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之前還懸浮在高空中,行人在街上享受着和熙的日光照射,一切都彷彿着一座極爲平常的大城市一般的浮空之城,早已不負之前那般境況——或許的,喧鬧依舊是這裡的主題,然而發出着喧鬧的卻並非是作爲這裡主人的人類了。
而是那不斷髮出着爆炸的系統儀器,還有早已開始着崩壞的大地。
完全失去了任何動力一般,以驚人的速度望着地面下落着,到底這樣巨大的一座浮空城真的落到地面的時候,如果剛好落點同樣也是有着人類居住的城市,那麼到底會給予下方的人類何等的災難根本讓人無法想象。
但或者說相比於那其他的一樣景象,接下來那或許僅僅一城的毀滅則變得微不足道——沒有任何固定顏色……不,或者說本身就是定義爲七彩般的流光顏色的粒子,正位於那下墜着的城市中心,開始呈幾何形般的瘋狂分裂增長着。
即使是遙遠相望都能清晰看見的體積,難以想象的,這一切竟然僅僅是一顆人類腦袋大小的能量爐所發出來的東西……此時的這一幕,就恍如是一雙巨大的蝶翼從這崩壞燃燒的城市上張開着。
就像是一隻綺麗的巨大蝴蝶落在了這燃燒的城市之上,張開了它這象徵着厄運的災難之翼。
距離事情開始,還僅僅是不到五分鐘的時間,而此時這樣的體積,就已經幾乎囊括了這下墜中的巨大城市的五分之一了——這雙流光般的蝶翼,然和被它所遇到的一切都在一瞬間的化作最原始的沙礫般碎小的存在。
無論是怎樣強度的合金,還是怎樣的經過特殊加工而理論上不存在實體的特殊材料……正如羅姆休斯所說的,這是理論上任何東西都無法防禦的攻擊!
而且按照這樣的速度,恐怕大概不需要幾天的時間,就會波及到整個世界吧?
巨大的月光蝶依舊停留在這被厄難纏身着,此時已經不再存有任何活着的生物的死寂城市之上,不斷舒展着它巨大的雙翼,同時扇動着……立於了這大地之上!
彷彿有着死神的寵物的身份,那粉塵般的粒子隨着它的扇動,不斷的如甩落的鱗粉般向着四周飄散——這些“鱗粉”所過之處,就連諸如液體一類的海水都無法存在。
但不得不說的,這“鱗粉”飄散,將死寂崩壞的城市籠罩在七彩的粉塵之下的一幕,是即使在見過了足夠多東西的羅羅娜和霍海看來,都是極爲綺麗的一幕……同時的,這綺麗的景色不出預料的話也會在整個世界上蔓延開來。
正如美麗的東西並非一定就屬於着正義一方一樣,這“鱗粉”飄散之下所代表的,卻是這個世界的毀滅。
在這樣的力量下,可以說任何生物,當然也包括着人類都無法存在下來……這種從納米單位所展開的離解效果,是任何裝甲都無法抵禦的東西!即使是號稱抗魔效果幾乎達到80%的龍族的鱗甲,在這樣的粒子之下也不會和人類的皮膚有着任何差別。
正如羅姆休斯所說的,這月光蝶的翅膀張開之時,就是這個世界的終止之時……那麼到底在終止的同時也代表的是否還有新生。
誰知道呢?
————全書完。
……
……
……
當然的,如果僅僅是這麼世界就會毀滅的話,是完全不可能的……或者說僅僅是理論上的世界“有可能”會因此而毀滅而已,而真要說的話,那種還未發生的事情誰都無法確定不是嗎?
不過現在至少可以確定的是,早在那座巨大的浮空城市確切的落到地面之前,它就已經不復存在了——被離解的完全不會剩下任何東西,隨着高空中的氣流一吹,就連最後生成的殘渣都不會留下來。
而既然的這座巨大的城市並未直接落到地面的話,那麼這樣一來當然的也無法對地面進行干擾——而且也正如着之前羅姆休斯所說的,在一切化作虛無的時候,月光蝶就會停止……
早在城市完全崩解的一瞬間,那巨大的蝶翼也彷彿將木炭完全燒盡了的火焰一般,兀然的消失在了大氣之中。
應該說幸好是發生在高空中,而並非地面的戰鬥嗎?
而此時的另一邊,就在一艘巨大的戰艦之內的房間之中,羅羅娜等人正位於裡面。
當然纔不是所屬之前那座城市的戰艦,畢竟如果是那邊的話,恐怕此時羅羅娜的頭像正懸掛在通緝單上吧?這麼說來,還真是一個可悲的傢伙,似乎無論途經哪個地方,最後都是莫名其妙的要麼是被追殺,要麼是被通緝的結果。
而至於這裡的話,真要說那麼應該是算是屬於霍海所在的革命團的戰艦上的其中一間房間。
雖然說羅羅娜也擊墜這裡不少人或者機體,但既然是由她將重傷的霍海救回來的話,單憑這一點就足以讓革命團一方至少在此時無法對她做出什麼無禮的攻擊舉動——當然了,敵視依舊多多少少會有,畢竟人類先入爲主的敵意可不是這麼容易就被清除的東西。
而此時的羅羅娜正以一名傷員的姿態躺在戰艦上的一間病房當中,享受着一旁的艾麗西亞遞來的美食。
真要說受重傷的,那麼大概就只有不幸的還在之前那種情況和對面進行正面衝突的霍海,明明自己都已經提醒他,對方展開了什麼不可力敵的東西了,竟然還要繼續向着對方攻擊……不,是拼命。
對於讓這種能讓普通人不經過鍛鍊就掌握和外界人同樣強大,甚至更爲強大的技術,就這麼讓那傢伙不安嗎?雖然即使是自己也同樣認爲一個世界觀之下同樣着這樣兩種戰力持平,但原理完全不同的力量本身就是一種不合理……
羅羅娜這麼想道,但倒並沒有產生什麼多想,畢竟人嘛,就是一種會經常做出一些外人無法理解的事情的生物,或者說正因爲這樣的意外性纔是不管是自己,還是周圍的人生活中最佳的調味料。
正如着艾倫等人也經常說着自己的行動無法預測,但對此卻沒有什麼太大反感一樣——當然的,煩惱多多少少會有一些,也就正如目前自己對於霍海想法的不解,但這並非是什麼很大不了,並且也一定要了解的東西。
而且就後果來說的話,也幸好的在重要關頭,也就是在那座剝離着“飛行石”的力量的儀器崩潰的一剎那,這個地方對於自己力量的壓制也完全消失,而用鍊金術投影了寶具救下了霍海,而這種突然解除的限制之下,也使得她幾乎是一點傷勢都沒有就安全帶着霍海離開了。
有的全是之前戰鬥中早就受下的皮外傷而已……
也幸好的之前那種“禁魔”狀態僅僅是處於一切元素都被不斷被剝離着能量的飛行石說外泄的力量所排空而導致的而已,現在既然已經可以動用魔力使用鍊金術的話,那麼這樣的皮外傷根本不是問題。
雖說在自己掌握的寶具的投影中並非那樣面面俱到得無所不能,至少讓自己像之前那些機體一般在空中長時間作戰和飛行的就無法做到,不過至於是治療傷勢的話……那麼倒不是什麼特別稀有的能力。
相反的寶具中擁有這樣能力的還極爲常見——根本不需要麻煩這座戰艦上的醫務人員給予自己什麼治療,羅羅娜就已經投影出寶具自己治癒好了自己,此時正安靜的躺在病牀上像真的是病人一般,等待着旁邊的艾麗西亞給她剝橘子……
當然了,對於她這種相比友軍倒更像屬於敵人的傢伙,這艘戰艦上的醫務人員也不會有這樣的閒心來給她治療就是了,僅僅是由於這個傢伙帶回了他們重傷的“隊長”才讓她在這艘戰艦之上暫時落腳的而已。
頗爲羨慕的看了一眼明明一點傷都沒有,卻依舊有人爲之代勞的羅羅娜,旁邊只能自己給自己剝着橘子的艾倫突然想到了什麼般這麼說道:“不過沒想到霍海這傢伙在這裡混得意外的好啊。”
“那時候全部人都拿武器指過來,還以爲我們這次會被攻擊呢?但沒想到僅僅是霍海的一句話就讓他們放下武器了?”這麼想了想,將手中的橘子肉剝下一瓣塞入自己的嘴裡之後,艾倫這麼說道。
雖然說着是如閒聊般的話語,但總的來說那時候還真讓他後怕,畢竟同時給五六門陽電子炮指着什麼的……恐怕即使是稍微擦到一下都會成爲一團焦炭吧?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覺得只要是和羅羅娜這傢伙一起行動的話,那麼這樣的發展並非什麼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畢竟這傢伙的人頭在外界就值不少錢?
“唔……他們似乎稱呼霍海爲隊長什麼的?”張大了嘴巴,讓自己的女僕喂進了水果之後,羅羅娜無所謂的說着。
咀嚼了幾口後,想了想又擺着手說了出來:“不過這也是可以理解的啦!畢竟所駕駛的到底是否隊長機什麼的,根本就是第一眼就能看出來吧?”
“哈……”艾倫看着對方那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嘆了口氣後,又繼續問道:“那麼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嗯?什麼怎麼辦?”羅羅娜繼續問了出來。
“我們和革命團什麼的根本毫無聯繫吧?到底是讓他們送我們下到地面,還是你還有着別的打算?”艾倫皺着眉頭的問道,但雖然是這般詢問的說着,但其實卻是心中祈禱着這傢伙最好不要又產生什麼奇怪的想法。
同時被五六門陽電子炮瞄準着什麼的……恐怕是S級犯人才享受得到的待遇吧?但和這傢伙在一起的話,倒是這般司空見慣的事情,無論是聖騎士什麼的,又疑惑是一些莫名其妙的恐怖組織什麼的?
“不,纔不要就這麼離開。”而接下來的一句話就馬上將艾倫打下了深淵。
“啊?”他一臉蛋疼的輕疑了出來。
“那個東西肯定已經被他們回收了吧?既然已知那個東西的位置,而且毫無疑問的就在前方的話,怎麼看都沒有放手的可能吧?”羅羅娜理所當然的說道,同時擺了擺手,繼續說了出來。
“而且那個東西僅僅是被剝離了極少數的能量就已經足以維持一座城市的運作,只要真的讓我破解出了那個的秘密,恐怕不管來的是什麼聖騎士,還是什麼劍聖,總之根本的就不用動腦,直接用純粹的力量就足以將他們轟殺至渣吧?”一臉期待的說道,僅僅是說着雙眼就已經冒起了莫名的光芒。
這種狀態的她……沒人可以阻止?
“哈?你認爲只要得到了那個東西,就能同樣像那裡的那些傢伙一樣引發出裡面的力量嗎?”雖然深知此時的對方根本不存在被說服的可能,但艾倫還是不禁這麼問道。
“不,這個只是其中一點罷了……或者說即使我真的無法破解出這個東西的力量都沒有關係,也並不會影響我接下來的做法。”然而這次的,卻是對方很直接的否認了。
“更主要的是因爲,總覺得只要那樣的東西在我手裡,某個……或者說某些我想殺的傢伙就會自動找上門來呢。”
“誘餌,是誘餌吧!”最後的這麼說了出來。
“……”艾倫不由得沉默着——這傢伙似乎還在記恨着之前被那些神秘人威脅着交出某樣東西的事情?不過與其說是有仇不報,還不如說這傢伙僅僅是單純且任性的認爲着“被人打了一拳就必須要予以還擊”罷了?
也同時的,也就在這讓他開始沉默不語的時候,病房的門外突然出現了緊急的腳步聲,按照腳步聲來說,似乎望着這邊而來的是兩個人的樣子,而且就體重來說都是女孩子無疑……至於爲什麼能一瞬間就能分出來着是兩人的話,那麼僅僅是因爲其中的一種腳步急切且繁亂得毫無禮貌,而另一個腳步聲的話,則要輕巧許多。
能在這種……在戰艦中類似於安置病人的病房區域,以這種會打擾到人的形式走動的話,似乎怎麼想都只有那麼唯一的一個而已?
而同時的,對方還未真正的推開房門,她的聲音就已經配合着腳步聲傳過來了……
“羅羅娜,羅羅娜!我和你說哦!雖然看起來是一艘戰艦的樣子,不過這裡竟然還有着疑似購物街道那樣的東西?”完全沒有在意周圍病房之內的傷員一般的大吵大嚷,恐怕不管是誰,只要是擔任着這裡的醫護人員的話,第一件想到的事情都是給這說話的傢伙來上一發鎮靜劑?
當然的,那也要是針管足以穿透龍的鱗片才行!
帶着託莉亞外出“覓食”歸來的絲沫繼續說着:“我和你說哦……這個店的包子好棒好棒的!不過我就是不給你……”
不過話沒說完,在剛剛推開了羅羅娜所在的病房門口的時候,就左腳絆右腳的摔倒在了地上——這傢伙是笨蛋嗎?到底是惡意賣萌,還是由於之前轉換回了龍軀一下,一下子忘記了如何熟練的用雙腿走路的樣子?
畢竟巨龍的話,還是用飛的多嘛?一旁的艾倫這麼想道。
而也因爲絲沫這樣臉朝地的摔倒的關係,懷中抱着的大紙袋也一併被甩到了一旁,一個還冒着熱氣的包子從紙袋中滾了出來,掉落在了地上,雪白的包子瞬間染上了一絲灰黑色的塵埃。
“誒?弄髒了,真可惜!”絲沫不由得發出了失望的聲音,目光落在了掉在地上的那個包子之上,雖說紙袋中沒有掉出來的包子依舊還有,但如果是她的話,是哪怕損失任何一個包子,任何一枚銅幣都不願意的類型。
“不。”不過突然的這麼一句話語傳來,一隻屬於男性的手出現在了絲沫的實現中。
“一點都不可惜哦。”就這麼說着,撿起了掉到了地上,已經沾染上了一些塵埃的包子。
“你看,如果沒有着任何污跡的話,也絕對顯示不出這潔白得甚至只能用高潔來形容之物吧?”雖說沾染上了污跡,卻相反的將那未被污染的部分顯得更加雪白了——冒着熱氣,彷彿讓人能無視污染的一併吞下去?
“黑色就是黑色,白色就是白色,但是如果一旦不存在黑的一方的話,誰還會意識到,還有着另一種名爲‘白’的顏色存在呢。”是一個和這裡的人都不一樣,意外的是穿着一件法袍的男子。
他這麼說着的同時,將手中的包子塞進了絲沫手裡。
“哈?”絲沫一臉看笨蛋的看着眼前的陌生人,奇怪的哈了一聲——反正這種深奧的有的沒的東西她是半句都不懂!
“不,沒什麼,打擾了。”對方隨意的說着,微微將目光落在了門縫之內,坐在病牀之上好奇的看着這邊的羅羅娜一眼之後,便站起來繼續走開。
“順帶一提,東西掉到地上三秒鐘以內可以吃哦?”
“你認識他嗎?”看着一臉像剛剛被笨蛋搭話過一般的絲沫,羅羅娜好奇的問道,她覺得那傢伙倒更像一個蘿莉控?就差最後沒遞出棒棒糖,然後說“小妹妹,跟叔叔來給你買新的!”這樣的話了。
“不,不認識。”絲沫果斷的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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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傢伙,她這麼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