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兩方都這樣做的原因就是——羅馬尼亞現在的實力增長太快,而且在巴爾幹地區也只有羅馬尼亞沒有戰爭波及(中立的阿爾巴尼亞和希臘完全被大國無視)。
現在協約國和同盟國都覺得,羅馬尼亞在他們打生打死的情況下,這樣中立愉快的賺取他們的血汗錢,有點太過於放肆,所以準備讓羅馬尼亞在兩個陣營中選邊。
實際上是協約國方面,俄國在今年的幾場戰役後,大量的領土和兵力被戰場損失掉,現在俄國在東線陣地已經搖搖欲墜,急需時間對軍隊整編和物質補充。而英法對於達達尼爾海峽戰役的失敗,讓俄國短時間內不可能得到急需的大量物質。所以能夠分擔俄國壓力的只有一千萬人口,而且軍隊實力非常不錯的羅馬尼亞。
同盟國方面,因爲羅馬尼亞出口的糧食和石油,是德奧所不可或缺的物資。而經過兩年的購買後,德奧兩國都感到購買這些物資對財政的壓力,所以兩國趁着保加利亞加入陣營後的有利時機,逼迫羅馬尼亞作出選擇。當然他們知道從政府層面上羅馬尼亞是沒有可能,所以同樣他們也想到民間入手,而激進的青年會也是他們的選擇。
至於青年會的口號,對於兩大陣營來講都不算什麼,他們完全可以讓羅馬尼亞先獲得對方的領土,至於自己國內羅馬尼亞宣稱的領土,就需要戰後再說。不過那個時候依照雙方的實力,相信羅馬尼亞人會打消這個念頭。
所以現在青年黨的激進口號只是表面,實際上,羅馬尼亞面對兩大陣營的逼宮表態,作爲羅馬尼亞掌控者的埃德爾,將迎來最難的時刻!
不過,現在他需要先安撫青年黨高層。而且根據卡魯斯特傳來的最新情報一名叫卡爾·摩爾利的人,在年初成爲青年會的宣傳部長,纔是青年會最經發展成十五萬成員的主要功臣。
所以埃德爾專門在王宮內召見了青年會主席楊·烏斯科夫,還有那麼宣傳高手卡爾·摩爾利。埃德爾打算讓青年會在這段時間延緩一下發展的軌跡,給羅馬尼亞多一點準備時間。
青年會主席楊·烏斯科夫、其宣傳部長卡爾·摩爾利,都如約而至。其青年會主席楊·烏斯科夫是一名頭戴眼鏡、長相有些飛揚,眼睛有點閃爍着精光,從目光就可以看出這個人擁有不小的野心。對於這種有野心的人,埃德爾一年到頭不知道打過多少交道。所以對於楊·烏斯科夫他認爲很好應對,只需要給他一定的權力就行。
而宣傳部長卡爾·摩爾利則是看起來有點斯文。不過在看到埃德爾的時候,他整個人卻有一種狂熱的氣息,彷彿是面對上帝,
不過從侍衛長給的資料上,這名卡爾·摩爾利是狂熱的大羅馬尼亞主義者。對於埃德爾的狂熱情緒,只是他認爲目前羅馬尼亞想要獲得奪取上述地區,最好還是由國王帶領纔是最好的選擇。
看起來卡爾·摩爾利算是這次會面最好應對的目標,實質上埃德爾看來卡爾·摩爾利是最讓人頭疼的對象。因爲在他心中對於自己的理想最爲看重,想要他暫緩理想會讓埃德爾頭疼不已。不過還好楊·烏斯科夫應該能夠起一些作用,幫助自己說服這名狂熱的大羅馬尼亞主義者。
“兩位下午好。”
看着眼前青年會的兩位主要人物,埃德爾率先招呼起來。
“看過陛下。”
面對國王的招呼,兩人依然一絲不苟的完成宮廷禮儀。這不只是他們對於羅馬尼亞王權的尊敬,還是對於這些年讓羅馬尼亞經濟大發展埃德爾的敬重。
“這次召見兩位青年會的年輕才俊。”今年才26歲的埃德爾面色不變的,繼續對眼前比自己還大幾歲的兩人說道。“是因爲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陛下請講。”
面對埃德爾的要求,兩人現在只能先行應下。
埃德爾也沒有管他倆是否有多餘的心思,只顧自己說着話。“我需要你們青年會,在最近不要太過於激進。現在國內的民意太過於浮動,這和目前我們羅馬尼亞實際情況不符。現在不能火上澆油,羅馬尼亞目前沒有這個計劃。”
埃德爾當然不能將自己的打算給兩人說,誰知道兩人會不會說出去。他連心腹普列山不能說,不過估計總參謀長也能猜到國王對這場戰爭有想法,只是需要加入哪個陣營他也不知道。所以眼前的兩人,埃德爾也只能先行安撫才行,至於實話是不可能說給他們聽。
在聽到國王的話,青年會主席楊·烏斯科夫還沒有說話,宣傳部長卡爾·摩爾利不愧是狂熱大羅馬尼亞主義者。他立刻對埃德爾講起了現在的大勢。
“陛下,現在我們羅馬尼亞處於一個非常有利的地位。不管加入哪一個陣營,都能獲得一半羅馬尼亞族人的聚居地。我們可不能放棄這個好機會,不然在以後就再也沒有這個好機會。”
聽到卡爾·摩爾利的話,埃德爾有點無奈的看着他,這名狂熱的民族主義者果然馬上就會跳出來。他只好繼續勸說到。“摩爾利,現在你知道兩大陣營誰能獲得最後的勝利者嗎?”
面對埃德爾的問話,卡爾·摩爾利一下就說不出話來,不過他反應很快,立刻講到。“只要我們一千萬羅馬尼亞人團結一心,就一定會讓特蘭西瓦尼亞和比薩拉比亞,迴歸羅馬尼亞大家庭。這樣我們就擁有至少一千六百萬羅馬尼亞人,這將是一股讓兩個陣營都不能小瞧的力量。”
聽到卡爾·摩爾利精神無敵的話,埃德爾突然有點討厭他。完全不管雙方的實力,一味的講究精神的力量,精神能擋子彈,還是能解決人民的生活物品。
埃德爾不在打理這位青年會的宣傳部長,他發現邀請這名狂熱的民族主義者完全就是自討苦吃。轉而對青年會主席楊·烏斯科夫說到。“烏斯科夫先生,我認爲青年會應該多注意在國家議會中做工作,而不是在街頭,你說是嗎?”
面對埃德爾要求,楊·烏斯科夫在想過一番後講到。“陛下,你說的很對,現在這種情況需要得到一定的改善,不過我們組織沒人在議會待過,而且在我們會裡有許多人對此不是很理解。”
埃德爾打斷楊·烏斯科夫的話。“我相信主席閣下能夠勸說你們會裡的人。”
說玩後埃德爾盯着這名青年會主席,楊·烏斯科夫也是玩政治不少時間了,知道這是國王最後的警告,出於對埃德爾在羅馬尼亞崇高地位的顧忌,於是他講到。“我們當然會安撫內部的事宜,還請給我們一點時間。”
“半個月應該夠了,我認爲閣下在議會中該有更大的作用,副議會長是個不錯的位子。”
面對埃德爾在步步緊逼同時不忘給自己一個甜棗,楊·烏斯科夫只好講到。“感謝陛下對我們青年會的看中,我們一定會爲羅馬尼亞提出更多的國內建議。”
於是目前羅馬尼亞最爲激進的青年會,被埃德爾用威望強壓下去。不過他知道這只是解決了表面問題,根本原因沒有得到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