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父餘母和樑父母的見面會,餘喜果然叫了餘慶作陪,甚至於一直在外面泡的餘賀也被他叫來,給她的唯一任務就是時刻待在餘李芬芳身邊,在她比較激動的時候安撫住她。
餘喜見容勝嶽也跟着餘慶來時也沒做別的表情,雖然有一定機率觸發餘李芬芳暴走,但是更有可能吸引餘李芬芳的注意力,不會對樑父母多有挑剔。
到底是兩個階層的人,餘喜可不敢奢望他媽能對樑若谷的爸媽一見如故。
約的酒店是個私人會館,不是走金碧輝煌犯的,餘喜怕那樣的環境讓粱爸樑媽緊張。私人會館走的低調路線,內行人來看不亞於金碧輝煌,外行人來看就只是比較雅緻的地方。餘喜去門口接他父母去。樑若谷帶着餘樂童去上廁所。
吳阿溪穿着新買的套裝,手上只戴着當年結婚的金戒指,和樑若谷畢業的時候給她買的玉手鐲。項鍊是樑若谷給她新買的,那幾個零的後綴讓她戴的很不習慣,總是不由自主的摸摸胸前,確定它還在。
“你摸摸啥。”粱爸穿着新西裝也有點拘謹,“你等餘喜他爸媽來了看見多不好。”
“我就怕它掉了。”吳阿溪小聲的說,“這麼貴的項鍊,都能買半套房子了。”
“那還不是你看着喜歡,兒子纔給你買的。”粱爸很瞭解自己的老婆。
“看的時候我不知道那麼貴。”吳阿溪說,“等戴了這次我就收起來,以後就留給童童。”
餘慶比餘中丞早到那麼一刻鐘,餘可樂穿着格子襯衫揹帶褲,還帶着一頂帽子看起來非常活潑可愛,餘慶和容勝嶽也穿着格子襯衫和牛仔褲,一家人親子裝的感覺撲面而來。餘喜看了一眼說,“我是要你們來給我分擔注意力的,但顯然你是準備來幫我吸引所有火力。”
“親兄弟,不用道謝。”餘慶嬉皮笑臉的說。
餘喜橫眼。“要是媽因爲你發脾氣壞了這次的見面,你就給我等着。”
“那我不進去了,我另外開一桌吃去。”餘慶笑嘻嘻說,沒把他哥的威脅當回事。
才說幾句話的時間,餘中丞和餘李芬芳也到了,餘賀見着餘可樂就激動的抱起他親個不停,“乖寶寶,叫姑姑。”
餘可樂一幅可憐的樣子的看向餘慶,餘慶樂的見他們親近,“這是你小姑姑,叫姑姑。”
“姑姑。”餘可樂小聲說,見爸爸沒有想要解救他的意思,就偷偷望向容勝嶽,還伸手過去無聲的乞求。
容勝嶽果然還是心軟些,上前抱過餘可樂,“樂樂有些哮喘,不能聞太香的味道。”
餘中丞還是挺喜歡孫子的,聞言便說,“有哮喘,那嚴不嚴重,得去看醫生啊,平常帶的時候要多注意點。”
“沒關係,就是小兒哮喘,多注意一下就沒什麼嚴重。”餘慶說。然後笑餘賀說,“那麼喜歡孩子就自己生個玩玩唄。”
“你說她,喜歡玩小孩是真,真要讓她生個小孩別對不起人小孩了。”餘中丞笑。
“爸——“餘賀不依。
“到齊了就進去吧,別站着聊。”餘喜招呼道。
餘李芬芳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你怎麼也在這。”這說的就是容勝嶽了。
“他是我男朋友啊,這種家庭聚會當然要在啦。”餘慶不以爲意的纏上他的胳膊道。
餘賀偷偷的給他比大拇指,你牛。餘李芬芳氣的捶自己胸口,餘中丞連忙上前去安撫她。
“進去吧。”餘喜頭疼的說,狠狠瞪一眼餘慶讓他老實點。餘慶挑挑眉,把手放下了,“走走走,包廂是哪個?”
早有服務員在旁邊候着,這時適時的出來指路,餘慶心情好的走在前頭。餘李芬芳對餘中丞說,“這就是生來氣我的。”
“不氣,不氣,我們在家不是說好了嗎?孩子們的事就由他們去,我們不管。”餘中丞說。
因爲這事在前頭,兩家見面的時候倒也和諧,餘李芬芳沒再說什麼難聽的話,只是在飯後吃點心喝茶的時候說一句,“孩子們既然要在一起,還是得走個流程。雖然現在國家法律還不承認兩個男人結婚。咱們兩家辦個儀式,也算是小樑正式進門,也好把他名字填在族譜上。”
“這樣不好吧?你們大門大戶的,招人說。”吳阿溪有點心動,樑有才卻是開口拒絕了,第一個怕他們家蒙羞,第二個,他兒子顯然是嫁進去的那一方,這樣大喇喇的擺到面前,他是養個兒子,還是有點不好意思。
“咱們家現在又不看別人臉色吃飯,管他們做甚。”餘李芬芳說。“也不多請,就是幾個家裡人,幾個相熟的朋友,小樑現在還在公司裡上班,明明是正式的伴侶,若還被不知情的人以爲他攀龍附鳳,就委屈他了。”
餘李芬芳說出這樣的話,餘家三兄妹齊刷刷的望向她,這也太稀奇了,明天太陽不會從西邊出來吧!
“你們這樣看着我幹嘛,我是親媽,不是後媽。”餘李芬芳說,“一個一個的把我當仇人,我生個娃還不如生個棒槌。”餘李芬芳老生常談。
“媽媽最好了。”餘賀挺有眼色的摟住餘李芬芳的手撒嬌,“媽媽以後也要給我辦一個盛大的婚禮吧。”
“你啊,先排到後面去。”餘李芬芳被搖的心軟,虛點餘慶的方向,“你前頭還有個不成器的二哥要嫁出去呢。”
“爸爸要嫁人嗎?”本來專心吃點心的餘可樂茫然的擡頭,“可是我幼兒園的同學說,他爸爸是要娶個後媽呀?我爸爸要嫁給後媽嗎?”
“爸爸不嫁人。”餘慶摸摸他的頭,“爸爸也不娶人,沒有後媽,爸爸最喜歡樂樂,一直和樂樂在一起好不好。”
“好——”餘可樂笑眯了眼點點頭。
餘李芬芳面色不善的看着容勝嶽,難道這小子不願意負責?對了,他之前還娶過一個老婆。不過想到樑家父母還在,也不願意在他們面前問小兒子那攤事。只能按下,等日後有時間再談。
吳阿溪和餘李芬芳聊起婚禮的事,大約中年婦女對這件事上有很多共同語言,兩人聊的火熱,樑若谷面色如常的給餘樂童佈菜,聽了一耳朵喜糖請帖菜式喜餅,在聽到要不要穿女裝拍婚紗照時還是生了一背的汗,餘喜在桌子底下捏捏他的手,樑若谷眼神裡有點乞求的看他,讓他去說,別讓他媽那麼興奮。
餘喜笑一下,對他媽說的就是,“這個婚禮可以辦,日子你們定,辦的豪華一點都沒關係,要不然我們集體去海島吧,辦個沙灘婚禮也不錯。”
餘喜的話給餘李芬芳打開了新大門,一下子就激動起來,去外地辦婚禮也不錯哦,轉頭又和吳阿溪熱聊起來。
樑若谷恨的在餘喜手掌上掐了一下,甩開他的手不理他。
這次見面和樂融融的落下帷幕,餘慶和容勝嶽開車回家,吃飽了的餘可樂已經在後座安全座椅上睡着了。車窗搖下,夜風徐徐,餘慶望着窗外的霓虹燈出神。
“什麼時候能升級?”容勝嶽開口說。
“什麼升級?”餘慶茫然道。
“你開始在門口不是我是你男朋友嗎?我看你媽給你哥辦婚禮勁頭挺大的,我們什麼時候也辦一場婚禮。”容勝嶽說。
“門口我那是氣我媽呢。”餘慶皺眉說。“你這就想登堂入室啊,還差點火候。”
“哪裡差點?”容勝嶽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我好往哪使勁。”
“現在還沒想到,等我想到再說。”餘慶傲嬌的說,“你要好好表現。”
“那我是從追求者變成男朋友了。”容勝嶽笑嘻嘻的說,“那我就收拾收拾來投奔你了。”
“說的你好像在我家的東西還少了,你不是已經住進我家了嗎?”餘慶哧道。但還是默認了容勝嶽給自己貼的男朋友標籤。說句大實話,孩子都生了,還玩什麼虛頭巴腦的。是,他還是有點不相信容勝嶽,可是這種不相信沒有藥治,只有長長久久的陪伴才能消除這絲不信任。如果容勝嶽再背叛他一次,餘慶看着他的側顏想,他也認栽。
只在再沒有以後了。
下車的時候容勝嶽去抱餘可樂,讓餘慶去鎖車。現在餘可樂也重了,容勝嶽在的時候都不讓餘慶抱,弄的有時候餘慶抱個一次兩次的都手痠不已,容勝嶽越發的不讓他抱了。
安置好餘可樂,兩人在浴室裡胡鬧了一次,容勝嶽把軟綿綿的餘慶抱到牀上,兩人倚在一起說話,“看你媽的意思是徹底接受樑特助了。”容勝嶽疏離着餘慶的頭髮說。
“大哥比我強硬多了。我媽奈何不了他。”餘慶打個小小的哈欠。
“那我們的事以後應該也會順利。”容勝嶽說,“畢竟已經做過一次,熟門熟路了。”
“嗯——”餘慶虛應着。
“婚禮你想在國內辦還是在國外辦?”容勝嶽問。他纔不承認,今天宴席上餘李芬芳的熱聊引起他的興趣,想想他和餘慶的結婚場面,還有一點小激動呢。
“嗯——”餘慶已經半睡熟了,完全沒聽見他說的什麼。容勝嶽吻吻他的頭頂,從找到雲南去到現在,他終於有種寶貝又回到身邊的踏實感。
心裡空缺的一塊補滿,容勝嶽滿足的摟了摟餘慶,後防無憂,是該回到容氏的時候了。容啓泰最近上串下跳的,雖然沒有造成太大的損失,可是看着膈應。想到容氏一些中層最近給他打電話說的事,容勝嶽想。
那個小媽也不是個安分的人,這還沒結婚呢,天天去公司找存在感,逼得容縱馬到公司的機率都蹭蹭的上漲。
即使他收起了爪子,他也是當之無愧的王,容不得輕視。
他不介意讓忽略這一點的人好好理解一下這句話的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上個星期六的更新。星期天休息一下,沒有更。
其實我挺怕你們說我湊劇情湊字數的,某參腦細胞有限也寫不出什麼天天狗血時時*的梗,所以大家就跟着我一起慢悠悠的走感情吧。
某參最不喜歡看苦情片了,感覺什麼事都被女豬腳碰上了,如果是我生活中那麼不順,我一定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變態了!赫赫~~變態參~~明天就車禍白血病失憶,糊一臉狗血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