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西大叔一家馬上張羅一頓豐盛的,讓兒子扛回來兩頭新鮮的羊,準備來個烤全羊。貢布鴻烈忙着烤羊,大嬸等女性忙着配料,大叔到酒窯裡拿出自己釀製最好的青稞酒,平時還捨不得喝,但今天,一定要讓洪天寶等人喝個夠,以表他的感激之情。
扎西大叔以爲,兩頭羊肯定吃不完的,一頭又有些不足,要知道在場大男人就有六七個,所以乾脆烤兩頭,吃不完不要緊,不夠吃就不好看了。
但他還是小瞧了這羣組合,孫莫霸等人都是練武的人,食量可不小。加上還有一個小熊,別看它不起眼,吃起來分分鐘比在場每個人都多。
“嘿嘿!這個俺喜歡!”看着差不多烤好的烤羊,渾身被烤得金黃色,肉香跟配料的香味飄出來,孫莫霸吞了吞口水。心想待會看下一條羊腿,扛着吃纔有味道。平時吃那些小菜,夾着吃麻煩,一筷子下去,就差不多見底,吃着沒意思。
“哈哈!老孫原來也好這口,待會我們好好幹幾杯。”貢布鴻烈大笑道。
“咳咳!那敢情好!”孫莫霸更加心喜了。
貢布鴻烈用刀子割了一片肉片出來,嚐了一下味道,發現可以了。馬上給大家割羊肉,他的眼光很好,大致知道每個人的愛好,按照愛好割肉。
扎西大叔則是給大家打開兩小桶酒,都是青稞酒,但度數不一樣。一種有六七十度,是燒酒。在藏區,算是烈酒了,男人喝的。另一種是十來度的,其實跟飲料差不多。是甜酒。女人喝的。
那條藏獒聞到香味,馬上站起來,想要過來找吃的。但被小熊眼睛一瞪,兩腳一軟,癱在地上。
小熊這小傢伙也指了指洪天寶銀碗裡的酒。意思是它也要喝。
“你這小熊。都成精了。”葉建忠苦笑這搖頭,同情地看了一眼那條藏獒,馬上想起自己那條藏獒,當初被這小東西欺負得不輕。
“咳咳!你這熊也要喝?”扎西大叔一家被雷得不輕。達瓦很喜歡這個萌人的小熊,馬上去找一個小木碗出來,準備倒一些自己喝的那種。小熊卻搖搖頭,指着洪天寶喝的那種。
“還挑喝?”貢布鴻烈眼睛瞪得老大。這什麼熊呀?
“達瓦妹妹!就給那種烈酒它嚐嚐,一會醉死它。”唐心沒好氣地說道,拍了一下那可愛的熊頭。
貢布鴻烈又割了一大塊肉,扔到小熊跟前的地上,誰知道小熊看都沒看一眼,隨意一爪,將肉撥到那條藏獒面前。
“你的小熊不吃烤肉?”貢布鴻烈又是一陣驚訝,沒道理呀!自己燒烤的技術一流,嘗過的人都會回味無窮,居然還達不到一個畜生口味的標準。
“小熊可衛生了,扔到地上的東西是不吃的。拉巴弟弟,你找一個大盤子給小熊才行。”小森說道,小熊這段時間跟他最熟了。
拉巴也很喜歡小熊,馬上跑到屋裡去,留下一些大人面面相覷。
洪天寶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呵呵!這小傢伙在家裡被寵慣了,貢布大哥,不好意思呀!”
貢布鴻烈苦笑地搖頭,他第一次看見這麼挑剔的小熊。他看了一眼趴在一邊的小豹子,問道:“你這豹子又有什麼口味?我給它準備一下。”
“不用理它,它會自己出去找吃的。”洪天寶搖搖頭,知道這小傢伙喜歡自己找來的食物。他朝小豹子擺擺手,示意它隨便,餓的話可以自己出去。
小豹子馬上站起來,瞬間消失在院子裡,往後面的草原,以及大雪山跑去。
“好快的速度!你這豹子倒是好本事,長大了肯定威武兇猛。”貢布鴻烈凜然。
孫莫霸等人嘀咕一聲,暗道大驚小怪!真正妖孽的要坐在你對面呢!那小傢伙纔是變妖了,老虎獅子在它面前,估計也只能裝孫子。
“來,咱們喝一杯!感謝天寶的恩德,感謝的話大叔不會說,以後用得上,隨便開口,大叔絕對眉頭不皺。”扎西大叔舉起手裡的大碗。
看到小熊也捧起自己的木碗,要跟人碰碗,又引起一陣笑聲。
藏族人民在敬酒、喝酒時也有不少規矩。在逢年過節等喜慶日子飲酒時,如有條件,應採用銀製的酒壺、酒杯。此外應在壺嘴上和杯口邊上粘一小點酥油,這叫“嘎爾堅”,意思是潔白的裝飾。
主人向客人敬頭一杯酒時,客人應瘵起杯子,用右手無名指尖沾上一點青稞酒,對空彈灑。同樣的動作做完三下之後,主人就向你敬“三口一杯”酒。三口一杯是連續喝三口,每喝一口,主人就給你添上一次酒,當添完第三次酒時客人就要把這杯酒喝乾。
青稞酒色微黃,酸中帶甜,有“藏式啤酒”之稱,是藏事胞生活中不可缺少的飲料,也是歡度節日和招待客人的上品。
按照藏族習俗,客人來了,豪爽熱情的評價要端起青稞酒壺,邊斟三碗敬獻客人。前兩碗酒,客人按自己的酒量,可喝完,也可剩一點,但不能一點也不喝。第三碗斟滿後則要一飲而盡,以示尊重評價。
還有,藏族同胞勸酒時,經常要唱酒歌,歌詞豐富多彩,曲調優美動人。
另外,主人招待完飯菜之後,要給每個客人逐個兒敬一大碗酒,只發是能喝酒的客人都不能謝絕喝這碗酒,開花否則,主人會罰你兩大碗。飯後飲的這杯酒,叫作“飯後銀碗酒”。按理說,敬這碗酒時,應該需要一個銀製的大酒碗,但一般也可用漂亮的大瓷碗代替。
但扎西大叔等人爲了讓洪天寶等人自在一些,也不多做要求,自己禮節一定做足,洪天寶等人則是勸說隨意。他也看得出,洪天寶第一次入藏,對這兒的風俗肯定不大熟悉。
其實,洪天寶早就瞭解過相關的資料,不敢說了如指掌,但也記住九分。正所謂入鄉隨俗,人家的習俗還是照做比較好。
這讓氣氛更加融合了,大家喝酒吃肉,至於唱歌,那就免了。在場人員不多,唱歌跳舞也沒意思。
只是小熊下面的動作就讓大家哭笑不得了。小熊也喝了四碗,喝完居然發起酒瘋來,搖搖擺擺站起來,手足舞蹈。最後還一頭撞向火堆,好在洪天寶動作敏捷,馬上攔住。不然,小傢伙一身皮毛就不存了。雖說燒痛這傢伙肯定會清醒,不至於烤熊,但萌人的外表就看不到了。
“小傢伙喝高了。”洪天寶苦笑道,一道力量輸到其體內,幫其解酒。
見它清醒過來,還要喝,洪天寶笑罵道:“還喝你個頭呀!剛纔差點喝出事來,吃你的肉。”
小熊才委屈地吃肉,這小傢伙吃肉也不慢,吃起肉來跟吃餅乾沒兩樣。
“小熊吃那麼多,不怕撐壞嗎?”達瓦擔心地問道。
唐心卻覺得這話題有些多餘,她親眼看到這小傢伙吃得比孫莫霸那大胃王還多。她看都不看小熊一眼,毫不經心地說道:“別擔心它!我們趕緊吃,不然一會吃不飽就麻煩了。”唐心最擔心還是這問題,現在有小熊和黑炭在場,動作慢一點,真會吃不飽的。
洪天寶也說道:“嗯!不用理它!”然後轉向小熊,說道:“小傢伙別吃太多,天天吃那麼多,誰養得起你?”
“哈哈!爽呀!這酒雖然沒有老大的好喝,但也相當不錯了。”孫莫霸覺得這纔是男人喝的酒。老大的美酒雖好,但就是太少了,喝得不盡興。
“哦?天寶還有更好的酒?看來大叔我孤陋寡聞了。”扎西大叔意外極了,自認爲自己這酒不亞於世界名酒,沒想到洪天寶也能手工釀造更好的酒。
“呵呵!天寶的酒喝了可不好受,以後一般的酒喝起來沒味道。”葉建忠也說道。
“當真?不知大叔以後有沒機會喝上一杯?”扎西大叔天生對酒敏感,當然,這敏感不是酒精過敏的意思,而是聽到酒字,聞到酒味,看到美酒,就會特別留意。這可能是一種職業病,反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這好辦,我帶有一些過來,就在車裡。”洪天寶剛說完,孫莫霸已經跑了出去。葉建忠、唐心等喝過靈酒的人都面帶喜色。
很快,他領進來兩瓶。
“老大,你說的不會就是這兩瓶吧?以前不是用罈子裝的嗎?”孫莫霸問道。
“罈子麻煩,我換成酒瓶,容易攜帶。”洪天寶回答道。
扎西大叔拿出一些銀盃,孫莫霸給每人倒了一杯。達瓦等兩三個藏族女性也繼承了藏族人的豪爽,對倒過來的酒是不會拒絕的。酒香馬上飄出來,所有人精神一振。連小熊也急了,捧着自己的那個木碗,吵着也要。
扎西大叔深深地聞了一下,讚歎道:“此酒只應天上有呀!真難想象,天寶能釀造如此美酒,妙呀!”他對酒的造詣很深,自然明白自己窮其一生也不可能釀造這樣的美酒。
“這酒不是我釀造的,是從一個朋友手裡換來的。大家都可以喝一些,對身體有益,尤其是達瓦妹妹。但不能多喝,不然會受不了,裡面加有藥材,藥力很強。”洪天寶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