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面前總是故作堅強,你知道的,朕不喜歡你這樣。”胤禛一字一頓的說道,每個音節充滿了誘惑力。“臣妾下次不會這樣了……”多歆此時不知接什麼話纔好。附和着他的她會覺得心裡難過。
“你總是認爲我在折磨你,對嗎?三哥說的話你是永遠都忘不了的。”胤禛鉗制住她的手臂,讓她無法動彈。多歆只好順勢這樣僵持着。
多歆擡起眼睛看着胤禛道:“臣妾不敢……”“你不敢那還有誰敢?難道說,你對朕……”胤禛微微地笑着,很溫暖。可在多歆看來,她的腦子裡只剩下了恐懼。
“不!我沒有!我沒有……”我對你已經沒有愛了。這句話,多歆始終說不出來。她不知道,如果她說了,胤禛會如何對待她。更重要的是,她更不會了解胤祉今後的艱難日子。“臣妾只希望,能夠平安的人能夠永遠平安……”這僅僅是她唯一的要求。
“你的要求很簡單,可對朕來說——”胤禛重新回到座位上,拿起狼毫開始奮筆疾書。多歆無言的站在一旁,頓時倍受冷落。“比等天還難。你應該知道,朕不會答應你。”他還是否決她的意義。
她的命運本該如此嗎?難道連拯救胤祉的機會都沒有嗎?你也想念婭柔,可我呢?
“婭柔她,還好嗎?”不想說,可還是要提起那個女人來。
“如果她在我身邊的話,或許會更好。”胤禛不以爲然的說,彷彿將多歆視而不見。多歆的心緒開始悲涼。這麼多年,他還是沒能夠忘記她。就像她,她也無法去忘記胤祉一樣。
多歆也只能做作不在意,拿出帕子擦了擦臉,擦完才發現,帕子溼了。
“就這些事情嗎?如果沒有其他事了,臣妾就先告退了。”胤禛一把拉住多歆,把她往自己的懷裡帶。多歆想要掙扎,胤禛將她狠狠的按住。
“朕有說讓你離開了嗎?”胤禛分明是想讓多歆難堪。
“可是……”多歆還想辯解些什麼,可剛剛看到胤禛眼中的戲謔,她便已經明瞭。
多歆只好木木的站在那裡,任憑胤禛如何調侃,如何諷刺,她竟然連一滴淚都無法流下來了。
胤禛一句話也不說,像是突然忍辱負重一般的解脫,嘆了口氣重重的將自己陷入靠墊中。多歆知道,自己這下再也脫不開身。
“皇上,外面浙江總督李衛求見。”高無庸進來看見皇上和皇后的臉色,便知事態嚴重。雖然心裡早有忌諱,可好在上天幫助,李衛的到來終於化解了這場危機。
“讓他進來吧。”高無庸出門迎接李衛了。
胤禛看了看多歆,居然有些不捨,可還是發了話。“你就先跪安吧。”
“是。”多歆福了福身出了門,剛剛迎接上李衛。想要請安,李衛先她一步。“皇后娘娘吉祥。”多歆失神一愣,一時間竟然忘了自己是皇后。多歆微笑着打量着他,丟下一句“加油”轉身離開了李衛。
高無庸一直跟着多歆來到坤寧宮,走之時,多歆又打賞了高無庸十兩銀子。拿到銀子,高無庸高興的屁顛屁顛的。
“好在,你化解了這場危機。”高無庸眼睛直盯着銀兩,嘴裡絮叨着。“哪兒的話啊,奴才就是要孝敬主子的。奴才今兒個這樣做,是奴才該做的。”明明是純粹的巧合,可高無庸依然把事情說的天花亂墜。
多歆也不想說他些什麼,只叮囑了一句便離開了。
“以後,該做的事儘量要做到。不該做的——怕是會掉了腦袋。”高無庸耳邊還回蕩着多歆說過的話,他搖了搖頭,實在搞不懂多歆此話的意義何在。
多歆離開後,高無庸還惦記着那十兩銀子,便朝養心殿去了。
多歆身子累,心更是累。
剛剛胤禛那一折騰,可讓她費了好大的勁才緩過神來。
小環深知多歆的苦悶,也熟悉過往的那段轟轟烈烈的愛戀。胤祉的離開對於多歆來說,無疑是一種打擊。對於胤禛來說,這未免不是一種好事。
重新坐在板凳上,小環解開原本盤好的髮髻。柔順的烏黑髮絲如瀑布般垂下,顯得多歆的蒼涼。望着鏡子中的自己,多歆開始失神……
“這一年的冬天,大雁們都要往南飛了。它們要離開寒冷的北國,尋找屬於自己的一方樂土。多歆,你知道嗎?等我和皇阿瑪說,讓他把你賜給我,那時,我可以和你一同創造屬於自己的生活。”胤祉嘴邊掛着微笑,多歆看的甜甜的跟着笑。
“還有寫你那些膾炙人口的詩啊詞呀的。我願意在一旁爲你磨墨鋪紙。”多歆的幸福的小女人模樣,讓任何男人看了都心動。
“娘娘,您又想起三阿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