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韻下個禮拜就要結婚了。
都說新娘是女人一生中最美的時刻。
此刻做爲準新娘的阿韻,這句話更是凸顯出了它那特別牛叉哄哄的真理性。
一身修長的黑色蕾絲職業服務裝,裡面是雪白的大領口的襯衣,一款小巧的鉑金項圈,用一根相思紅線輕巧的掛在白膩的脖子下,那個小精靈一樣的項圈老是調皮的窺探阿韻的胸口深處,並且流連忘返……
每當看見這個項圈,阿韻臉上就會情不自禁的露出幸福的微笑。
項圈是同在飛天工作的調酒師阿明送給她的求婚禮物。雖然它僅僅幾克重,但它因爲每天都無時不刻的貼在阿韻的最溫馨部位,這讓阿韻在今天每次看見它都會忍不住的臆想連連。
此刻阿韻就想起了昨晚……昨晚那張寬大的牀上,阿明就用嘴巴溫柔的叼着這個項圈,孩童似的貪婪的吸允着它和它下面的火熱的肌膚……哦,那個死阿明,一點都不懂得惜香憐玉!不但咬了項圈垂落的位置一個紅紅的牙印,而且還不知羞恥的說什麼這是他送我的第二個項圈,只不過這個是他用最真摯的愛吻出的。當時自己都羞死了,還沒有來得及揮起拳頭打那個該死的阿明,就被他粗魯的……阿韻越想臉越紅,那張稍微有點娃娃型的臉上,就像是飄起了兩朵火燒雲,在雪白的襯衣領襯托下顯得快要滴出水來那樣嬌嫩。
傍晚八點三十分,大廳中的客人還不算很多,故此音響師並沒有放上強勁的重音樂,稍顯空曠的大廳內播放着輕音樂《致愛麗絲》。
就在阿韻對着吧檯裡面調酒的阿明送過來的鬼臉假裝嗔怒時,一個粗魯的聲音打破了她的好情緒:“喂!小姐,小姐死哪兒去了?”
聽有人這樣粗魯,阿韻皺起了眉頭。但是在轉回頭後還是露出笑臉。
她幾步走到38號桌客人旁邊:“先生你們好,請問需要我做些什麼?”
一個矮個子小青年看到阿韻後,稍微的愣了一下,眼睛中射出貪婪:“呵呵,先來一打伏特加再說。”
阿韻柔聲說:“先生,請您們稍等,馬上就到。”
她來到吧檯前:“阿明,一打附加特。”
站在吧檯裡面的阿明遞出一捆酒,看着38號桌和40號的兩桌人囑咐她:“那幾桌子好像是前幾天來找茬的那些混蛋,你要小心些。”
阿韻溫溫的笑了笑,左眼一眯送給他一個風情萬種的媚眼:“知道啦,放心吧。”
看着嫵媚的未婚妻,阿明伸手替她攏了下額前的幾絲亂髮:“我愛你,寶貝。”
“我也愛你。”
把伏特加放在38桌,阿韻輕聲說:“先生,請您們慢用,有什麼需要還請吩咐。”
“哦?是嗎?”這時一個背對阿韻的年輕人醉醺醺的站起來,回過身端着一杯酒,用生澀的漢語口齒不清的說:“既然這樣,都說華夏是禮儀之邦,那麼請小姐陪我喝杯酒怎麼樣?”說着就把手伸向阿韻的肩膀。
阿韻笑容呆滯的後退一步:“對不起,先生。我不會喝酒的。”
“不會喝酒?”那人晃了晃脖子使自己看的更加帥氣一些,只不過口氣卻變冷了:“還是不想喝?”
“對不起先生,我真的不會喝酒,實在不好意思。”阿韻微微彎腰表示抱歉。
“哼。”年輕人低哼一聲轉身對着坐在旁邊的一個矮胖子不滿的說:“不就是喝杯酒嗎?王宏君,你們華夏女人都這樣小氣?”邊說邊搖頭,滿臉的不屑。
“野合君,也許她只是害羞吧?”矮胖子王宏色迷迷的頂着阿韻:“小姐,一杯酒而已。”
“對不起先生,我真的不會喝酒的,還請您們原諒。”阿韻始終面帶微笑的重複着這句話。
“是嗎?”王宏頓時拉下臉來兩眼一瞪:“看來你是不肯賞臉了?”
說到這兒他臉色一變:“媽的,別給臉你不要臉!”
“沒素質。”阿韻低低的說了一句轉身就要走。
盯着阿韻的身體,那個叫野合的年輕人嚥了口口水:“花姑娘,不要走嘛……”說着緊走幾步來到阿韻身後抓住她的後衣領,手裡稍微一使勁,就把阿韻抱在了懷裡。
“啊!”
阿韻驚叫一聲:“放開我。”掙扎着就想離開他的懷抱。
“花姑娘,玩玩嘛,嘿嘿。”野合用力抱住阿韻,兩隻手攀上了她的胸膛,隨後厚嘴脣對着阿韻就強吻了下去。
“要吸……哈哈。”桌上其他人都哈哈大笑,齊聲鼓掌。
就在野合醉醺醺的將要捕捉到阿韻的脣時,忽聽身後有**喝一聲:“狗日的王八鬼子,放開他!”緊接着就聽見腦後一陣風聲。
野合還沒有來得及躲避,矮胖子王宏就出腿了。
他就聽身後幫的一聲響,接着就是有人翻落在桌子上打碎餐具的唏哩嘩啦聲。
停住吻下去的頭,野合回頭看着此時正呲牙咧嘴的在地上痛苦呻吟的阿明:“八嘎!你的、四拉斯啦的有?”
阿明忍痛站起身:“我草你媽!你媽才四拉斯啦。”說着不顧身上的疼痛,又抓起一個酒瓶撲了上來。
野合冷笑着抱着阿韻轉了個圈,躲開阿明的酒瓶,趁他撲空身子還沒有停住的時候,左肘往後狠狠的頂在了他的後背。
阿明頓時感覺如同被大錘重擊,在阿韻的哭叫聲中只感覺喉頭髮甜,哇的一口鮮血吐出來。隨後眼前一黑,整個人軟軟的趴在了歪了的桌子上。
“阿明!你怎麼了?”阿韻大喊道:“流氓,放開我!”
野合打到阿明後,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嘿嘿的陰笑。在阿韻的哭喊中,左手沿着她的腰部伸了進去。
大廳中的音樂不知道什麼時候停止了,除了阿韻的充滿絕望的哭叫外,就剩下野合充滿獸性若有若無的呢喃聲。
阿韻的奮力掙扎並沒有起到什麼效果,卻更加刺激了野合的征服。
就在野合心跳加速雙頰火紅時,身後有個發顫但異常堅決的聲音冷冷的說:“放開她!”
嗯?!野合閉上了眼睛一動不動。
身後那聲音猶豫了幾秒鐘,然後再一次的沉聲說:“放開她!”
呼……野合腦門青筋跳動,嘴角哆嗦了幾下,左手攥拳的攬着阿韻慢慢轉回身子。幾個飛天的安保人員在一個黑西服大漢的率領下站在38號桌前。
“八嘎……”野合低聲咒罵了一句後,就擡起頭盯着天花板,嘴角掛着不屑。
劉明德做爲飛天休閒會所的安保組長,最近過的實在是不愉快。先是半月前被一些來歷不明的H國人來砸場子時打傷,又在前幾天在矮胖子王宏手裡吃了個不大不下的虧。
今天看他又領來了一些R國人後,劉明德就頭疼了,明白今天肯定又得爲那1.4萬的月薪付出點什麼了。
果然,這些人在吃喝了近一個小時之後,終於藉口找事了。他心裡雖然打怵,但是職責所在卻又不能不出頭制止。明明知道有可能再一次的受到傷害,但還是得鼓氣勇氣,這才領着幾個安保人員來制止這個可惡的R國人。
王宏對一言不發的野合暗暗使了個你放心的眼色,舉起手中酒杯啪的一下用力的砸在桌上,鼻孔裡面一聲冷哼,陰陽怪氣的說:“草!你老婆的褲襠這次還是沒有紮緊,又把你給露出來找不痛快了不是?”說着慢慢的繞過桌子,用手指點着劉明德的胸膛:“媽的,你要是聰明的話,你就該滾一邊涼快去,要知道這兒不是你唱戲的臺子,懂嗎?嗯?!”
劉明德被矮胖子點的小退了一步。
這個時侯的他心中仍在打鼓。
其實,他也不想更不敢管這些垃圾。
但眼下卻是箭在弦上卻不得不發:“這位先生,有什麼事情我可以來爲你解決,但是請您先放開那位小姐……”
啪!……
劉明德話剛說到這兒,就被王宏一個耳光扇在了他的左臉頰。頓時五個鮮紅的手印,伴隨着血絲出現在他的嘴角。
還沒等劉明德反應過來,王宏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惡狠狠的說:“媽的,老子再告訴你一次,要是你再來打攪大爺們的玩興,我他媽的直接廢了你!”說完猛地一推:“滾開!”
劉明德踉踉蹌蹌的後退了幾步,被幾個站在後面怒容滿面的保安扶住後,這纔好不容易的站穩。
他看了看自己身邊的幾個兄弟,又死死的盯着得意洋洋坐下的矮胖子,心中氣苦之極。
媽的,拼了!
他暗暗咬牙低聲說:“兄弟們,今天我可要拼出去了,你們要是哪一個有什麼顧忌的話,現在離開這兒還來得及!”說完大吼一聲對着王宏撲了過去,對着他的小腹就狠狠的踢出一腳。
那幾個保安早就氣的目呲欲裂了,聽隊長這樣奮不顧身的衝上去,頓時都熱血衝頭。互相對視了一眼後不約而同的跟在劉明德身後,吼叫着向着野合撲過去。
王宏剛坐下伸手拿起一杯酒,還沒來得及和別人顯擺他的威風,就聽得身後一聲大吼,接着感覺腰眼部位就像是被一把鐵錘狠狠的砸了一下,頓時眼前一黑,身子直接鑽進了進了桌下。
自從擠跑了爲飛天看場子的青幫後,他就算做夢也沒有想到劉明德有膽子敢和他拼命。
劉明德一腳偷襲得手,身形也沒有停頓,直接借勢竄到桌子旁邊,抓住桌子用力把整個圓桌舉起,對着其餘的幾個人猛地砸去。
在王宏被踹到桌下後,其中一個滿臉橫肉、神情木吶的R國人嘴裡嗤笑一聲就站起身,看着劉明德砸過來的桌子,喉嚨裡嗷的發出野獸似的一聲,身子突然縱起,人在半空就對着桌子猛力的踢出一腳。
啪……
那張桌子被他這一腳踢得轉了個向,隨着咔嚓的碎響聲,落地後快速的向40號桌滾去。
在40號桌,早就冷眼旁觀這兒的其中一人,嘴裡佑鋝恢屯猷潔熗艘瘓涫裁矗⑽⑵鶘砩焓忠話丫妥プ」齙繳肀叩淖雷印Ⅻbr /
在和同伴交換了一個眼神後微微點頭,他鬆開了手,那張破桌子轉了幾個圈後慢慢的平放在了地下。
沉約30公斤的圓桌在他手裡就像是一個小孩子玩的陀螺。
放下桌子後,他若無其事的端起一杯啤酒慢慢的放到嘴邊,就像沒有看見這裡的發生的事一樣。
劉明德早就預感到今天會是什麼後果了。
他現在反正也豁出去了,也不在乎會有什麼更壞的結局了。在扔出桌子後俯下身子一把揪住王宏的後衣領:“滾起來!”就把王宏從地下揪了起來。
因爲連續在這個矮胖子手裡吃虧,劉明德是恨透了這個狐假虎威的狗東西了,只要他每次跟着這些外國人來,總是他出面發難。現在好容易抓住他,怎麼可能輕饒他?
“我讓你再囂張!”劉明德雙眼通紅,對着王宏的臉沒頭沒腦的就是狠狠的揍了幾拳。
“啊……”王宏被劉明德一腳踹到桌子底下後,還沒等明白過怎麼回事來,就被他給提溜起來,緊接着感覺眼前金星亂冒,接着就聽見自己的鼻樑發出骨折的脆響,鮮血噗的一下躥出好遠,撕心裂肺的疼痛傳來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劉明德恨恨的把王宏摜在地下,一隻腳踏在他肥胖的身軀上,順手把阿明攙起來,瞪着通紅的眼睛轉頭望野合看去。
看着衝過來的幾個保安,野合嘴角掛着冷笑,面不改色的把此時嚇得六神無主的阿韻一把推倒在地,身子半轉對着其餘的幾個人說:“看好了我是怎麼出招的!先是右腳用力蹬地,右腿以髖關節爲軸要屈膝提起,隨即左腳以前腳掌爲軸外旋180度,髖關節向左旋轉,右腿以膝關節爲軸向前蹬伸,右腳快速向右前上方直線踢出。”(在下也不是R人,實在是不願意學那種曲裡拐彎的鳥語,所以還是讓R鬼子沾光,用漢語來表達他意思吧,以下不再專門解釋。)就像是給別人做示範那樣,野合嘴裡不停的講解着,右腳狠狠的抽在衝過來的第一個保安臉上。那個保安哼都沒哼一聲,身子就橫向飛起,嘴裡吐着鮮血的摔倒在地。
野合臉上露出一個得意的笑,頭也不回的說:“要是對付後面的敵人,一般是兩腳以兩腳掌爲軸均內旋約180度,身體隨之右轉約90度,兩拳置於胸前。上體右轉,與雙腿擰成一定角度。右腳蹬地將蹬地的力量與上體擰轉的力量合在一起,右腿繼續向右後旋擺鞭打!”
野合嘴裡說着,一個後踢又把一個保安踢飛,然後同上體向右轉,帶動右腿弧形擺至身體右側,右腿屈膝回收,這才得意洋洋的說:“這是我們柔道中的後踢動作,和那些H國人的跆拳道比起來嘛……”看了看40桌的那些人,嘴角勾起一個輕蔑的笑容:“我們在天上,他們……”住嘴不語。
“哈哈,高,實在是高!”其餘幾人放肆的哈哈大笑,滿臉奉承的說:“野合君今天真是讓我們開了眼界。別說是跆拳道了,就是加上泰拳,在野合君腳下可能也是隻有捱揍的份吧?高,實在是高!”。
40桌的其中一個霍地站起身,雙眼瞪着野合就要發作。
“坐下。”但是那個接住桌子的做了個平靜的下壓手勢,然後轉過身站起來對着野合說:“野合君,有些話是不能隨便說出口的。”
野合此時正一把抓着最後那個衝上來的保安,擡起右膝狠狠的頂在他小腹上,狂傲的頭也沒回的說:“我野合只要說出的話,就有這樣說的理由,你要是不服氣的話,等我處理了這個廢物後,再和你切磋一下。”說完隨手就把那個嘴裡吐着酸水的保安一把扔在地下,回身眼中戴着野獸的兇殘死死的看着劉明德。
“阿明……”阿韻此時終於清醒了過來,尖叫一聲,連滾帶爬的來到阿明身邊哭:“阿明,阿明。你沒事吧?你可不要嚇我啊……”
劉明德長吸了一口氣,把阿明交給阿韻低聲吩咐她:“快把阿明扶到後面去,你也不要出來了。”
阿韻感激的看了看劉明德,喃喃的說:“劉師傅,你也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