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位元老院議長艾基爾大人居然來找凱魯王子要人了,這位大人跟凱魯王子的關係一直還是比較曖昧,中立的時候居多,但偶爾也會偏向凱魯王子。
兩年前,凱魯王子和他女兒裘薔爾小姐正打得一片火熱,但是他也同時和其他多位貴族小姐保持着這樣曖昧的關係,所以艾基爾大人雖然一心有所期盼,卻在凱魯王子沒有確定爲皇太子前,並不想投靠到他的勢力之下。
不過,通過米坦尼戰爭的勝利,凱魯王子的聲望如日中天,這位艾基爾大人心中就多了幾分期待。而他的女兒裘薔爾在一年前生下了金髮碧眼的一對小男孩,從時間上推算,這正好就是凱魯王子和裘薔爾最爲迷情的時候,那會兒凱魯王子可是每晚都降臨他們家的啊,所以這兩個孩子,一定就是凱魯王子的……雖然他那個傻女兒無論如何也不肯承認,當然時機沒到,他也沒有對外宣佈,畢竟未出嫁的女兒懷孕,那可是醜聞啊。
最近,艾基爾大人一直在想着如何把這件事透露給凱魯王子,但是卻沒找到好機會,當然更可氣的是,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女兒一直不肯說孩子的父親是誰,即使他已經暗示的很明白,就算那孩子的父親不是凱魯王子也不重要,只要長得像就行了。
說來也怪,裘薔爾小姐在昨晚參加過國王的慶功宴回來以後,忽然在今天早上哭着承認孩子是凱魯王子的,這可就讓艾基爾大人老懷大慰了,再加上又聽到僕從稟報,前幾天他看中的一個小妞居然在昨晚被凱魯王子的側妃給搶回宮中去的。
橫刀奪愛?雖然算不上,但是至少可以通過這件事找凱魯王子協商自己外孫認父的事兒,如果凱魯王子執意不肯承認,那麼至少可以通過這件事做藉口掩飾過去。當然,凱魯王子不承認的後果將會很嚴重,艾基爾大人相信,憑着自己在元老院中的地位,他一定會讓凱魯王子承認這件事的,只是在老國王沒死以前,還沒必要用太過激烈的手段而已。
凱魯王子看到裘薔爾小姐帶來的兩個玉雪可愛的孩子就萬分頭疼,那金色的頭髮,碧色眼睛,說要不是他的孩子,他都覺得不信,但是他對待女人一直是極爲謹慎,經常自帶避子的香料,因爲,在沒有遇到自己想讓對方懷上孩子的女人前,他絕不會輕易讓別的女人懷上自己的孩子。
但是,從這兩個孩子的出生日期大致推算,確實恰好是與裘薔爾小姐最爲纏綿的時候,他就算有口也難言,所以凱魯王子打算先把艾基爾大人需要的女人烏魯絲拉還給他,至於孩子的事,先緩一緩,調查清楚到底是誰搞的鬼再說。
舒媛聽到他的來意,臉色也陰沉起來,她當然是絕對不會願意把亭亭送走的。
這位裘薔爾小姐,在漫畫中其實是被娜姬雅王妃的黑水控制纔會帶着孩子來見凱魯王子,其實那兩個孩子是她跟旅行詩人生的……
不過,孩子認父的一幕好像不是在這個時候出現纔對,至少那是老國王死了以後的事吧,很明顯劇情稍微發生了改變,不過,娜姬雅王妃坐不住也是正常的事,畢竟凱魯王子的聲望越來越高了,她再不做點什麼降低凱魯王子在人們心目中的地位,恐怕就要遲了。
而裘薔爾小姐身爲元老院議長艾基爾大人的女兒,地位堪比公主,那兩個金髮碧眼的孩子,凱魯王子要認吧,王室血脈可不容褻瀆,裘薔爾小姐可還不是凱魯王子的妃子呢,有了這兩個不明來歷的孩子,大臣們會指指點點不說,惡都能噁心死凱魯王子。
然而,如果不認,那麼凱魯王子將承受在元老院佔有重要席位的艾基爾大人的惱怒,那也是不可小覷的力量。當然,娜姬雅王妃也絕對會撒播出凱魯王子對女人不負責任的流言出去,這雖然只能增加凱魯王子風流好色的名聲,但性質已經有所改變,玩個把女人不算什麼,吃幹抹淨還不承認生下的孩子,這種冷血無情又毫無責任的行爲,可就讓人唾棄了,對凱魯王子的正面形象是一個打擊。
舒媛知道凱魯王子現在騎虎難下,按道理,在凱魯王子心目中烏魯絲拉也不過就是個女奴,隨意送出去真的沒什麼,所以舒媛只得劇透,“殿下,你應該也知道這位裘薔爾小姐的孩子不是你的吧。”
凱魯王子微有驚訝的挑挑眉毛,因爲舒媛的反應同夕梨可是南轅北轍,夕梨剛剛恰好來了主殿,見到這兩個孩子以後就很生氣的走了,根本就不聽凱魯王子的解釋。
好吧,凱魯王子雖然對舒媛這種明顯的信任感到高興,但是也爲她一點都不吃醋感到鬱悶,這女人真的對自己有喜歡的意思?
凱魯王子不愉的問道:“你是猜出來的,還是你那個‘夢’裡有提示?”
舒媛瞥他一眼,緩緩笑道:“猜倒也不難猜,因爲我相信,在沒找到適合的女人前,你不會讓隨便什麼別的女人生下你的孩子。當然,夢裡也有提示,這個裘薔爾小姐是被王妃用黑水控制了,所以纔來找你,其實,她的孩子是一個吟遊詩人播的種。”
“……”凱魯王子的臉色有點精彩,主要是被舒媛猜中想法讓他深思,因爲就在上午,他有了讓舒媛生下自己的孩子的想法,爲的只是把這個女人留下來……難道,其實內心深處,她是合適的那個女人?
凱魯王子有那麼一刻慌亂了,因爲他忽然發現,也許他對舒媛的感情並不只是他自己認定的那樣是一種征服,那種他自以爲對其他女人都適應的征服挑逗。
那也許是一種比這要更深刻得多的感情,一個上位者最不需要的真心!
凱魯王子默不作聲的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目光看了舒媛一會,接着丟下一句,“我不會送走你的女官,你放心。”說完便轉身而去。
舒媛被他那種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目光弄得心驚肉跳,皺着眉頭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面對凱魯王子的時候,她總是覺得很累,因爲她要費盡心力才能從蛛絲馬跡中猜出這個男人的想法,每一步都要走的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雖然她一直都像個刺蝟似的,拼命保護自己不受傷害,但是這種永遠充滿算計的生活,還是讓她很累,她不是沒有渴望過有一天被一個自己喜歡的男人深情呵護,但是內心深處深藏的不安,卻總讓她無法心安理得的去等待這種虛無縹緲的未來。
每次只要面對機會,她都會不顧一切的先抓在手裡。因爲,自從十七歲那年,父母雙亡之後,她看過太多齒冷的事,父親的弟弟只想着侵佔哥哥的財產,母親的孃家只剩下繼母的兒子,對她的事情一直漠不關心。那時候,要不是亭亭的父親插手管了一管,恐怕父母留給她的大半財產都守不住。
從十七歲開始,她就一夜間之間長大了,再也不相信任何人,因爲既然親情都如此涼薄,她還能在乎什麼?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求人不如求己,舒媛只相信到手的東西。
凱魯王子從未給與過她哪怕一刻的安心,談愛上他幾乎是天荒夜談的事。這樣兩個人的感情之路,除非凱魯王子發現自己內心深處的真正情感,否則,永遠都會是悲劇的結果。
凱魯王子回大殿以後,就用擁抱把裘薔爾小姐的黑水壓出來,然後通過裘薔爾小姐的自述,證明這兩個孩子是真正父親其實是當初留在艾基爾大人家的吟遊詩人,把老艾基爾羞得滿面通紅,氣得咬牙切齒,一方面暗恨女兒太蠢,被凱魯王子溫柔的眼神給弄得丟盔棄甲,連撒謊也不會。另一方面,也恨凱魯王子這麼不給面子,難道他就不會將錯就錯,把這兩個孩子認了,好得到元老院的支持?
哼,以爲自己打了一場勝仗,獲得一點威望就可以什麼都不顧了嗎?艾基爾大人陰沉着臉,帶着對凱魯王子仍然一臉留戀的蠢女兒離開了,他打定主意一回去就把女兒遠遠的送走,這張老臉他還打算要呢。
凱魯王子辦完這事,就接到赫梯三姐妹之一的哈梯的報告,說是夕梨小姐正在後院的跑馬場,一直不停歇的騎馬,要請凱魯王子過去勸一勸。
如果是在平時,凱魯王子當然會願意去,因爲面對夕梨,他總還是覺得輕鬆些,但是,通過裘薔爾小姐這事的刺激之後,他忽然察覺到了自己對舒媛的那種強烈佔有慾下的真心,他開始有點迷惘和慌亂了。
於是,板着臉把哈梯揮退下去,讓她小心看着點夕梨就是,因爲這本來就是女官該做的事。然後,他自己卻騎着馬去到了母親的陵寢,只有在這裡,他才能放下所有防備,細細的感受自己真實的內心。
以前每次感到疲憊的時候,他也會到這裡來尋求心靈上的溫暖。不過,這一次,卻不是爲了軍政之中的麻煩。
把從認識舒媛到現在的過程都回想一遍以後,凱魯王子驚訝的發現,他對這個女人所表現的出的冷漠,簡直就像是刻意爲之,要知道,他以前對待任何女人都是很溫柔的,一直都是不遠不近的控制着她們的感情,重話是一句都沒說過的,要不然裘薔爾小姐這樣公主一樣的貴族小姐,也不會到現在還對他的溫柔繾綣念念不忘了。
凱魯王子以前幾乎是一個完美的情人,不過,在面對舒媛時,總是充滿着一種無法控制的佔有慾,也許正是一直在同這種致命的誘惑做鬥爭,所以纔會對舒媛那麼搖擺不定,有時候甚至恨不得一劍殺死她。
這是愛嗎?
凱魯王子更加迷惘了,他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甚至打亂了他原本的平靜,甚至過了這麼久才察覺自己的改變。
這種改變是有點可怕,但是也讓凱魯王子不由自主的產生了一絲雀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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