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雲世你是傻子嗎?明明可以還手,你爲什麼不先還手將他制服了,再救我!”她狠狠朝她嘶吼,聲音早已殘破不堪,淚流滿臉。
“史玉鏡,因爲你恐高,我不敢拿你的命來賭,如果折磨我能讓正東放鬆警惕不直接對付你,那便讓他衝我來吧。”
他看向幾架趕來救援的直升機,有氣無力的笑,整個人已完全虛脫,沿着扶手倒坐在地上,滿是血痕的俊臉仍是一副放蕩不羈的邪笑,“還好,我禁得住打,這時間拖一拖,剛好叫景榮他們能實施救援……”
“老公,我們生孩子吧。”
她跪坐在地上,纖細靈氣的身子就這麼不管不顧的撲上了他,雙手環上他的脖子,將他拉近,她柔軟清香的脣突然銜住了他的脣,將他的話堵在了喉間,香舌不熟練的挑動着他每根神經。
世事無常,方纔她怕了,真的怕很多想說的話,很多事沒來得及做,哪天岑雲世就突然不見了。
老公?!他渙散的眸子閃過一抹流光,一手環着她的腰肢,接受着她的瘋狂獻吻。
她脣上滿是血,但有潔癖的他卻不覺得髒,反而有種享受的感覺。
“咳咳……嫂子,老大好像傷的有點重,要不先去醫院走一趟,等身體好了,你再挑個時間對他這樣這樣,那樣那樣……嗯……生孩子……”
從直升機走下來的數十名救援人員皆是一副風中凌亂的尷尬,便是協助警察處理正東屍體的人都不由悄然打量着這瘋狂到忘我境界的二人,最終作爲救援領隊人物的景榮忍不住清咳兩聲,弱弱的這樣提醒道。
“你說的也是。”
忙活了大半天的史玉鏡,這才汗顏自己的行爲,她尷尬的抹了把口水和血水,氣喘吁吁的說,她將跟個血人的岑雲世扶起來,哪知岑雲世竟是強悍的驚人,反手將她一個打橫抱起。
“你這是做什麼?快放我下來!”她一驚,他後背全是血,傷成這樣了,還耍什麼帥?
“做點生孩子的事!”他邪邪一笑。
“……”被徹底無視的衆人皆是無語。
當然,這僅僅只是他的一個玩笑,岑雲世強撐起最後一點力氣踉蹌着將她抱上直升機之後,最終在去往醫院的路上還是昏了過去。
“傷的很重,但好在都是皮外傷,背上的傷口我們已經做了縫合,他現在有些疲憊虛弱,需要好好休息。這段時間需要好好修養,記住別沾冷水,以防發炎,之後養好傷口就無大礙了,家屬請放心。”
陪着岑雲世做完所有檢查,做了傷口縫合小手術之後,醫生將他從手術室推出來,簡要而友善的對衆人說道。
“謝謝你,醫生。”候在手術室的衆人這才鬆了口氣。
“玉鏡,我們能聊兩句嗎?”史玉鏡正準備跟着醫護人員將岑雲世推去病房之時,岑念叫住了她。
她看了一眼靜靜安睡的岑雲世,終於也放下心來,便讓景榮和王趙君等人把岑雲世推回病房,她則跟着岑念坐在走廊的鐵椅子上。
“玉鏡,雲世他這次雖然傷勢並未傷及他性命,但他被正東毒打那樣久,換作常人根本就不可能支撐下來,他對你的這片心意,希望你能看在眼裡。”
岑念語重深長的握住史玉鏡的手,“雲世他10歲的時候就沒了母親,跟他父親又是水火不容,他沒機會感受太多的愛,所以那性子就霸道一些,喜歡什麼就靠自己強取,也許他對你的方式強硬了一些,但那都是因爲他愛你。”
“我知道的,姑媽。”史玉鏡抿了抿脣,心下一片酸澀。
“那你能不能放下過往的恩怨,好好跟他在一起?”岑念淺淺的看着她。
“姑媽,5年前那件事是我太偏執了,以後我不會將那怨恨再轉移到他身上。”史玉鏡深吸一氣,慎重的說。
“謝謝你,玉鏡,你真是個好姑娘。請原諒我和大哥之前對你的偏見,以及對你造成的傷害。”
岑念慈愛的拍了拍她的手背,終是放下了心中壓抑着的一塊大石頭,釋然笑道,“你去守着他吧,他那個人喜歡什麼就愛握得緊緊得,你不在他眼皮子地下,他總是擔心你給飛了。”
史玉鏡很少看見威嚴英氣的岑念女將軍也有開玩笑的時候,她不由微笑出聲,“好的,姑媽。”
告別了岑念,史玉鏡來到安靜的病房之時,景榮等人爲避免打攪岑雲世休息都已離去,唯獨一個史荷東坐在病房沙發上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