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政府的強力管控,保加利亞國內輿論對合並一事,呈現一邊倒的景象。
在某個發表不同意見的報館,地面一片狼藉,有好幾個職員還呈鼻青臉腫之像。只見數十個滿臉橫肉凶神惡煞的人堵在門口,一名很明顯是頭目的領頭人,拿着一份賬單趾高氣昂的說到。
“你碰壞了我的東西,就需要賠償,看到這東西的售價了沒有,快點拿錢,不然我砸了你這個破報館。”
而被這位指着的是一名戴眼鏡的人,他就是這家報館的主編,只見他一臉焦急的辯解道。“根本就是你撞過來了,那東西根本就不是我弄壞的。”
“你TM放屁,我故意撞你?我看你是想賴賬,敢賴我的帳,真是欠收拾。”
說着,他就要指揮手下,好好K這名主編一頓,讓其知道一下賴賬的後果。
“怎麼回事?”
突然幾名警察撥開站在門口的大漢,走了進來。而隨着警察的出現,只見這家報館彷彿找到了主心骨,主編立刻迎了上去。“霍克警長,這些人敲詐我,說完損壞了他的東西,要我高價賠償。”
只見以往對自己十分客氣的霍克警長,眼皮都不擡一下問着身邊這位流氓頭子。“是麼?”
“冤枉啊,警長。”
這名叫天屈的流氓頭子,立刻拿出一個損壞的懷錶指着其說到。“這可是我從瑞士買來的名貴表,我還有發票,你可不能冤枉我。”
只見這名霍克警長拿過損壞的名貴懷錶和發票,看了一眼後說道。“這個是民事糾紛,需要你們協商解決,我們警察可管不了這個。”
說完他瀟灑的帶着自己警員離開了,完全不顧忌身後的人的反應。
而等到警察離開後,這名流氓頭子露出一口白牙,陰生生的說到。“拿不出錢,就拿報館賠償,這表可比你這個破報館值錢多了。”
而離開的霍克警長,在走出報館後,彎着腰跑到一輛停靠在一旁的汽車前,小聲的說到。“一切都按照你們的吩咐辦了。”
車裡其中一名穿着風衣的男子滿意的說到。“很好,我會對你們局長提及你的功勞。”
“不敢當,我不過是協助兩位而已。”
等到警長離開後,身邊的另一名男子開口說道。“拉爾夫,這次任務太輕鬆了。”
只見這位拉爾夫頭也不回的說到。“別大意,要是事情出了岔子,我們兩個會被上頭罰去掃廁所。”
“怎麼可能出岔子,哪怕這位不知死活的傢伙真能拿出錢擺平眼前的小混混,我們還有接下來的手段。我知道這家報館主人正在被銀行催賬,他賣了自己也拿不出那麼一大筆錢。”
這樣的情況在保加利亞各地都有發生,只不過情況不同而已。這些發表不同意見的媒體,需要接受來自社會的毒打,沒人能夠倖免,因爲背後的力量不是他們可以抵擋的。
而除了這些媒體之前,反對黨日子也不好過。
在位於索菲亞的人民黨內部,一場事關所有人的會議正在召開。
黨主席鮑力多耶夫面色憔悴多了,因爲自從人民黨旗幟鮮明的反對埃德爾成爲保加利亞國王開始,人民黨就遭到各方面的打壓。而隨着保加利亞經濟得到大發展,更是讓人民黨成員與日俱少。目前人民黨成員比起埃德爾入主之前少了七成以上,能留下的都是鐵桿的反對派。
只不過現在他們都對保加利亞的未來憂心忡忡,因爲現在輿論到處都是爲兩國合併大唱讚歌。而作爲只認爲最熱愛這個國家的人民黨,怎麼不對此憂心忡忡。
只見鮑力多耶夫開口說道。“對於現在市面上讓兩個王國合併的消息,你們的知道了吧。”
“我們絕對不能坐視不理,需要聯合其他政黨發起反對的遊行。”
“沒錯,我們必須表態讓所有人知道,誰纔是真正的愛國者。”
“我們要揭露執政的社會民主黨醜陋面孔,號召所有人站出來反對他們。”
在場人民黨高層的話,讓鮑力多耶夫感到欣慰,在座的都是真正的愛國人士。
只見他開口說道。“關於反對遊行的建議,我認爲這個可行,我們不僅要在民衆面前揭露賣國政府的醜陋嘴臉,還要在所有國家支持我們的行動。我已經與英法取得了聯繫,接下來他們將支持我們的爭議行動……”
鮑力多耶夫正說着鼓舞人心的話,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吵雜的聲音,還沒等他做出任何反應。大門砰的一聲被人給踢開了。
只見身爲內政大臣的費拉剋夫慢悠悠的走了進來,同他一起進來的還有內政部的軍警。
“費拉剋夫,你在幹什麼,知不知道你在隨意闖其他合法政黨的總部。”
一名人民黨的高層看着一臉傲然闖進的費拉剋夫,立刻開口斥責起來。
面對這名人民黨的斥責聲,費拉剋夫拍了拍衣袖,彷彿在掃除灰塵。“合法政黨?馬上就不是了。”
只見他一揮手,軍警將一名襯衣還帶着血跡的年輕人帶了進來。在座所有人都驚呼起來,因爲這名年輕人是鮑力多耶夫的侄子洛爾科斯。
而看到自己侄子帶着血跡被押進來,鮑力多耶夫面色很不好看。“費拉剋夫你對我侄子做了什麼?”
而鮑力多耶夫的話只是讓費拉剋夫得意的笑了笑,他那把抓住其侄子的頭髮讓其面對在場所有人。“看來鮑力多耶夫主席還認識自己的侄子,那麼洛爾科斯你來說說,我們爲什麼抓你。”
被費拉剋夫逼迫的洛爾科斯,眼神躲閃過自己叔叔,說出一個讓所有人大吃一驚的消息。“我是在運輸槍支的時候被抓獲的。”
只見費拉剋夫湊到洛爾科斯耳邊繼續問道。“那麼告訴我們,是誰讓你運輸槍支的。”
被軍警牢牢固定的洛爾科斯不敢看向其他人,低着頭用力一指回答道。“是他讓我運的。”
被洛爾科斯指向的,赫然是其叔叔鮑力多耶夫。
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的費拉剋夫,笑着說到。“作爲一個合法的政黨,居然偷運一批槍支,看來你們是要搞叛亂。我們政府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說着費拉剋夫拿出一份文件,繼續說到。“對不住了,鮑力多耶夫以及在座的先生們。你們以涉嫌武裝暴動的罪名被依法逮捕了。”
費拉剋夫說完一揮手,大隊的軍警涌了進來,將在場所有人都控制起來。在場人民黨的高層,有人當然不願意被控制,而軍警立刻幾棍子下去,立刻就老實了。
而觀看了整場演出的鮑力多耶夫,用一臉憤怒的表情看着費拉剋夫。“你們這是玩火,你們這是在打開潘多拉的盒子,你們知道這樣做的後果麼。”
費拉剋夫走到這位主席面前,用自有兩人能夠聽到的聲音回答着他。“我們當然知道,不過別以爲你們就是白蓮花,你們從國外大量接收資金,已經超出了底線。當然更爲主要的是,你們擋住了保加利亞的道路。”
被費拉剋夫的話刺激到的鮑力多耶夫,立刻怒吼起來。“你們這是賣國,是賣國。”
沒想到這句話刺激到了這位內政大臣,只見他立刻打斷鮑力多耶夫的話。“閉嘴,我們比起你們這些頑固分子,好上太多了。至少我們還做事,你們就只知道發表這個不滿,發表那個不滿。去監獄好好發表不滿吧。”
說完後,費拉剋夫吩咐着軍警。“還在等什麼,統統帶走。”
在這一天,不僅人民黨總部遭到查封,其他持反對意見政黨同樣遭到查封。而且全國各地各處軍警出動,將這些政黨的骨幹一網打盡。
面對保加利亞政府的突然出手,沒人會想到是這樣的結果。不過接下來,保加利亞政府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因爲公投就快來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