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宗澤看着對面默默拔飯的人,眸子微微一沉,朝電話波瀾不驚說了聲,“好,我們準時到。”
收線掛了電話,待她吃得差不多的時候,他方纔開口,“史玉鏡,今晚有個慈善晚會,我需要一個女伴共同出席,你下午好好收拾一下,晚上一起去。公司還有很多事,我要儘快回去處理下。”
他向來喜歡用天經地義的口吻指示她,她雖嚴重質疑覬覦他這青年才俊的名媛小姐可不少,他爲何偏挑她這麼個有失他身份的小人物陪他出席宴會,但她到底也沒多問,也沒有拒絕的機會,因爲古宗澤就已起身準備買單,那是不容她拒絕的架勢。
“已經買過單了,這頓飯是因爲感激你,所以我請客,你別不給面子,下回可沒有這福利了。”
史玉鏡擦了擦嘴,乾乾一笑,就是爲避免買單這尷尬局面,她才提前將錢放在了服務檯,只待他點完餐自動扣。
古宗澤默了默,不由深深看了她一眼,他從來都沒有讓女士買單的習慣,而她竟提前買了單,於他這隻算的上一頓便飯而已,但他卻知道以她現在窘迫的經濟狀況,這頓飯也算是精心準備,而且她是帶着誠意來。
也罷,這頓飯便讓她買單吧,大不了以後多給她些錢,反正他也沒想過真要她償還債務。
“好!”
他將錢包放回去,提起沙發上的西裝,走了兩步突然回頭,幽幽看着她,“晚上7點,計劃好時間,我開車去接你。”
她徐然一笑,點頭算是迴應他,而後繼續掃她的飯,古宗澤是個斯文人,剩下這麼多真正是浪費!
值得慶幸的是出席這種場合,禮服於她是個小問題,吃完飯,她回了史荷東之前買的房子裡,她上個月住在岑雲世的別墅,那邊什麼都有,所以這邊的東西都沒動,倒省了她再去別墅搬東西碰見岑雲世。
琢磨着古宗澤這樣的俊雅公子,她要是不走知性優雅淑女路線,少不了會被他嫌棄,雖被他嫌棄慣了,但她自尊心還是有的,況且做慈善這樣的場合,可不能將自己整的太浮誇。
她翻開自己的禮服作品區,挑了件大方簡潔的粉色V領長裙,她皮膚白皙這顏色倒是能很好駕馭,但脖子有點空,她便在飾品盒裡挑了條木蘭花形狀的裝飾項鍊戴上,將長髮簡單的鬆鬆盤起,露出一張不算精緻但清麗的臉。
年少時她臉有些嬰兒肥,怎麼看都覺得是個臉盆,如今瘦了,到終於稱的上是臉蛋,化了個得體的淡妝,做了修飾,她看着鏡子裡的自己,不知什麼時候,自己身上竟有一種叫女人味的東西。
這是她這個女漢子曾看着那些美麗性感明星模特羨慕了好久好久的東西,不過岑雲世寵了一陣子,她竟在他的影響下漸漸蛻變像個真女人了。
她搖了搖頭,不願深入細想,總想起岑雲世可不是件好事!
古宗澤的電話在7點準時響起,她蹬了雙高跟鞋下樓去找他。
只見他坐在那輛瑪莎拉蒂車裡,看到她的那一幕,他目光似乎微微一滯,但那眸光平靜的太快,讓她覺得那只是一個錯覺。
慈善晚會由封氏集團籌辦,在一家七星級酒店舉行,8點正式開始,在距離晚會開始的一刻鐘之前,史玉鏡跟着古宗澤到達了那裡。
會場都是出得起錢的名流人物,多在各領域的財經媒體或是雜誌上出現過,這些上層人士聚會除了做慈善,展示財力和品位,當然更重要的是方便名流們互相交流,擴寬自己的人脈。
古宗澤算是最近建築界的紅人,青年才俊一枚,儀表堂堂,卓爾不凡,能力超羣,他雖是低調到場,但還是吸引來場中不少名媛的傾慕。
史玉鏡入了會場,就很自覺的不和他走一起,以免拉低了他的檔次。
拍賣會佈置的是自由式,前方是絢爛而不失品位的舞臺,嘉賓則以臺桌分佈,衆人三五成羣,舉杯交談。
舞臺上的司儀激情昂揚進行預熱催場,人羣突然一陣攢動,站在角落裡的史玉鏡隨着衆人的目光看去,只見封以紳款步而來,衆人自動的爲他讓出一條道來,他禮貌的點頭向衆人回禮。
他一身大氣修身黑色紳士西裝,帶鑽的鈕釦在燈光下璀璨炫目,於低調奢華中彰顯內涵,一雙帶着混血的漆黑深眸含笑宴宴,但那笑不到眼底,恍然間讓人想起那句:談笑間,檣櫓飛灰湮滅。
史玉鏡想,這果然不愧是能與岑雲世匹敵的強大男子。
當然這樣強大的男子也只有米羅這樣絕世傾城的國際巨星纔有資格站在他身邊。
米羅不管走到哪裡都是女神般的存在,她今日穿一條綴滿珍珠的鏤空透視潔白修身晚禮服,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展現的凹凸有致,一套施華洛世奇大耳環和項鍊熠熠生輝,光芒四射,惹的會場不少男士爲她側目,女士豔羨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