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可以將人腦中畫面顯示出來的機器,那麼此時坐在牀上被裹得嚴嚴實實的秦詔詔的頭頂一定是一長串的省略號!
她看着坐在她對面離她大約十步遠裝着淡定喝茶的某個人,恨得後槽牙都疼。TMD做出這麼一副委屈巴巴、無辜的嘴臉給誰看呢?臥槽,我衣服是你扒的,現在這麼一副被人欺負了的樣子給誰看呢?
在氣氛沉悶到一個凝結點後,秦詔詔終於忍不住了,將兩條被捂得都冒出細汗了的白嫩嫩的細胳膊從被子裡拿了出來,接着被一滑,露出了裡面繡了一朵鳶尾花的白色小肚兜兒,然而不待她好好涼快涼快,有人就快速移到她面前,左手、右手、嗯,還有脖子統統蓋住蓋住!然後又以傳說中的凌波微步的速度回到原處。
秦詔詔:……
韓非滿意的看着又被蓋的嚴嚴實實的媳婦兒,開心的笑了,兩個耳朵尖兒微微泛紅,絲毫不在乎被人發現了他的秘密般。
時間回到半個時辰前……
當秦詔詔被韓非壓在身下胡亂親的時候,毫無疑問內心是懵(qie)逼(xi)的,就在她愣神的時候,韓非早已經扒完了她的外衫繼而去扒她的內衫時,她終於認識到韓非的不對勁了,她試着反抗,但是正在憤怒中的韓非卻直接將她那兩隻不停搗亂礙事的手反轉壓在了頭頂上,然後秦童鞋沉默了,她扭頭看向一邊,心道:反正都要成親了,早熟晚熟都一樣,隨他去吧!
等內衫被脫了後,韓非紅着眼一把扯開了秦詔詔最後那薄薄的一片兒小肚兜兒後,呆了!而秦詔詔早在韓非脫掉她內衫時就閉上了眼睛,雖然她平日裡老是滿嘴跑火車,但是真要論實戰,她就是個戰鬥力爲零的渣渣!
秦詔詔閉上眼睛後只覺胸前一涼,然後就沒了其他感覺了,又過了幾秒後,感覺有什麼東西滴落在她胸前,類似於水的東西,但是卻帶着溫熱,她忍不住睜開眼看,一看把她嚇一跳,韓非……直勾勾的看着她……胸前某個地方壓根沒發現自己流鼻血了!
她又瞟了一眼自己胸前,發現……有兩滴鼻血……滴在了她的……胸上!白嫩迷人的小白兔上有着兩三滴紅豔的血,看上去似乎更爲勾人,這種視覺衝擊簡直不要太好!
秦詔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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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秦詔詔有何反應,明顯已經被嚇得回了理智的韓非一把扯過一旁疊好的被子將上身□□的秦詔詔裹了一圈又一圈。裹好了後快速退到了五米開外的地方,然後一幅受了巨大驚嚇般瞪着眼睛看着她,鼻血還在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秦詔詔:……
後來……死要面子的韓世子自己忙前忙後把地上的血和自己收拾乾淨後就一直坐在八仙桌上看着被裹成糉子的秦童鞋,似乎怎麼看都看不夠是的!
“小……非非?”秦詔詔無奈的開口道,順便活動了一下被裹在被窩裡的手臂,結果在接觸到韓非那飄來的小眼神兒後就跟犯了錯的小貓咪般裝乖。
“你……以後是我的了,跑……不……不掉!”韓非半天這麼一句話出來,讓秦詔詔直接石化了!天吶,誰來告訴她,她家小非非這是怎麼了?才半天不見這嘴上功夫這麼六了?
韓非說完這句話後,臉突然變的通紅,如果秦詔詔用手摸的話,會知道韓非的臉會有多燙手!
秦詔詔:“……”喂,不該是我臉紅嗎?→_→
看着秦詔詔定定的盯着自己的韓非,又略帶結巴的開口道:“知……錯了嗎?”
秦詔詔一時沒法跟上他這麼脫線的思維跳躍,愣愣的看着韓非,正當韓非準備再說一遍的時候,秦詔詔幽幽的看着他,說:“小非非,把你的舌頭給我捋直了說話!”
韓非:……╤_╤(氣到吃手手)
秦詔詔看着不服氣的瞪了她一眼後就走出房間的韓非,從被窩中伸手斜抹了一下鼻子,“小樣兒,和我鬥!”
秦詔詔原本想趁着機會,穿好衣服準備開溜的,結果在她剛穿好裡褲,提溜着那件柔軟順滑的內衫準備套時,門被人從外推開後又被猛然的關上,韓非端着粥進來就看到想要畏罪潛逃的某人,微眯了眯眼,韓非放下粥,一步一步走向牀上還沒穿好衣服的秦詔詔。秦詔詔看着向她走來的韓非,心虛的往牀裡挪了挪,心想道:“難道是小非非知道她又在看小人書了?不可能啊,她明明藏的很好!”正當她亂猜時,忽然被人拉入了一個略帶涼意但卻十分安穩舒適的懷裡,韓非慢慢收緊雙臂,抱緊了懷裡的姑娘,似乎他抱緊一點,再抱緊一點,他的姑娘就不會從他身邊飛走一樣!
“詔詔,知錯了嗎?”韓非抱緊懷裡的人,略帶顫抖的問着,眼中隱忍着,似乎有什麼東西即將跑出來,撕毀眼前一切!
“小非非?”秦詔詔感覺到抱着她的雙臂越來越緊,還微微顫抖,不由心下一驚,想要擡頭卻被人禁錮在懷裡動彈不了。
“小玉……都招了,我一回……回府就……沒見到……到你,小芹……也不在,一逼問……小玉,她……才說,我才知道……你去了……鳴……鳴亭樓!”這話一出,秦詔詔算是明白了,小非非這是因爲她去了青樓而生氣吃醋呢!心中好笑同時也不由得懊惱自己,明知道韓非有時候是個一根筋的,還趁他不在去了鳴亭樓!而且現在時代不開放,韓非本來就是站在道德制高點上的人,去那種地方確實不好,更何況她是去見外男的!他沒有像平常男子那般對她,只是關上門來質問一句“知錯了嗎?”,還是那種害怕的質問,他真的很好很好了。
“小非非,我錯了,下次不會這樣了!”軟軟糯糯的聲音像小貓咪的爪子一樣將韓非心中的不安、惱怒、自責統統撫平,只留下了歡喜與期盼。
“我……也有錯”,韓非聽了秦詔詔的話後,呆了呆,想起什麼,俊美的臉上慢慢蔓延着微紅。
“是指扒了我衣服的錯嗎?”秦詔詔在韓非的懷裡躺着,眼眸流轉似是一個勾人的小妖,讓人愛不釋手。
韓非聽了這句話後,臉愈發的紅了,但他很堅強的將那碗秦詔詔最喜歡喝的桂園碧棠粥給秦詔詔喂完了。之後又紅着臉在秦詔詔的耍賴下,上牀抱着她睡覺。
秦詔詔一覺醒來發現都是第二天早上了,身旁的位置已經微涼了,韓非已經去上早朝了!她叫小芹進來給她盤發戴帽和穿官服,一切收拾妥當後,秦詔詔纔看着背叛組織的小芹,“小芹,說,你是誰的人?”
小芹被秦詔詔這一聲詢問,嚇了一跳,忙說道:“奴婢是少夫人的人啊!”小芹無辜的看着秦詔詔,淚水在眼眶裡打轉,那模樣泫然欲泣的,看得秦詔詔都不忍心說什麼了。“行了行了,下不爲例啊!下次再出賣我,我就把你嫁給街頭的小賴狗”。小賴狗是常年蹲居在醉仙樓所在的那條街街頭的小乞丐,最擅長打聽消息,腦袋也靈光,就是有點好色,小芹一聽,嚇得眼淚立馬就要出來似的,“少夫人不要,小芹以後都只聽少夫人的!”
秦詔詔看後大笑道:“逗你呢,好了,誰捨得把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小美人兒送人哪,小爺留着自己看還嫌看不夠呢”
小芹聽了這句話後才破涕爲笑,少爺說的沒錯,少夫人真的很好!
秦詔詔看了看鏡子,覺得還行,便隨手拿了兩個糕點就走了,她好幾天沒去太醫院了,還不知道那一羣狗子們這幾天幹了些啥呢!她得去瞅瞅,畢竟可不能拿了錢不辦事兒啊!
秦詔詔上了衛四駕的馬車,坐在裡面一邊吃一邊看醫書,她準備讓小非非去泡溫泉藥浴,這溫泉還是她上回在原山上偶然發現的!溫泉本是硫磺底,但是原山的那個溫泉不是,它是以大理石爲底的,大理石性溫,恰好適合小非非的體寒,也更好將他體內鬱結之氣排出,再加助藥物,對他的口吃的醫治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秦詔詔一邊吃一邊將要用的藥材做上標記,本來她想給衛四也拿一個,但是衛四那副誠惶誠恐的樣子打擊到了她,小非非太欺負這些小可愛了!(>_<)
衛四是韓府的馬伕,但是秦詔詔知道他和衛子龍還有衛三、衛二、衛清他們肯定不是一般人,衛子龍常年跟在韓非身邊,有時候親近的秦詔詔都懷疑她家小非非性取向了,而且還經常從某個地方突然出來又消失,一看便知不是尋常武夫。她也知道韓非並不像表面那般只是個落陷他國、身不由己的質子,但是,她不管他如何,只要他還是她喜歡的那個可愛到讓人忍不住想欺負,又忍不住去呵護的小非非就好了。
“少夫人,到了!”衛四沒有什麼感情的聲音從馬車外傳來,讓秦詔詔原本被晃的暈乎乎的腦子一下子清醒不少,她下了馬車後,衛四行過禮就駕着馬車回去了。
秦詔詔拍拍手中的糕點屑,經過宮門侍衛的查詢後,揹着雙手慢悠悠的晃向太醫院。
深秋的季節,還是比較冷的,秦詔詔穿了五六件,絲毫不覺有何冷意。她突然想起去太醫院的另一條宮路上曾看到有梅子樹,這深秋時節,梅子剛好處於後期成熟之際,這時的梅子吃起來酸甜適宜,別有一番滋味。心動不如行動,秦詔詔立馬晃向了去往英秀宮的方向,
這英秀宮是以前專供皇帝寵幸後的宮女所住的地方,後來發生了一起大火災,把這裡燒的面目全非,這地方就棄用了。傳言說,是一個曾經榮寵一時的名叫陳秦的宮女因爲皇帝臨幸後懷有了龍子,本應要榮華富貴的她卻被奸人所害,導致她流產失去孩子,也失去了帝王的寵愛,她因恨一把火將自己燒死後,那火連着將其他房間也燒了起來,熊熊大火,燒死了不少人。還有人說,每逢冬月初三便能聽到有女人幽怨含恨的哭號聲。但那都是傳言,對於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照耀下,在馬克思主義和□□思想的教育下健康成長的新型現代人秦詔詔,對這些是不屑一顧的!雖然她確實是穿了!
沒一會兒,那稀稀疏疏的點滴欲墜的梅子便出現在了眼前,在呼嘯的秋風中迎風招展,襯得四周的肅殺也不禁暖了幾分般!
秦詔詔幾步作一步走到結有梅子的樹枝下,伸手去摘那熟的發紫的梅子,剛摘了沒幾個,突然聽到旁邊原本無人的英秀宮裡傳來了女人的聲音。
“李太傅,您找奴婢有何事?”院子裡,一個梳着宮鬟身穿綠紗裙的女子對着一個背向而站的人說道,由於梅子樹太細,秦詔詔不敢爬太高,所以她只能樂看清那背立而站的人身穿一件素白色束青灰色腰帶的長袍。
“找你來自然是你家主子有事交代,”那人轉過身來,一張白若近乎病態的臉呈現秦詔詔眼前,嚇得秦詔詔差點從樹上摔下去,因爲這張臉與那日她在城門口所見的臉一模一樣,只是這次更加白了些罷了!這個人正是那酒店內幾個勞工談論的“李不舉”――李斯!
“主人……還好嗎?有何任務還請太傅吩咐就是!”那女子說道,李斯勾了勾手指,女子俯耳過去,不知李斯說了什麼,由於隔的有點遠,他們聲音又小,秦詔詔便聽得不是很清楚,只是她看見李斯從袖子中拿了一個小瓶子給那個宮女,那個宮女接過東西,小心的放入衣袖中,對着李斯說了什麼後行了禮便從前門口出來了,隨後李斯看了一眼四周,嚇得秦詔詔連忙躲了一下,再擡頭,李斯人已經不見了!
秦詔詔見此立馬下了樹,跟着那個宮女從前門口拐角追去,如果她沒猜錯,那個小瓶子一定有問題!
她剛出拐角就看見那宮女朝着太醫院的方向去了!她也連忙跟上。
秦詔詔走後,前門咿呀一聲被人打開了,一雙佈滿陰翳的眼直勾勾的看着秦詔詔離開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譏笑,突然一抹黑色衣袍也出現了,那雙眼睛中閃過一絲懼意,便消失不見了!
蒙恬老遠便看見了那貓在梅樹的降紅色身影,覺得很是眼熟,便跟着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