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璋身上有一些秘密,比如魔種,他並不確定識海敞開後會不會因爲處於這種狀態下被靳青思或是潘秀兒發現。
更重要的是,從小在金風玉露樓里長大的他,從來不會完全信任一個人。
從小時候茶壺哥教他賭錢,贏光了他的錢又怕他告狀而故意還了他一個銅錢開始,他就明白一個道理,一切都要儘量把主動權控制在自己手上。
因此不論是在和靳青思還是潘秀兒後來的雙修交*合時,他都果斷杜絕了互相敞開識海的可能,刻意隱瞞了這方面的法訣,最多隻以自己的神識爲主來帶動對方。
這樣雖然在神識修煉上效果不是最佳,但是卻對他最有利,而且如果潘秀兒能像靳青思一樣信任他,單方面敞開識海,那麼仍然能達到一定程度上的共振,只不過修煉上的好處大半歸於孔璋,所以才能助他進入超氣感之中。只有小半效果會歸於神識依附的一方,而且由於這種單方面的依附,另一方通常神識會處於不完全清醒狀態,就是這小半效果也不能及時消化掉,所得益處聊勝於無。
這些孔璋當然不會告訴潘秀兒,至少雙修時真元共振所帶來的效果卻是真實有效的,潘秀兒一次雙修加上那顆五行真形丹,便又把真元道法提高了一階,甚至逼近竺落皇茄天。
“算了,這不怪你。”果然,潘秀兒以爲是自己的原因,惆悵之餘也只得作罷,畢竟除了今日這般親密,兩人之前都是以禮相待。這場交*媾中雖說也有一兩分好感,但光憑這兩分好感可不能像現在這般模樣,八分倒是利益結合。
孔璋摟緊她,兩人親密的緊緊帖在一起,肌膚上傳來的細密感覺重新喚起彼此心中的情*欲。
“難道你就打算就這樣一次就完了?”孔璋柔聲道。
“我沒有第二顆五行真形丹了。”潘秀兒無力的拒絕着孔璋的繼續侵襲。
孔璋吻住潘秀兒的粉脣,她掙扎了一下便放棄抵抗,兩人的舌頭重新糾纏在一起。
過了好一會兒,脣分,孔璋將她壓在身下道:“是沒有第二顆五行真形丹了,但是雙修可沒說只能修煉一次。先前第一次效果如此之好,我估計你的真元道法在藥力的幫助下至少提升了一階吧,這卻還因爲你是處子,初次之時釋放出了真陰。後面效果便會差上一些,除非你我能達到靈肉交融,神識共振的雙修至境。”
“那,那怎麼辦?”潘秀兒只覺全身火熱,明知孔璋又在她身上摸挲遊走,卻偏偏無法抗拒,而且適才雙修帶來的好處也讓她無法拒絕這種引誘。
孔璋輕輕分開她並不堅決的雙腿,那雙長腿此時完全赤裸着,潔白修長,被孔璋一分,不由自主的緊緊交纏在他腰間。
孔璋俯身,又一次進入潘秀兒那溫暖的膣道之中,在她耳邊中嗤笑道:“那就只好多幹幾次了。”
潘秀兒一陣羞怯,孔璋這種市井俚語若在平時說出,她不是一巴掌打過去就是扭頭便走了。
但此時兩人結合得如此親密,雙乳在他手間,耳垂嘴脣被他貪婪的吮吸,雙腿間的細密絨毛間,龍杵更在不住的出沒。
便是這等平時認爲醜惡不堪的俚語,此時也不覺得有什麼了,相反倒隱隱覺得有一種異樣的親近感。
孔璋大力的抽動起來,兩人的真元再一次被連接在一起,天地橋重新搭通,風暴波的真元流在兩人體內瘋狂的涌動,卻因爲雙修法帶來的效果不但不會因爲所煉法訣不一而傷害對方,反而相互激勵,兩人的真元同時高漲起來。
潘秀兒感覺自己在飛,真元共振的同時,身體內傳來的情*欲也把她推向高峰。她苦苦的剋制着,因爲雖然處於真元共振之下,但是如果能保持儘量的清醒,有意以法訣引導,比無爲而作效果會好上一些。
只可惜兩人都對對方抱有戒心,神識上的共振卻是絕無可能達到,甚至連以孔璋爲主實現被動共振都沒有可能,除非潘秀兒或孔璋徹底投降,願意全身心信任另一方。
這種雙修法雖然並沒有達到古修士創下這門法訣時的初衷,但是也絕不同於陰陽仙宗以及其他邪宗魔道所用的採補之術。
因爲採補之術是完全以己需爲主,對爐鼎澤漁而竭,少有回補,縱有回補,也不會是在採補中,而是事後或事前以藥物催補,因此對爐鼎影響極大。成爲爐鼎,除了天生元陰豐厚之外,很多人都是因精元喪盡而死。
而孔璋和靳青思、潘秀兒的雙修卻大不相同,並不是完全以己需爲主,而是借情*欲催動對方,真元上共振對雙方機會是均等的,只是看各自利用和消化的方向不同,因此而得到的好處也不同,取決於雙方修煉的法訣。
只有神識上的好處,因爲女方法訣不全,孔璋刻意隱瞞,縱有好處,也大半歸於他了。
這場雙修煉,孔璋對於真元氣機的領悟又深了一層,對於先天氣機大自在之境隱有所悟,兩人交*媾時構成的體內竅穴暫時互爲一體,正與人在未出孃胎,尚在母體內的先天環境有幾分類似。
真元道法上的提升,藉着潘秀兒初次元陰釋放的濃厚效果,孔璋也是厚積薄發的衝上了煉氣境第三階赤明和陽天,直抵煉氣境第四階玄明恭華天。
所以說不論是結爲道侶或是將人變成爐鼎,都喜歡挑選有道基之輩,因爲對方根基越是深厚,雙修或是採補時,自己得到的益處才越大。
不過孔璋與靳青思雙修時卻是浪費了一次大好機會,因爲當時他所修法訣實在是普通,自身根基也極爲淺薄,所得益處反而不如靳青思大,只是神識上得雙修相助進入超氣感才另有所獲。
現在卻是不一樣,潘秀兒的修爲接近靳青思當時,自幼修道的根基也打得極爲牢實,同樣也是處子,初次元陰涌出時,對雙方的益處都大得驚人。
更重要的是,孔璋在借這個機會修煉之前一直猶豫不決,要不要修煉的法訣。
那門妖劍魔宗的妖劍魔體之訣。
先天氣機大自在之境之前一直無法悟通,縱然悟通成功煉成先天破體劍氣,但是如果得不到太清玄門有無形劍訣的傳承,始終得不到大道。
若是如此,自然得另尋一門道法,孔璋理解了妖劍魔體之訣後便知這門法訣不論修煉還是鬥法都非比尋常,雖是魔宗法訣,卻同樣可以藉此破境求道,而且有準確的方向,便是尋找世間奇兵神器煉化,合於己身。
難就難在第一關太難過,妖劍魔宗當初修煉此法,莫不是從小培養門人,讓他們自幼開始修煉本宗基礎法訣,這樣到修煉妖劍魔體之時,便能輕易轉換真元質性,減少煉化劍器時的衝突。
但是孔璋手上雖有妖劍魔宗的最高秘密,卻和桃花真人一樣獨缺了基礎法訣,而且就算有基礎法訣也沒用。因爲無法從頭煉起,除非肯在得了基礎法訣後,先棄了現在所有真元,然後將那門基礎法訣再煉個二十年。
除此之外,就只有在可能引起真元衝突的情況下強煉法訣,這其中的風險就大得驚人了,稍有不慎便會引發不可測的後果。
因此孔璋才絞盡腦汁想到一法,就是借雙修時,自己與潘秀兒真元結合,神識上也處於優勢地位時來修煉此法。
如果產生真元衝突的後果,他便可趁潘秀兒半迷糊戒心較低時將衝突的後果引向她的體內,令其代爲承受,而自身無損。
這麼做自然是損人未必利己,如果不成功,潘秀兒代爲承受必是凶多吉少,而孔璋得到的也不過是一次修煉機會而已。
但是對孔璋來說卻是再正常不過,他認爲是一場非常公平的交易,自己傳給潘秀兒雙修法訣,讓她有機會提升真元道法,自然也得付出點代價。
不過這法子也就只適用於孔璋,桃花真人若是活着必然哀嘆,但他卻絕不可能想出此法。因爲孔璋借的便是雙修法在真元共振上的“公平”而產生的特性,而魔道的採補之術卻無法達到這一效果,是單方面的索取,就算強行傳遞真元上的衝突,由於並不是“公平”狀態下的共振,其結果也並不能完全替代,極可能是兩敗俱傷,與爐鼎一起承受。
也不知道是孔璋或潘秀兒運氣好到爆天,還是說民間市井中破紅撞大運的說法當真煞有其事。
總之孔璋在雙修時藉機修煉妖劍魔體,狠心將自己的隨身飛劍迅雷劍吸納煉化,竟然僥倖成功,也沒有到把潘秀兒作爲替代承受的地步。
這自然是皆大歡喜的結果,但是其中的兇險卻是險到極點,稍有差池,孔璋必然令潘秀兒承受才能保證自己不受反噬。
潘秀兒茫然不知自己在生死關頭走了一遭,創下這門雙修法訣的古修士,本意是供道侶間修煉,不料後世有人取其中部份改爲單向索取的採補之術,已是大違其初意,更沒料到的是,就算是保持原貌,仍然有孔璋這種人能絞盡腦汁利用到如此淋漓盡致的地步。
桃花真人若在,必然也對孔璋拜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