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羞花已經安全到了北京了。
嗯,我知道,她一到北京後就打電話來了。嶽七笑了笑,滿臉的幸福。
不過小歡那兒得到消息說,此次負責刺殺燕羞花行動的副組長歸田麻衣也已經安然無恙的回到日本了。是不是你把他放了?白雲冰拿起一瓶冰涼的啤酒悠悠放在下巴下,眼睛盯着對面的嶽七。
是啊,感覺他還不該死。抿了一口酒後,嶽七不滿的抱怨:“小歡總是大驚小怪的。”
白雲冰好像對嶽七放了歸田麻衣並沒有感到多麼的吃驚:“嗯,要是這次小歡出手的話,我想歸田麻衣逃不出五十米去……好了不說這個了,但我得告訴你,你應該明白這樣做會有什麼後果吧?”
我知道,嶽七懶洋洋的往椅子後背靠了靠,眼睛隨意的在野玫瑰舞廳裡來回的掃視:“我現在不想過這種每天遮遮掩掩的日子了,快把老子給憋死了,還不如送我去監獄呢。”說着眼睛緊緊的盯着白雲冰:“我要搞明白到底是誰知道燕羞花的行程,要是我猜的不錯的話,在京城應該就有……”
話剛說到這兒,忽然大廳四周同時響起了震耳欲聾的音樂。令人亢奮的旋律頓時把嶽七的話壓了下去。
什麼野玫瑰舞廳啊?老白這小子越來越小氣沒品位了,請客來這種地方。嶽七話剛說到這兒,口袋中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
皺了皺眉頭,嶽七掏出來摁接聽:“喂?”
“你小子怎麼搞得?爲什麼要把那個日本人放走?你可知道這樣意氣用事會給我們帶來什麼樣的後果?!”通話剛一接通,那邊就傳來一個蒼勁有力的聲音。
懶洋洋的笑了一下,嶽七捂住話筒:“老爺子,你慢點吼。我現在在歌舞廳呢,你就是吼破嗓子我也不怕的,我勸你還是慢慢說來得好,反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
你……嶽擎天看着手裡的話筒,頓時有種想摔出去的衝動。
一旁的王老太太連忙一擺手:“喂,你又要幹嘛啊?又要兇我那寶貝孫子嗎?”
我……哪敢。
嶽擎天嘿嘿一笑後,聲音也頓時溫柔了下來:“小動啊,不是爺爺說你啊,你說你老是這麼意氣用事不好吧?你也總該爲爺爺着想是吧……日本方面現在已經知道你還在香港活動了,馬上就向我國政府提出抗議了。一號首長只能會給我們施壓的……反正不管怎麼說,這件事的影響肯定不好,也不是這麼輕易就結束的。”
我不管,我只想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後搗鬼。嶽七坐直了身子冷冷的回答說,要知道燕羞花是你孫媳婦,可你作爲堂堂一大國上將,要是連自己孫媳婦的安全都保障不了的話,那我是不是該仍舊藏在暗處等着挨刀啊?再說了,我爲什麼敢明目張膽的跳出來?就是因爲日本鬼子已經出手了,他們既然敢堂而皇之的進入我們的地盤撒野,那就說明人家根本不會在乎我是不是那個嶽動!
你……嶽擎天腦子一時沒有明白過來什麼意思。但嶽七根本不給他機會說話:“老爺子,你現在的任務是要查出到底是誰走漏了燕羞花要回北京的消息,要是我估計沒錯的話,你們那兒肯定有人和神風隊的那幫弱智有聯繫。”
……嶽擎天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我何嘗不知道這裡面肯定有內鬼啊,但是你爺爺在京城也不可能一手遮天的啊,比方李家和傅家……”說到這兒,嶽擎天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頓了一下,冷冷的說:“我想我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我會馬上去找燕老頭子商量對策的,XX的!敢這樣下黑手,那就來吧。”
爲什麼要刺殺燕羞花?白雲冰看着舞池中激情扭動的人們問:“她只不過是一個歌星而已……”
扣掉手機後,嶽七苦笑了一下:“我明白你意思,一開始我也不明白,可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年齡……問你啊,你有沒有想過,燕景東老爺子有幾個兒子?”
“一個啊,就燕叔叔一個啊。”白雲冰有點奇怪的問嶽七:“這又不是什麼秘密。”
嗯,是一個,那麼我再問你,燕叔叔有幾個孩子?
你怎麼了?白雲冰有點驚訝的看着嶽七:“這還用問?不就是燕羞花自己嗎?你我都知道吧?”
嶽七伸了伸懶腰:“是啊,回答正確。那我再問你,要是有一天,我是說假如啊,假如有一天燕羞花忽然不存在了,誰的打擊最大?”
啊!
這下白雲冰一下子明白了過來。同時也明白了,在他來香港之前,爲什麼爺爺會對他鄭重其事的讓他一定要保護好燕羞花。
要是燕羞花有個三長兩短的了,受打擊最大的莫過於燕景東父子了。
可以這麼說,燕羞花乃是老燕家唯一的希望,要是真如嶽七所說的那樣的話,有一天燕羞花不存在了,燕景東肯定會在傷心之餘心灰意懶,提前從中央軍委退出來,既然他沒有了燕羞花,就等於沒有了繼續拼搏努力的必要。人,不論身居什麼位置,不論道德有多麼高尚,要是明明知道沒有希望了,誰還能對自己本職工作盡力而爲啊?
可只要燕景東一退出出中央軍委,以當前嶽燕對李傅,白老爺子不插手的一貫作風來看,軍委的平衡勢力肯定會被打破,只要李家傅家攜手,嶽擎天肯定不是對手的。
這就可以推斷出,爲什麼燕羞花剛想回北京,神風隊的人就知道的原因了。好一個一舉多得的連環計!
嶽七嘿嘿冷笑:“這下你明白了吧?爲什麼那些日本人可以輕而易舉的知道燕羞花的行蹤的疑點了吧?”
小動,你猜的沒錯。白雲冰點了點頭:“但是你不知道吧,即使你不出面,他們也不可能得逞的。”
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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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七不解的饒有興趣的看着白雲冰。
因爲有一個人看不慣這些人的做法,所以才指派暗示我來香港暗中保護燕羞花,當時我還懷疑情況不會有這麼嚴重呢,誰知道還比我預想的要複雜。白雲冰似笑非笑的看着嶽七:“所以我說你這次的罵捱得一點也不冤,既然有我在,還怕你那個俊俏的小媳婦出事啊?”
我只是找個適當的藉口,來說服老爺子別再讓我過那種生不如死的日子罷了,嘿嘿……嶽七站起身:“有沒有興趣跳舞?”
不。白雲冰微笑着搖頭:“我要去小歡那兒,既然你暴露身份了,總該有人替你擦屁股吧?”
嘿……嶽七笑了笑,忽然有點苦澀,他想起了爲他犧牲的頭狼……
…………
花兒安全抵達北京了吧?
李添秀戴着一副寬大的墨鏡,嘴裡嚼着口香糖,單手扶着悍馬的方向盤,整個一黑道大姐的模樣。
嶽七吐出一個圓圈,有一絲絲煙霧飄到李添秀面前,這讓她感到很不高興:“不抽菸會死嗎?”
“不會死。但是你難到不知道自己不停的和個娘們似的叨叨個不休的,肯定會惹人煩吧?”
靠!大爺我早晚會變成娘們的。這你不用操心。李添秀得意洋洋的晃了晃頭:“這次買房子呢,我大爺我想好了。我要一間大房子。裡面要有獨立的衛生間和洗澡間才行。嗯……最好還要有浴缸……”
養魚還是養你?嶽七翻了翻白眼不屑的回答:“你以爲你給我的那三十萬塊錢的空頭支票,足可以讓你享受這麼高的待遇?”
嘻嘻……那不是偶爾的失信嘛。李添秀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
這妞貌似也挺有魅力的。嶽七看着露出小兒女神態的李添秀想:論身材的話,她要比燕羞花健美一些,論脾氣臭的話不如無傷,論相貌的話……
就在嶽七出神的時候,李添秀髮現他直愣愣的看着自己。忍不住的臉一紅,雙手抓住方向盤:“**,你在看什麼呢?大爺臉上有花嗎?”
呀,嶽七這才清醒過來,爲了掩飾尷尬,故意說:“鮮花不是長在牛糞上的嗎?”
你、去、死!
李添秀一字一頓的吼叫。
小心這樣嫁不出去了……嶽七倒是寸步不讓。與天鬥、與地鬥咱沒有那能力。但是與這丫頭鬥卻真是其樂無窮啊。
嫁不去你要我……
脫口說出這句話後,李添秀忽然覺得失言了。自己怎麼這樣沒面子啊,這個傢伙肯定要笑話我了啊……
但是嶽七卻好像什麼也沒有聽見似的說了一句,這就是休閒度假小區嗎?
靠……
李添秀見嶽七沒有注意到自己出醜,不禁長長舒了一口氣回答:“是啊,這可是離着你宋抗春姐姐的大唐集團最近的一個小區了。”說完後,心裡忽然有點失落,這個傢伙爲什麼對剛纔那句話沒有什麼反響呢?
在李添秀若有若無的失落中,汽車很快行駛到了位於市中心的一處中檔小區。
由於嶽七事先說過,不想住太高檔的地方,李添秀費了很大心血,蒐羅半天后才發現了這個地方。沒辦法啊,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住人家的……得服人家管啊。放着舒服不享受,而選擇勤儉這是什麼世道!
因爲地段的原因,這裡雖不算是香港最高檔的小區,價格卻也是出於中上水平。就算是套面積不甚大的房子也要百萬以上。
在城市化逐步深入的今天,大城市中的商品房尤其是首都的商品房銷路一向不錯,位於離鬧市不遠的休閒假日小區開盤時間並不算長,卻已經賣出了百分之七八十,所剩的多是些小戶型或者是偏大戶型,中檔水平的大部分均以售出,而且其中有許多已經入住。
兩個人停好車後進入售樓處時,這才發現購房者甚多。有數的幾個售樓小姐正各自照顧着自己的個人的客戶,甚至誰沒有發現又有人進來。
每一行都有自己的追求,售樓小姐們的追求便是用最短的時間說服最多的顧客掏出最多的錢買下最貴的房子。因此,基礎很重要。作爲一個精明的售樓者,要善於觀察顧客的資產水平,某些一眼便可以認定只看不買之人自然可以排除在外。
僅有半分鐘時間,這裡能力最強的一個售樓小姐就發現了門口邊上的嶽七兩個人。在此種情況下,她要做的便是分辨出倆人中誰纔是有決定權的那個。
如果僅從外貌上考慮,一個女人顯然喜歡和那個最帥的男人打交道。可惜,那個帥氣男子的衣着顯然與那個女孩子不在同一檔次。
所以,聰明的售樓小姐略微一思考,就把注意力轉移到了李添秀身上,至於對於李添秀健康颯爽的外貌,不得不說,其美麗的外表已經使這位售樓小姐起了嫉妒之心。但爲了這個月的提成能夠有大的突破,她還是得把嫉妒隱藏在內心深處。
這年頭還是混錢要緊啊。
“這位小姐您好,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那名長相還算俊麗的售樓小姐快步到了嶽七兩個人面前,率先與一身範思哲休閒裝,而且腕上帶着價格不菲的一個墨玉鐲的李添秀打起招呼。至於嶽七麼,看樣子是這位女士的司機吧?看他腳下的半舊皮鞋,一點也不懂得襯托女主人的尊貴。
難到你長的帥些就可以穿的這樣有個性嗎?售樓小姐只掃視了嶽七一眼就把他晾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