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子墨所料,洛宇和太后就這樣一直給東方逸施壓,東方逸不得不下旨,捉拿尹家的人,如此一來,尹家留下的老幼婦孺可能就不會躲得過牢獄之災了。
“皇上,這件事情既然已經發展到了如今這種地步,看來我還得必須去找我父親一趟了。”
尹川此時還不知道那個子墨根本就是花澤假扮的,還以爲北國把子墨扣押了,於公於私,尹川都是要帶人攻打過去。
而花澤整個人已經算是功成身退了。
“主子,您來到這北國到底是想要幹什麼?”慕玉有些不理解,花澤讓他給洛宇帶去的信裡面又說了什麼。
花澤笑了起來:“當然是好東西,我想這麼大的禮,洛宇肯定很喜歡吧!”
“花教主還真是好計策啊,在下佩服!”
花澤對着來人一笑:“你要的是雲國的地盤,本座要的是尹家的人都去死,不過是各取所需!”
來人身穿一身黃色龍袍,赫然就是北國的帝王,元沭。
倒是沒有想到北國的帝王竟然是一副病秧子的樣子,沒有一點北國男子的豪邁氣概,整個人看上去雖然柔弱,可是眼睛裡絲毫不掩飾的野心。
“呵,花教主這話可是說錯了,我要的可不是他雲國的一畝三分地!而你要的也不是尹家的人死,不是嗎?”
花澤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和子墨一模一樣的臉上卻和子墨不是同樣的感覺。
“明日尹川帶兵前來,你可是想好了?”
“本座從來都不喜歡有人用命令的口氣對着本座說話。”
兩個人的談話就這麼散了,而遠在鄴城的子墨此時更是焦急,自己又要離開鄴城了,這之前還是見凝綰一面吧!
東方逸無奈只能低下臉讓凝綰出來,去送送子墨。
“凝綰,我要去邊疆了,這次……”
“子墨,可還記得我們約定!”
子墨別過頭:“你我約定,子墨至死不敢忘,等我回來,洗清冤屈後,一定會娶你爲妻,等我!”
“子墨,我可以等你,可是我不希望我等了一次又一次,每次都是這樣……”
凝綰對子墨每次都是這樣說,可是自己卻每每都是失望。
子墨心疼的抱着凝綰:“凝綰,這次回來之後,我會離開朝堂,這些事情都不會再來阻止我們在一起,我要十里紅妝迎娶你進門!”
“子墨!”兩個人緊緊依偎在一起。
忍別離,不忍卻又別離,終究是要離開的。
“子墨,我知道邊疆條件惡劣,你要注意照顧好自己,還有,戰場上刀槍無眼,保護好自己。還有啊,你要好好回來,我還在等着你回來呢!”
子墨輕輕擦去凝綰臉上的淚水:“凝綰,我只是去查清楚而已,你不用太過擔心,父親和墨玉都在,我不會有事的,乖!”
凝綰心裡還是難受,子墨揉了揉凝綰的頭:“我很快就回來的!”
“子墨!”
看到兩個人這樣子,東方逸表示傷心得很啊,凝綰,爲什麼你心裡的人是他而不是我。
“皇上!”子墨看着東方逸。“我這一去,凝綰就拜託你照顧了,還有我的家人……”
東方逸知道子墨到底怎麼想的,是啊,如今自己在朝裡的勢力還沒有站穩,還要用他尹家,而至於凝綰,恐怕子墨就是抓住了自己對凝綰的心意吧,知道自己捨不得傷害凝綰。
東方逸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答應子墨,當然是要子墨多在邊疆待上一段時間了,自己趁機和凝綰培養培養感情,讓凝綰儘快忘記子墨,這麼下來,凝綰就會喜歡上我了。
只能說東方逸想的還真是好,凝綰這輩子可算是跟定了子墨了,心裡除了子墨,就沒有任何人了。
“時候不早了,該走了!”東方逸拍了拍子墨肩膀:“你放心走吧,這裡交給朕就好了!”
子墨嘆了口氣,抱緊了凝綰:“凝綰,信我!”
說完就騎上了馬,飛奔離開,沒有回頭,因爲他怕,他怕自己忍不住回頭又會捨不得走,他從來都不是什麼聖人。
長途跋涉,子墨接近昏厥,這纔到了地方。
“誰?”
守門的看到子墨進來,卻不認得他究竟是誰,子墨早就把臉上的面具卸了下來,可是守門的不過是一個小兵,根本不認得子墨。
子墨本就是幾天下來沒有吃什麼東西,整個人風塵僕僕,也沒有什麼力氣和他說什麼,乾脆就是整個人騎着馬衝了進去。
“有人闖營了。”那人就急忙喊着,就這樣子墨還沒有進來,就被人圍住了。
本就累的不行的子墨這時候特別乾脆的暈了過去。
這些士兵還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只能把司馬邵找了出來。
司馬邵還是以前那副樣子:“誰啊,這麼大膽,竟敢闖營?膽子不小……”
可是看到摔在地上的子墨之後,整個人跟見了鬼一樣。
“快,把他擡到我的營帳裡,你們幾個,去把主帥和副帥找過來。”
“是!”
司馬邵嚇得可是心都快飛出來了,子墨這傢伙不是已經在北國了嗎?怎麼會從鄴城的方向過來?
“司馬,怎麼了,這麼急匆匆的喊我過來,有什麼事了?”
墨玉的營帳離這裡最近,墨玉立馬就過來了,一來就看見了躺在牀上的人。
“子墨這是怎麼回事兒?”
司馬邵皺眉:“我也不知道,現在只能看軍醫過來了,看看到底怎麼了。”
“主帥!”
尹川擺擺手:“小侯爺,軍醫來過了沒?”
尹川馳騁沙場這麼多年了,肯定是已經猜到了什麼。
等到隨行的軍醫檢查完畢,司馬邵就忍不住問了。
“薛老頭,子墨他到底怎麼樣了?”
薛老頭不說話,也沒開藥,只是皺着眉頭。
“你倒是說話啊!”
司馬邵看到子墨昏倒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就已經能想象到要是自家姐姐知道了,眼淚可是能把自己淹死。
“這位公子沒什麼大礙,只是長途奔波,有些乏累罷了,睡一覺就好了,各位大人就不必擔心了。”
聽到軍醫這樣說了,三個人也放下心來了,可是卻沒有想到過不了幾天發生的事情卻是讓子墨發瘋發狂。
第二天全軍將士準備迎敵,子墨就是在這個時候醒來了。
“父帥,帶我去吧!”
尹川一揮衣袖:“不行,你現在虛弱的樣子,去了戰場,也不過是給本帥拉後腿。”
“父帥……”的確子墨現在的樣子根本就沒辦法出去。
看着大軍已經離去,心裡苦笑一聲:“恐怕自己也要學凝綰一下,逃出去了。”
“三少爺,你說什麼?”
子墨無語的看着跟在自己身邊的士兵,自家父親還真是……
心裡對這些人道了聲對不起,一把粉末撒了出來,頓時昏倒了一大片。
“三少爺……”
子墨就這麼急匆匆的騎着馬,沿着剛纔大部隊的方向追了上去。
整個戰場上硝煙瀰漫,到處都是殺戮,血流成河,沒有任何的心慈手軟,有些人甚至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就已經死了。
眼前的場景就是人間煉獄,子墨雖然見過死人,也殺過人,可是卻從來沒有感受過這種感覺,心裡壓抑得很。
突然花澤看到了藏在那邊的子墨,整個人忍不住站起來了。
“怎麼了?”元沭忍不住問花澤。
花澤笑了笑:“沒什麼,只是看到了一個熟人罷了!”
“熟人?”元沭有些奇怪,卻沒有再問什麼。
子墨感覺到有人在看着自己忍不住看了過去,就看見了花澤和元沭站在城樓上,嘴角含笑。
“元沭怎麼會在這裡?那北國的都城現在豈不是羣龍無首了?”
元沭本就注意花澤看過去的方向,這一看還真是嚇了一跳。
“花教主,沒想到你還有一個雙胞胎的兄弟!”
“呵,不過是一個盜用我身份的騙子罷了,不必在意!”
子墨騎着馬,身上的毒粉不要錢的往外撒,終於衝到了尹川的身邊。
“父帥!”
尹川一看到子墨來了,隨手擋住了敵人砍來的刀:“子墨,你來幹什麼!告訴過你不要來的,那個侍衛呢?我回去非得軍法處置他!”
“父帥,這裡的戰場根本就對我軍不利,何況他們北國君主御駕親征,士氣高昂,我軍匆忙應戰,根本就是以卵擊石啊!”
“你說什麼?”尹川根本就沒有想到元沭竟然會御駕親征,“司馬邵,墨玉,傳令下去,撤!”
“是,主帥!”墨玉和司馬邵本就處於下風,現在尹川說撤,他們更是急忙就讓手下的人撤退。
看到尹川帶着人撤退,元沭笑了一聲:“果然有趣,看來我還真是要好好的認識認識這個人了。”
花澤狠狠的冷哼了一聲,沒有說什麼!
而尹川和子墨他們倉促回到大營,手下的人就已經把傷亡人數報了上來。
“死傷人數太大了,父親,現在他們佔了地利,而且人也比我們多,現在我們怎麼辦?”
“你可是看清楚了?真的是元沭?”
尹川還是不怎麼相信元沭就這麼在這裡。
子墨點了點頭,尹川只能是想盡辦法來抵抗北國軍隊,卻沒有懷疑子墨怎麼會知道元沭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