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我怎麼管?”
“像這種高利貸,你們警方就沒有辦法對付麼?”
“可你確實那債主是高利貸?”
古雅月這一反問,可把林敬鳴給問住了。是啊,荀雪枝的老爸只是欠別人錢,別人也只是討債而已,好像和高利貸沒關係。
林敬鳴看向荀雪枝,問道:“那幾個人真不是高利貸?”
荀雪枝看向古雅月,也問道:“他們不算高利貸麼?”
古雅月嘆氣道:“敢情你們連高利貸的具體定義都不知道。算了,這個問題,我不想和你們研究,如果要報警,必須要找到他們使用暴力的證據。可林敬鳴你……你剛剛都把別人揍了,還能報警麼?”
林敬鳴乾笑兩聲,不再說話。
荀雪枝的俏臉雪白一片,低聲道:“那我怎麼辦?真要做別人的二奶麼?”
林敬鳴看向古雅月,說:“反正你們都是女人,留她在這躲一躲沒事吧?”
古雅月沒好氣道:“你都這樣說了,我還能怎樣?不過除了飛檐走壁,你還要教我一些新東西。”
“那……好吧。”
爲了荀雪枝,林敬鳴不管是樂意還是不樂意,都只能答應古雅月的要求。不過教古雅月,就意味着要在這住下來,對林敬鳴來說應該是好事吧?
所以,林敬鳴答應下來後,古雅月很得瑟地笑了。林敬鳴低下頭,臉上也浮現出齷蹉的笑容。
與此同時,那被揍的三個壯漢已經回到老窩。一箇中年男子站他們面前,喝道:“你們三個飯桶,我養你們有什麼用?”
三個壯漢低着頭,唯唯諾諾不敢說話。三個大男子去追一個小妞兒,非但沒把人捉住反而弄得自己遍體鱗傷,這事確實丟臉了點。
中年男子罵了一通,似乎還不解氣,喝道:“說清楚,將事情給我說清楚,你們這一身傷是怎樣來?別跟我說是被那小妞兒給揍的。”
爲首的壯漢紅着臉,說:“不是的,是在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我們被對方的人揍了。”
中年男子半眯着眼睛,問道:“半路殺出來的是誰?對方有多少人?這地方還有人敢和我對着幹?”
壯漢繼續紅着臉,說:“對方的身份,我不知道。我們還沒有問出來,就被打趴下。那個……對方一共有……有一個人……”
“一個人?你說你們三個大老粗被一個人打敗了?你以爲他是黃飛鴻還是葉問?”
中年男子真的坐不住了。他蹦起來,怒氣衝衝道:“你們三個飯桶!廢物!窩囊廢!我養你們有什麼用!?”
壯漢低聲道:“老闆,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那個男的是很厲害。可他只是一個路人,不會跟在荀雪枝身邊,我們還有機會的。”
中年男子俯視着他,冰冷的眼神就像一座冰山。
“好,看在你幹了這麼多年的份上,老子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們還失敗了,都給我收拾包袱滾蛋去!”
經過昨晚的訓練,古雅月的飛檐走壁練習已經進入第二階段了。
林敬鳴搬來一張牀墊,立在牆邊讓古雅月衝刺去。因爲牀墊是有彈性的,人撞在上面,也不怎麼痛,所以古雅月很快就練上手。
晚上十點鐘左右,林敬鳴打着呵欠,說:“古雅月,你練得差不多了。等你熟練之後,就可以直接拿牆實驗了。”
古雅月“砰……”的一聲撞牀墊上,說:“真的麼?那我是不是可以像你們那樣高來高去了?”
林敬鳴點頭道:“算是吧。不過,我現在最關心的還是睡覺問題。多了一個小妞兒出來,她今晚該睡哪裡呢?”
荀雪枝一直坐在旁邊,看古雅月練習。見話題引到她的身上,她說道:“我睡沙發就可以了。”
林敬鳴雖然心有不忍,但這確實是目前最好的方法了。雖然他最希望的還是大家一塊兒睡,暖和點,但人家終究是女孩子,不可能同意的。
古雅月哼了一聲,拉起荀雪枝說:“怎麼可以?現在的天氣這麼冷,你睡沙發的話明天一定會病着的。你今晚和我一起睡,讓某人睡沙發去。”
古雅月口中的某人,自然是林敬鳴。林敬鳴變色道:“憑什麼啊?我好心救荀雪枝回來,爲什麼要我睡沙發?”
古雅月反駁道:“難道你要一個女孩子睡沙發?你忍心麼?人家女孩子要是病了,你負責麼?”
“我……”
荀雪枝看向林敬鳴,低聲道:“雅月姐姐,這樣不好吧?要是他病了,我會過意不去的。今天還是多虧了他,我纔沒有被人捉住,這樣對自己的恩人,我覺得很不厚道。”
古雅月滿不在乎地說:“沒事的,這傢伙壯得跟頭牛似的,哪有這麼容易生病。而且,他剛剛不是在教我飛檐走壁麼?連這種功夫他都會,還怕什麼生病。”
荀雪枝想了想,似乎挺有道理的。
林敬鳴哭喪着臉,說:“不帶你們這樣的。現在的天氣這麼冷,睡沙發真會死人的。”
古雅月問道:“我們三個人裡面,最強壯的是你麼?”
“是我!”
“我們三人裡,唯一的男人是不是你?”
“是我。”
“我們三人裡,最不怕生病的是不是你?”
“這個……好像也是我……”
林敬鳴感覺自己上當了。真被古雅月這樣說下去,他今晚不是做定廳長了?
荀雪枝動了惻忍之心,說:“雅月姐姐,這樣真的不好。反正你們都是男女朋友了,要不雅月姐姐你睡中間,我和敬鳴睡兩邊?這樣不就沒事了?”
不等古雅月表態,林敬鳴拍掌道:“好提議,真的是好提議,荀雪枝你太聰明瞭!”
古雅月的臉色變了又變,解釋道:“荀雪枝,你別誤會,我和林敬鳴不是那種關係,我們只是普普通通的朋友。”
荀雪枝不以爲然道:“雅月姐姐,你不要騙我了。聽敬鳴的意思,你們原來是睡一塊兒的吧?都睡一起了還不是男女朋友?你別說你是他的情人。”
情人,這名字比女朋友難聽多了。
古雅月黑着臉,說:“算了,我不想跟你解釋那麼多,你覺得我是他女朋友就是她女朋友吧。”
“那就沒事了,我們睡覺去吧。”
荀雪枝率先走進房間,就像一隻歡快的小鳥。
古雅月落後半步,說:“林敬鳴,你是故意的吧?”
林敬鳴故作冤枉道:“怎麼會?這些話都是荀雪枝說出來的,和我沒關係好不?”
“和你沒關係,你笑得那麼開心好不?你知道麼?看到你這幅賤賤的表情,我真想撕爛你的嘴。”
林敬鳴連忙閉上嘴,再也不敢笑了。可想到待會兒能夠……林敬鳴臉上的肌肉在抽搐,鼻子裡傳來“噗呲噗呲……”的風聲。三個人睡到一塊兒,就算古雅月再怎麼不願意,都只能縮到他的懷裡了吧。
走進房間,林敬鳴發現荀雪枝已經縮進被窩,嬌小的身軀幾乎挨着牀邊。就她現在這個位置,估計晚上動一動,就會滾下牀了。
古雅月也發現這一點,嘆氣道:“睡進去一點吧,沒事的,反正大家湊一塊兒,還暖和點。”
林敬鳴看向古雅月,實在沒想到她會這麼說?那她是不是默認自己待會的“亂來……”了?
古雅月見他眼神有異,怒道:“看什麼看?你要是敢亂來,哼哼。”
說着,古雅月從抽屜裡拿出一把剪刀,“咔嚓……”兩下放到牀上。林敬鳴夾緊大腿,痛苦地想道:“這女人還真是狠啊!待會兒要是發生什麼意外,她不會真做出什麼血腥的事情來吧?”
總而言之,古雅月拿出剪刀後,林敬鳴變規矩很多。就算鑽進被子裡,他也不敢太靠近古雅月。
古雅月抱着荀雪枝,視線不時地掃向林敬鳴,眼神怪怪的。
林敬鳴背對着她,倒沒有注意到這個小細節。如果發現了,估計他得感嘆女人的心口不一了。
不知道過去多久,古雅月和荀雪枝紛紛入睡,均勻的呼吸聲在黑暗中奏出平和的樂曲。
林敬鳴緩緩放鬆身體,無形中靠近了古雅月。反正這小妞兒都睡着了,他還有什麼好怕的?可等他也睡着,一條大腿擴過楚河漢界,又壓在古雅月的身上……第二天早上,古雅月蹦起來,拿着剪刀吼道:“林敬鳴!我要廢了你的第三條腿!”
林敬鳴抱着襠部,亡命飛逃,說:“我又不是故意的,你這麼激動幹嘛?”
“不是激動就可以亂來了?你給我站住!”
荀雪枝跟在後面,幫腔道:“雅月姐姐,你冷靜點,反正你們都是男女朋友了,有什麼大不了的?就當是提早結婚好了!”
誰說,她這番幫腔的話非但沒幫到林敬鳴,反而起到了火上澆油的效果。
古雅月火冒三丈,喊道:“林敬鳴!我要殺了你!”
林敬鳴不緊不慢地逃着,在屋子裡轉圈。反正憑他的身手,是絕對不會被古雅月捉住的。
逃跑的同時,他還有功夫想道:“雖然我不是故意的,但是,那手感真的很好啊。如果有機會,我真想再來幾次。當然了,下一次一定要清醒着捻一捻,不然真的虧大了。”
是的,古雅月的玉峰,昨晚被林敬鳴玩個夠了。
睡着之後,林敬鳴這廝大概是太冷了,居然縮到古雅月那邊去,還將她抱住。古雅月背對着他,胸脯自然成了林敬鳴很好的暖手工具。
追殺了好半天,古雅月體力不支,跌坐到沙發上。
林敬鳴停下來,說:“我就說了,你這麼辛苦追我是何苦呢?憑你的身手,是絕對不可能追上我的。”
“現在追不上,我學會飛檐走壁後接着追。”
林敬鳴臉色一變,暗自嘀咕道:“我要不要收回之前的話呢?繼續幫他訓練下去,她也許真追上我也說不定。”
不管怎麼說,古雅月休息一會兒,還是需要林敬鳴送她回派出所去。荀雪枝這小妞兒,則躲在古雅月的家裡避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