿是幾十歲的老婆婆似的呢?
“大丫,來,爲師今日教你鍼灸移脈之術!”秦詔詔淨面淨手後,對着大丫說道。
“好的師父!”大丫激動的搬了草蒲跪坐在秦詔詔面前,因爲一開始的時候秦詔詔不許她跪着,讓她坐着,雖然他沒有上過學,可是她自小聽以前村中的老秀才講過,做人要尊師重道,“一日爲師,終身爲師”道理她還是懂的,後來便折中了一下,跪坐在草蒲上,既不違背師父之命也不違背尊師之道。
“吶,聽好了,鍼灸移脈之術非重要嚴峻時刻不可亂用,否則輕則全身經脈混亂,重則變爲不死人,但是卻和死人別無二異!”秦詔詔將她隨身攜帶的銀針帶打開,裡面全是軟金打造的銀針,在這個時代,要將軟金打造成銀針是十分不易的,這兩副銀針是白老頭兒送她的,她一直放在貼身裡衣裡的,所以纔沒有被人發現。
“不死人?”大丫從沒聽說過這種人,睜大的眼睛滿是好奇。
“不死人就是沒有知覺,沒有嗅覺,沒有觸覺,全身的器官都處於睡眠狀態的人,雖說是處於睡眠狀態卻是無法覺醒的那種,只有非常渺小的機率能夠在幾十年或者幾百年內醒來,但是……一般都是在幾年之內,身體器官逐漸死亡,最後不死人也變成了真正的死人!”秦詔詔特意強調了這裡,因爲她怕大丫因爲懷有好奇心而去拿人實驗!這種事情在現代也是有發生的!
“聽懂了嗎?”秦詔詔一臉嚴肅的問着呆了呆的大丫。
“師父,徒兒懂了!”大丫點點頭,肯定道。
“那爲師讓你發誓!”秦詔詔眼神微暖的看着面前因爲這幾日的調養漸漸白皙圓潤起來的小丫頭,跪在地上,眼眸含光,鏗鏘有力的對着她發誓。
當大丫講誓言說完,秦詔詔將一副金針交給她,“跟爲師來!”
大丫起身跟着秦詔詔身後走。她看着秦詔詔走的路是上山的路,心有好奇卻沒有出言,她知道她的師父雖然神經兮兮的,有事兒沒事兒就帶着她到處打着採草藥的幌子,給她在山上做一些格外好吃的野味,但是她的師父絕對是是全天下最好的師父!
“行了就這兒吧!”秦詔詔帶着大丫走到一棵大槐樹底下,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最後點頭說道。突然轉身將大丫反手壓坐於地,右掌將內力運入大丫體內。
“大丫,鍼灸之術就是將金針用內力輸入靈動脈,用內力催動金針打通經脈來做到除去疾病的,如若有人身患肺熱可將金針入睡穴,催動金針到肺部,疏通肺部經脈,再引用外藥,就可消除肺熱之疾。而其中的移脈之術就是將金針用內力輸入靈動脈,用內力將金針堵塞心臟脈絡,造成無脈的假象,必須在七日之內取出,否則將有性命之憂,這是在緊急情況下才可使用,切記!鍼灸移脈之術不可以輕意教授於人,並且沒有一定內力的人也無法做到讓金針遊於全身經脈,一旦沒有內力卻強行使用金針移脈之術,那麼不但不能救他人之命,反而自身也會受到反噬!爲師如今將自身一小半內力贈你,萬望你莫要讓爲師寒心!”秦詔詔用內力將她和大丫圍在結界之中,這樣她說的話也不會被別人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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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衛四已經到了少夫人身邊”,衛子龍將手中的白鴿遞給一身紫袍,閉目休息的俊美男子。
韓非擡了擡眸,將白鴿腳上的小信筒拆開,看了一眼,擡手放進了寬大的袖口中。
“走吧!”韓非說完又閉目了。這幾日連夜趕路,加上吃了白老頭兒的藥,韓非已經很久沒有閉眼了,天天想着怎麼將那件事情趕快解決,早點回去接他的姑娘,卻沒想到半路還殺出了個意外來,這使得韓非心裡更加焦急,睡覺時間更加是沒有了,衛子龍看了都很難受。可是他作爲下屬,只能規勸,不能越界。
上次的事,他能留條命已經是主人仁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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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李府……
“李大人,公主已經回了趙國,公主讓李大人趁時機趕快照計劃行事,另外,公主已經找人囚禁了那個女人,希望李大人能夠拿成果來證明李大人的實力!”
“希望姑娘替李某人轉告公主,李某人定不讓她失望!”
“那就好,小女子告辭!”
李斯看着那黑衣女子轉身走後,才慢慢的收了臉上的笑容,“師弟啊師弟,你可別怪師兄啊!”
“來人!”
“在,老爺有何吩咐?”
“備轎,去尚書府!”李斯一臉溫和笑意的對着跪着的嚇人說道。
那下人領了命後就立即去着手準備了。
李斯看了看,又去房中取出了一個黑木盒子。
這纔出了房門,剛出房門,就見一個小丫頭從院門口偷偷進來,懷裡揣着一隻雪白小貓,步履匆匆左顧右盼,極端害怕的模樣。
“碟兒,這是……做何?”他出聲問道。
“老爺!”那丫頭似乎沒想到會撞見李斯,嚇得一下跪在地上,那雪白一團的小傢伙也被顛出了懷裡,喵喵一聲,許是摔疼了。
李斯看了看那地上費力爬行的雪白團子,再看看害怕的顫抖卻依舊大着膽子將雪白團子摟進懷裡的小姑娘,暗自嘲笑自己,真是大驚小怪。
“起來吧,好好帶着,別丟了,怪可愛的!”李斯說完就走了。
看着那青白色衣袍消失在馬車上後,小姑娘站起來,抱着雪白小團,哄了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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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大丫一早就起來了,看着背上包裹的秦詔詔,問道:“師父,你這麼快就要走了嗎?”
傻蛋兒自覺的將包裹從秦詔詔背上拿過來,走到一邊去了。
秦詔詔看着眼裡淚水打轉轉的小姑娘,心虛的摸了摸鼻子,她總不好說,她是急着去追男人吧?於是她深吸一口氣,語重心長的學着電視劇裡的說道:“大丫乖,要好好研習師父留下的醫書,成爲一個出色的仁醫!”
“嗯,師父,大丫會的!那……師父以後大丫還能再見到師傅嗎?”
看着大丫那blingbling的大眼睛,秦詔詔笑着說:“當然啊,大丫是師父最乖的唯一的徒兒,師父肯定會來看大丫學的成果的!”
“嗯師父不許反悔!拉勾勾!”大丫笑着點頭,十三四歲的孩子本就是還在童心時刻,突然出現一個對她格外好而且年齡相仿的人,加上秦詔詔原本就是一個小兒科醫生,自帶熊孩子引力,讓大丫更加喜歡,所以她覺得師父不會騙人,可是爲了有個信用的約定記號,她只好拿出她那個年紀最信任的方法來和秦詔詔約定。
“好,拉勾勾!”秦詔詔笑着伸出細嫩的小指勾着另外一個細小的小指。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當那兩個拇指印在一起時,秦詔詔笑着的眼角有了淚光閃爍。
傻蛋兒在一旁看着,眼眸中的光也閃了閃,暗了下去。
“師父再見!”大丫一直拉着秦詔詔的手,一直送她到離村口好遠的大路上,才依依不捨的放開了手,抿嘴說着。
“大丫再見,在家要乖乖聽話哦!”秦詔詔說着,用手擦掉了小姑娘臉頰上的眼淚,看着一旁的狗全,村裡的其他人都不知道她要走的消息,狗全是剛纔在路上追來的!
“狗全,大丫和李爺爺他們,請你多多照看了!”
“我會的,你……路上小心”狗全紅着臉說道,拍了拍胸脯,以示他的諾言。
“那師父走了哦!”秦詔詔看着傻蛋兒牽來了兩匹馬,和大丫他們作最後的道別,她說完便轉身騎上了馬,馬兒奔馳走向遠方。她在古代還學會了騎馬,秦詔詔看着天邊紅雲不由得想,她來了這裡有多久了?感覺都模糊了時間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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