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勝嶽不明白餘慶這麼大反應,於是笑笑說,“口舌之爭沒必要。”
餘慶皺眉,顯然不是這麼想,但是他也沒多說什麼。碰到這麼一個掃興的人,連吃到好吃的好心情都蕩然無存,餘慶牽着餘可樂走,容勝嶽送他回家。
餘可樂在車上就睡着了,餘慶一言不發,容勝嶽當然知道他是生氣了,回想一下,爲容啓衡生氣嗎?
“別看我,看車。想死也不要選我在你車上的時候。”餘慶硬邦邦的說,容勝嶽時不時瞄他,以爲他不知道嗎?
“你爲什麼不高興?”容勝嶽問。
“我不高興跟你有什麼關係?”餘慶不客氣的回道。
“當然有關係。”容勝嶽笑道,“你不高興我就心慌慌。”
“以前可沒看見你這麼緊張我。”餘慶說。
“你能一走就是四年,我當然怕了。”容勝嶽說,“誰愛的多誰就先認輸。”
對此餘慶的迴應只是一句輕飄飄的“哼——”
拒絕容勝嶽的登堂入室,餘慶把餘可樂放在牀上睡好,給自己倒一杯水,看着透明水杯卻開始發呆,良久,還是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
“我有件事需要你去做,不用驚動他人。”
“給我調查一下,在我離開以後,容勝嶽所有的情況。”
“你多想了,我只是想知道他到底有多慘,知道他過的不好,我就安心了。”
餘慶面無表情的掛了電話,繼續看着水杯發呆,他既然開了口問容勝嶽,不管得到的答案是什麼,是分是和該有個決斷。
容勝嶽不遺餘力的在他面前刷存在感,才短短几天,這屋子裡就有不少他存在過的痕跡。容勝嶽從未對他展現過他的殺伐果斷,但餘慶並不會就天真的認爲他會輕易的放開他。
容勝嶽不想分手,他的態度表明的非常明確。上次逃了一次,這一次不一定能走的成功,再說他又爲什麼要走,他的家人,朋友都在這城市,爲了一次失敗的戀愛他就要遠走他鄉嗎?b市擁有全國最好的教育資源,爲了可樂他也不會輕易走。
那和。怎麼和?容勝嶽倒是不在乎餘可樂的存在,大度的超乎他想象。對他也縱容的很,他好像真的讓步很多。
餘慶想東想西的時候不會想到,他這麼想的時候就已經代表了妥協。
只是今天容啓衡那姿態真是讓他作嘔啊,如果不做點什麼,都覺得對不起自己。餘慶的想法從要不要和好神轉折到要不要報復容啓衡身上。
果斷還是要做點什麼。
可是他從來沒有直接教訓過人,也要想打擊報復也有無從下手的感覺,他可不想去找大哥幫忙,畢竟如果他哥問起來容啓衡怎麼招惹他了他也不知道怎麼回。
中午吃的飽,晚上可以晚一點吃晚飯,餘慶做的晚飯很清淡,平常這個時候早就來刷存在感的容勝嶽今天並沒有來。餘可樂問餘慶容叔叔怎麼沒有來時門鈴響了,餘慶去開門,蔡助理在門外提着一袋東西。
“新鮮海產,一個小時前才空運到b市,容總讓我送點過來,也不知道樂樂喜歡吃什麼,什麼都準備了一點。”蔡助理笑說,“要是樂樂有什麼特別喜歡吃的,儘管跟我說,容總的朋友開海鮮飯店,反正每天都要空運海鮮來b市。”
“不用這麼客氣。”餘慶說,“要進來做一下嗎?”
“不用了,就走了。”蔡助理等餘慶接過冰包就告辭走了,走到一半又回頭說,“容總讓我問你你還喜歡玫瑰嗎?”
餘慶愣,隨即苦笑道,“我從來沒喜歡過玫瑰,我討厭那個香味。”
蔡助理很尷尬,連忙道歉走人了。
餘慶拎着海鮮進屋,一時也不知是該感動還是無語。從前戀愛的時候容勝嶽隨大流送過幾次玫瑰,他配合的接受,但是稍微細心一點也能想到,他從來沒有讓玫瑰在房間裡過夜,肯定是因爲不喜歡這個味道。
不過容勝嶽在這一點上向來粗心,好像也沒必要生氣。從來沒見過哪種正經交往的對象,情人節生日都是送錢的。容勝嶽就是送錢,除了第一年送送戒指外,之後每年都是送的錢,要不是餘慶本身也是不缺錢的主,少不得別人要以爲餘慶是被包養的。
餘慶想到容勝嶽第一次給自己送支票的情形就忍不住發笑。“爸爸,你在笑什麼?”餘可樂見爸爸總不回來,就噠噠跑過來了。
“爸爸是笑今天的海鮮很新鮮,明天爸爸給樂樂做海鮮粥和海鮮燴飯好不好?”餘慶說。
“海鮮是什麼?好吃嗎?”餘可樂歪頭問,原諒他一直養在內陸,海都沒見過,海鮮,自然也沒吃過。
“海鮮就是比從前爸爸做的蝦更大的蝦,嘖,樂樂還沒見過海呢,過兩天,爸爸帶樂樂去看海好不好。”餘慶說。南方沿海太遠,去北方海港倒是方便。
“海好玩嗎?”餘可樂在電視和圖冊上見過海,“海上有沒有大船?”
“當然好玩,爸爸也帶樂樂去看大船。”餘慶說,“樂樂還能體驗一下在海里游泳和在家裡游泳的區別。”
“嗯。”餘可樂點頭,大海什麼的,聽起來就很好玩。
餘慶並不認爲容勝嶽是那種你一次讓他不進門,他就永遠不進來的主,但是事實是,容勝嶽有幾天沒有到餘慶家裡來報到了。雖然蔡助理還是每天都會拎着些有的沒的上門。餘慶皺眉,意識到自己竟然在等容勝嶽上門,而且竟然沒等到。
惱火之下乾脆的收拾旅行箱,去連港市旅行去,餘喜很忙,樑若谷倒是帶着餘樂童和餘慶一起去連港市小玩幾日。
飛機上餘慶問樑若谷怎麼有空,因爲作爲總經理的特助來說,工作應該比總經理還要忙纔是。樑若谷笑着說自從餘樂童出生,他就開始有意識的培養接班人,現在四個機要秘書,勉強我能離開一會兒。
“爹地早上在家還哭了呢!”餘樂童在一旁爆爹地的黑料。
“你爹地是在開玩笑呢,他一個人在家會很寂寞啊,所以假哭兩下,想讓我們早點回去陪她。”樑若谷說。
餘樂童眨巴着眼睛,“可是早上爸爸也哭了呀?”
“爸爸什麼時候哭了?”樑若谷問餘樂童。
“就是早上啊,在洗衣房。”餘樂童說,然後突然捂着眼睛,“爸爸說羞羞的事不能看,我沒有看。”
樑若谷愣,明白過後窘迫非常,只能摸着餘樂童的頭頂說乖孩子。
餘慶聽完特別賤的笑道:“口桀桀,晨間運動很豐富麼!”
樑若谷心裡把餘喜罵個半死,也罵自己,早上態度不堅定讓他得了手,以後要加倍注意纔是,現在童童還不懂事,要是懂事撞見這樣的場面,他都不敢想會給他造成什麼樣的後果。看來以後在家裡就不能進行夫夫生活了,樑若谷如是想。這次也在外面多玩幾天再回去。
而餘喜,對這一噩耗還絲毫沒有感覺。
夏季的海港好玩的地方很多,海邊能玩水,音樂廣場裡也有水玩,白天天氣炎熱但有風,晚上溫度正好睡覺,空調都不用打。
兩大兩小玩的很開心,海鮮吃的也能很開心,不過兩小的在外面吃都有點拉肚子,餘慶只能推掉酒店的房子,改租海邊小屋,自己弄吃的。時不時還租遊艇出去垂釣,簡直快活似神仙。
樑若谷每天都有和餘喜通電話,但好像就是沒聽到餘喜催促快點回家的話。
餘慶看他們兩鬥嘴,纔不承認自己羨慕呢。
哎——
餘喜最後還是自己跑到連港市來了,也學着餘慶的t恤沙灘褲,樑若谷笑他,這樣看起來年輕多了。
“老婆這是嫌棄我之前的打扮太老氣了嗎?”餘喜摟着樑若谷的腰不安分的說。
“老實點。”樑若谷打掉餘喜的手。
“你是不是另外看上別人了,我如此鮮活有貨的身體在你面前,你都不心動。”餘喜驚訝道,他都追到連港市來,還沒吃到一嘴鮮肉呢。
“你還說,那天早上我說不要,你非要,童童都看見了。”不說還好,一說樑若谷就要來翻舊賬了,“我決定,以後在家裡都不能有脖子以下的親密行爲!”
餘喜驚呆,“你是認真的?”
“對童童的事我什麼時候開玩笑了。”樑若谷反問道。
“你不在家五天,我的小弟弟每天早上起來像是要爆了一般,你說以後在家不能有脖子以下的親密行爲?”餘喜說,“你是想憋死我嗎?”
“憋不住就去外面打野食好了?”樑若谷冷道,“我是不會讓你來荼毒我可愛的女兒。”
“不是我女兒嗎?”餘喜怒道,“注意一點就好了,哪裡能完全不過夫夫生活,要這樣,誰還敢要小孩。”
“抱歉啊,我對你經常抽風性的精蟲上腦完全不敢相信呢。”樑若谷說。“還是以絕後患的好。”
“那你自己偶爾也會有需要吧。”餘喜換個角度說服他。
“等我有需要的時我們可以去開房,或者在公司裡的休息室做,反正在餘樂童在的地方,就不能做。”樑若谷說。
“你這是逼我把餘樂童送我媽那去嗎?”餘喜說。
“你敢。”樑若谷喝道。
“你看我敢不敢。”餘喜惡從心起,扛起樑若谷就往牀上扔,今天沒帶領帶,乾脆扯了檯燈線,七繞八繞的把他綁在牀靠上,再用枕巾塞在他嘴裡,自己壓制的坐在他大腿上。
“嘖嘖,這個樣子真漂亮,都有點把持不住了。”餘喜流氓兮兮的調笑道。
樑若谷眼睛都要噴火了。
偏偏這時餘慶在外頭說。“哥,我帶童童和樂樂出去玩去了。”今天早上就看見餘喜眼睛發綠了,作爲弟弟當然要知情識趣。
餘喜衝樑若谷笑的盪漾,大聲朝門外說,“玩久點再回來,最好晚上再回來。”
樑若谷踢腿蹬他。
“口桀桀,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了。”餘喜大魔王笑說。“小美人,你就從了我吧。”
作者有話要說:好不容易還了一章,竟然又欠一章,我覺得我大概不會好了,qaq
某參現在是上一天班休息一天,因爲家裡的網線還沒扯,所以偶爾會斷更,但是某參休息在家決定沒有偷懶,也有兢兢業業的碼字。只是有時候脫線去碼別的小萌梗了,so,我一定會早日牽好網線的。
給大家麼麼噠,今天也要萌萌噠哦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