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痛死我了,哎呦,你輕點。”陶麗音坐在沙發上長吁短嘆的,郭爸爸在給她推拿受傷的背部,“你怎麼一個人去那,昨天回來也不跟我說你受傷了?不是說餘慶回來了嗎?他看着你被人打?”
“你還以爲那人是我們的好女婿嗎,就是他指使他朋友打的。”陶麗音說。“他哥哥,他爸媽就在旁邊看着。”
“他們家怎麼能這樣呢,你有餘慶的電話嗎?把電話給我,我約出來和他談談。既然他回來了,當初的事總還是要給我們一個說法。”郭爸這是對出來的郭汜儀講。
“媽,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把寶寶抱到餘家去,你怎麼就是不聽呢。”時光對郭汜儀是厚待的,四年過去,郭汜儀燙起優雅的捲髮,皮膚白皙,養尊處優,氣質出衆,一點都不像有個孩子的人。“你還當着孩子的面和人吵架,寶寶昨天驚着了,晚上一直哭,高熱不退。”
“呀,那吃了藥嗎,還嚴不嚴重,要不要去送醫院。”說道寶貝孫子生病了,郭爸和陶麗音都緊張起來。
“沒事了,我給寶寶餵了藥,高燒已經退了。”郭汜儀說,“媽,你到底爲什麼要老是去找餘家,不說說了孩子歸我了嗎?這次不管你怎麼說,明天我會去把寶寶的戶口名改成郭。”
“不行。”陶麗音跳起來說,不小心碰到傷處又一陣疼的呲牙咧嘴。
“爲什麼不行?”郭汜儀說,“我們家裡的錢已經夠多了不是嗎?”
“說什麼夠多了,這是承繼該得的。”陶麗音說,“他是天生的貴公子,現在卻有家歸不得,你有錢,你有什麼錢,一個月賺兩千塊錢,連一雙鞋子都買不起。你能給他什麼教育?他,本來該是人上人的。”
郭汜儀說,“餘家再有錢,也和承繼沒關係,承繼是我的兒子,不是餘家的兒子,你怎麼就不明白。”
陶麗音說,“怎麼不是承繼的。餘家三兄妹,他大哥是個同性戀,代孕也只生了一個女兒,女兒頂的了什麼事,嫁出去就是潑出去的水,同理還有她姑姑,餘家的小女兒嫁出去後生出的孩子自然也不能繼承餘家。餘家不是承繼的是誰的。”
“媽,難道你一直都是這麼想的嗎?”郭汜儀驚訝道,“難道你不知道嗎,四年前你和餘喜談好條件,孩子是郭家的,不是餘家的,承繼他,沒有餘家的繼承權。”
“他說沒有就沒有嗎?一切用血緣說話。親子驗證就親子驗證,我受夠了他大哥總是說我們承繼的事了,把親子鑑定耍在他臉上,以後就沒他說話的份了?”陶麗音說。
“媽,你既然是這樣的想法,當初爲什麼接受餘喜的條件?”郭汜儀聽到陶麗音要去做親子鑑定,心頭一跳,卻強裝鎮定說,只要說服她媽不去再找餘家,餘家不會深究,她的兒子就會有一個說的過去的出身。
“餘慶不在啊,我當然要順從他呀,萬一他設計你流產了怎麼辦?”陶麗音振振有詞的說。
“那你要再抱着孩子去餘家,你就把當初人家給你的錢都還給別人。”郭汜儀說。
“爲什麼?”這都是我孫子的錢,我提前用用又會怎麼樣。“陶麗音說,讓她把兜裡的錢再吐出去,想都別想。
“媽——”郭汜儀突然覺得好累,碰到這樣一個拜金愛財的老媽真的很辛苦,“你到底知不知道,你這樣把孩子帶到餘家,萬一餘家要孩子的撫養權,我們絲毫沒辦法。”
“孩子給餘家就給餘家,到時候你就說捨不得孩子,也跟着去,餘慶他媽耳根子軟,說不定到時候你還能成爲餘太太,和孩子老公在一起,這樣對承繼以後的教育也很好,單親媽媽有什麼好的。”陶麗音越說越覺得有可能。“你不爲自己想想,也要爲承繼想想。”
“媽,你根本就是不是爲了承繼或者是我。”郭汜儀說。“你只是爲了錢。”
“爲了錢有什麼不對的。”陶麗音說,“吃穿用行,哪樣不要錢,你長這麼大還根本養不活自己,更不要說養活你爸媽我了,你以爲不是你媽舍了這張老臉,你能有現在這樣的生活。”
陶麗音氣呼呼的摸了傷處,“我一定要去告那個人,老郭,等會陪我去驗傷。”
“媽,餘慶不是寶寶的爸爸。”郭汜儀終於發現自己是說服不了母親的,她冷靜的放出一個大炸彈,“寶寶是我和前男友的孩子,餘慶根本沒碰過我。”
哐當,郭爸手上的噴霧掉在裡地上,陶麗音也張大了嘴巴。“你說什麼?”
“我說,寶寶根本不是餘慶的孩子,他是我和前男友的兒子,那次在婚禮暈倒,我才知道自己懷孕了,呵呵,明知道餘慶沒碰過,但是他走了,走的一乾二淨,我就認了他是餘慶的兒子。餘慶根本就沒碰過我。”郭汜儀說。
“傻孩子,你爲什麼不跟我說呢。”郭爸說,“這麼大的事,爲什麼瞞着爸媽呢。”
“告訴你有什麼用,你還不是什麼都聽媽的,而媽,我保證,她要是知道了,當時絕對也會一口咬定這個孩子是餘慶的。”郭汜儀說,“媽也有感覺吧,只是不太願意相信吧。”
“你前男友現在在哪?”陶麗音沉着臉問。
“怕媽媽要失望了,目前在一家公司當中層,工資一萬多一月,租的房子,一輛二手的豐田,家鄉在h北農村,家裡有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兄弟姐妹四個,他是唯一一個出來上學工作的,他弟弟現在還指着他寄錢回家給他建房子娶媳婦。”郭汜儀說,這類人,是陶麗音絕對不允許結婚的類型,不是因爲這個他們不會總是吵架,最後分手。
陶麗音默了一會,“哎呦,老郭快給我看看,我背怎麼這麼疼啊。”陶麗音說,“快送我去醫院做檢查,給我找個律師來,我要告那個人自然傷害。”
陶麗音在郭爸的攙扶下經過郭汜儀時說,“餘家找上來時,你什麼都不要說,也不要去做親子鑑定,知道嗎?”
郭汜儀笑,果然是這樣。今天餘慶拒絕了她的會面邀請,不過不要緊,總有一天他會和她見面的,她會說餘承繼不會要餘家的一切,她只是需要餘慶做餘承繼名義上的爸爸,給他孩子一個高貴的出身。
餘慶抱着餘可樂進屋時,見容勝嶽也跟着進來,就不鹹不淡的說一句,“你怎麼還在?”
“你看你一個人帶小孩不太方便,我在這幫你端個水啊送個茶啊,很方便。”容勝嶽說,“我讓蔡助理送早餐過來,你有什麼想吃的嗎?”
“隨便。”餘慶說,“我和樂樂先去洗個澡,你去燒水,等會洗澡出來要喝。”
餘慶把浴室弄的溫暖溼潤,水溫卻不是很燙,抱着餘可樂坐在浴缸裡,再用額外高溫的毛巾給他敷打針的鍼口。
“樂樂,痛不痛啊?”餘慶問。
餘可樂搖搖頭,“爸爸,我們回去好不好,這裡一點也不好玩。”
“樂樂不喜歡這裡?”餘慶問。
餘可樂誠實的點點頭,嘟着嘴說,“乾爹打針一點都不疼。”
“樂樂想幹爹了?爸爸打電話給乾爹,讓他們過來看你好不好。”餘慶說。
餘可樂點點頭。
洗完澡穿好衣服出來,餘可樂嫌棄身上的衣服,顏色一點都不好看,還是爸爸做的衣服舒服。被嫌棄的蔡助理一臉淚,這已經是最好的童裝專賣店的最新款和最暢銷款好嗎,這樣還不滿意我也沒辦法了。
出來的時候蔡助理竟然也在,他小媳婦樣的坐在一目十行的容勝嶽旁邊,見餘慶出來了連忙起身點頭道,“餘少。”
容勝嶽見餘慶出來了,立馬丟開手裡的文件夾,“好了,就這些,你可以走了。”
蔡助理立馬苦着臉道,“我帶過來的只有十分之一,你先把這十分之一處理好都不可以嗎?”我快要被那些部門經理給逼瘋了,求給一條活路啊boss。
“我還沒吃早餐呢。”容勝嶽說,蔡助理早就把早餐在桌上擺好了,用的家裡的餐具,不是用打包盒,看起來有食慾多了。
“做好事再過來。”餘慶慢條斯理的說,“我暫時不想跟你一張桌子上吃飯。”
容勝嶽好脾氣的笑笑,坐下來繼續處理公務,蔡助理感激的衝着餘慶笑,果然還是餘少有辦法對付容總。
餘可樂可以自己吃早餐,不過現在生病讓他有點小撒嬌,手指指着哪樣,餘慶就喂他哪樣。等餘可樂吃飽,餘慶風馳雲卷的把自己餵飽,然後高冷的抱着餘可樂去臥室休息,路過客廳時餘慶給容勝嶽一個你可以去吃飯了的眼神。
這時蔡助理在門口接了一個電話,神色有點奇怪,他走到容勝嶽跟前說,“boss,有律師到公司來,一位姓陶的女士意圖指控你故意傷人。”
餘慶停下走向臥室的腳步,容勝嶽微微一笑道,“問律師她想要什麼,看她的驗傷報告,打發一點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