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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大家先稍作休息,一會還有我們的壓軸戲上場!大家養足精神,我們壓軸戲定不負衆望,會讓大家大飽眼福的。”丁老這時候出來說道,他已經看到一些上年紀的老人家受不住了。
“什麼?還有壓軸戲?”衆人譁然驚叫,會場頓時甕聲四起。也難怪,之前的黑馬已經力壓全場,後進的重頭戲也獨傲一方。現在還弄出個壓軸戲,可以預見,這壓軸戲就算賽不過黑馬,也得驚豔全場,鎮住前面的重頭戲。
“哎喲!這次賞寶大會真夠要命的!可憐我這副老骨頭,經不起折磨呀!”一個年逾九十的老壽星拄着柺杖敲了敲地面,語氣痛苦地說道。但表情和眼神卻滿是眉開眼笑、欣喜欲狂!
“哈哈!陳老你這是老當益壯呀!來!我們過去休息一會,待會的壓軸戲,連我都可能站不穩的。”丁老走過去扶着那位老頭,然後往旁邊走。
“小丁,你沒騙我吧?之前的黑馬你都穩住腳,壓軸戲你就站不穩?莫非這壓軸戲比黑馬還要恐怖?”老人家不大相信地問道,連帶周圍的人也停住腳步。
“嘿嘿!給大家透個底!的確比那黑馬來的震撼,所以大家趕緊養精蓄銳。”丁老點頭微笑道。
衆人一聽,心裡更是狂瀾浪飛,比黑馬還厲害?那得是什麼稀世奇珍呀?一些老人家趕緊自顧休息起來,不然待會虛弱可不行。
十五分鐘之後,大家再次聚攏一起。孔老走上臺,這次非得他出馬不行。
“嗯!之前我就說過,洪天寶會給大家一個驚喜,現在也是時候兌現了。而我們這次大會的壓軸戲正是他的寶貝,現在我們掌聲有請。”
衆人先是一愣,頓時滿座皆驚,心裡都驚訝萬分。沒想到這壓軸戲居然來自這人之手,不愧爲古玩界的另一新星。隨後,一陣熱烈的掌聲響起。
葉建忠就急了,他趕緊看向洪天寶。要是洪天寶的玉雕先上,他的玉蟬就沒意思了,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寶貝。
洪天寶會意一笑,然後示意大家安靜。
“嗯!大家別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嘛!在我的寶貝出爐之前,我們還是先有請我葉哥的寶貝,大家不要眨眼,這寶貝也了不得,相信能讓大家大開眼界。”
葉建忠感激地看了一眼洪天寶,見大家都注視着他。葉建忠也不浪費大家時間,馬上走到大會特別爲壓軸戲安排的展臺,將自己的謐色玉蟬拿出來。
衆人一看,居然是一個腳拇指大小的玉蟬。有些失望,但有人仔細一看,就發現了玉蟬裡面的一點紅色,似乎還在遊動。
葉建忠轉動一下玉蟬,讓光線對着玉蟬的謐色。頓時整個玉蟬被映得粉紅,一個活生活色的玉蟬展現在衆人眼底。
衆人一陣癡呆,腦子有些不夠用。連五位大拿也疾步上前,葉建忠趕緊讓開幾步,這種效果令他相當滿意。
“老天!我沒眼花吧?好像我們故宮那隻也沒這隻好,色純無雜,謐色集中,生動形象。”丁老胡子開始亂顫了,對着這隻謐色玉蟬就是一陣猛贊。
唐心更是癡迷,一會,她眼睛清明過來,眼珠子開始亂轉,不知道她在打什麼注意。葉建忠剛好撞到這丫頭的表情,頓時心中狂跳,暗自祈禱:千萬千萬別打我玉蟬主意!
“玉蟬,是玉蟬!”一個聲音尖叫起來。
“你這不是廢話嗎?還漏洞百出,那是一般的玉蟬嗎?孃的,見鬼了,居然看見這麼個玉蟬。”另一個聲音立即打斷說道。
衆人又是一陣白眼,這傢伙說人家廢話,你這不也是廢話嗎?
“謐色玉蟬,加上這隻,世界上應該也只有三隻吧?”這是一個比較準確的聲音響起。
“嗯!不錯!這應該是目前世界上最好的謐色玉蟬。”孔老聲音也有些顫抖,物以稀爲貴,這玉蟬恐怕就只有之前的玉佛、洛神賦圖和洪天寶的神靈玉雕能夠震它一震了。
看來葉建忠等人還是低估了這玉蟬的價值,八百萬到一千萬是針對當時故宮那隻而言。這隻比鎮守故宮的還要珍貴很多,而且時至今日,這玉蟬的身價又得提高一層。
“快,快去那盆水來,注意不要用顏色盆。”丁老急聲吩咐大會人員。
很快,工作人員捧來一盆清水,這盆很大,要一人環抱,銀色的。
孔老捉住玉蟬,小心地放到清水盆裡面。剎那間,一盆清水猶如被染了顏色,便成了淡紅色。孔老將玉蟬撈起來,淡紅的水立即清澈無色。衆人倒吸一口涼氣,都被玉蟬的神奇表現震住了。
大家都沒有出聲,靜靜地看着玉蟬。
良久,那位年逾九十的陳老真的腦暈了,他揉了揉腦門說道:“不行,我還是去休息一會,不然待會沒力氣了。”
很快,葉建忠在衆人要吃人的眼光下拿走玉蟬,小心放好。
丁老嘴脣涌動,剛想開口,孔老就扯了他一下。孔老見丁老的神情,就知道他心裡什麼心思。這傢伙肯定心動了,但作爲古玩界的支柱,可不能像之前唐心和洪天寶一樣胡鬧。大會的規矩傳統連這個老夥計都忘記了,那影響多不好。
丁老這才幡然醒悟,尷尬地訕笑一下。
孔老和丁老講規矩,但唐心可不跟你們將這些破規矩,只見她眼珠一轉,立即滿臉笑容說道:“葉哥!我們商量商量些事情。”說完就往葉建忠這邊走來。
葉建忠一聽這聲音,腦中轟的一下,暗道:大麻煩來了!
他轉身,就看見唐心一步步走過來,心驚膽戰之下,連忙後退幾步。
“丫頭!站住,站住!你想幹嘛!這寶貝已經送給我爺爺,你有本事到玉泉山拿!”葉建忠看見唐心笑得越厲害,他就越心慌得磣,硬着頭皮說道。
“丫頭,不可胡鬧!現在是大會時間。”孔老也開口了。
唐心這才止住腳步,委屈地看着自己的老師,點點頭。腦子卻靈活地運作,心想:得找個時間拜訪葉爺爺了。
葉老要是知道葉建忠這小子給他惹來這麼一個大麻煩,定將這小子劈了不可。
葉建忠看見唐心原本青光四射的眼神退去,這才暗鬆了口氣,心想暫時躲過一劫。
“會長,你們看是不是讓我們休息一會,再展示壓軸戲!”一個年級稍比陳老輕的老人家開口道。孔老等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後欣然應諾。這次大會也給他們五個老傢伙不少驚喜,記憶深刻呀!
不多久之後,大家都等不下去了,心裡奇癢難耐。
洪天寶在孔老等人的示意下,他跟葉建忠之前一樣。他走到展臺前,掏出兩尊玉雕,然後放到上面。
在展臺的強力燈光下,兩尊神靈玉雕開始泛起一圈圈光暈,十分迷人。
兩座巧奪天工般的玉雕出現在大家眼前,唐心更是迷醉,雖然見過一次這兩尊玉雕,但再次重逢似乎又是另一番風味。這感覺不單她一個人,連古叔、葉建忠和孔老等人也是一樣。
全場靜謐,只留下粗厚的喘息聲。所有人的世界裡似乎都只剩下兩尊玉雕,不停地在腦中變換身形。
他們越看越心驚,越看越震撼。兩尊玉雕的顏色都很均勻,卻給人感覺,裡面的顏色川流不息。玉牛的敦厚老實,以及玉鼠賊精形象都讓他們不能自已,情不自禁地敬佩起雕琢師的鬼斧神工。
陳老的柺杖一歪,整個人跌坐在地上,衆人還無知覺。洪天寶馬上走過去,扶起陳老。
“陳老,你沒事吧?要不我們過去歇一會?”洪天寶有些擔心地看着這位老人家。
只見陳老使勁地搖頭,老淚縱橫道:“不去,不去,你扶我一下。是它們,是它們出世了。”陳老說話都有些含糊不清了。洪天寶知道,這老人家也猜出神靈玉雕的來歷了。他也不勉強老人家,就在旁邊扶住他。
嚴老、黎老和徐老都是第一次看到生肖神靈玉雕,心中的震撼自然比孔老和丁老來的更爲強烈,三人都是臉龐哆嗦,嘴裡含糊不清說些什麼。
時間在衆人無知覺間逝去,很久一個聲音纔打破現場的沉寂。
“這是明朝傳說中的十二生肖神靈玉雕嗎?”一個來自上海的古玩老癡聲音顫抖地問道。
其他人猛地擡頭,盯着五位泰山。
孔老等人相視一眼,然後都一致地點頭。
整個會場立即一度失控,各種聲音頓時爆發出來,不少古玩愛好者已經痛哭失聲。這也難怪他們,作爲古玩愛好者,看到這代表古玩最高領域的巔峰之作,難免會有所失態。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那不是傳說,我們的祖宗的確做出這麼驚天動地的寶貝。”說着說着,這位男同志也潸然淚下。他們對古玩的摯愛和執着,也只有古玩同行才能理解。生肖神靈玉雕等傳說之物,已經是他們心中的信念,當信念化爲真實,所有的情緒將不再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