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李莫的電話來了,電話通了,兩人都不願先開口。良久,李莫才說話,“洛秋,你說我們這是怎麼了?”李莫的這一句話,到是讓洛秋強忍住的淚水如決堤之水止也止不住。這一句話後,又是一陣沉默。“洛秋,你做事爲什麼這樣清冷?”
“你認識我的時候,我就這樣清冷了。”
“洛秋,我在想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我甚至不知道,當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我?”李莫到底是問出了這樣一句話,洛秋的心又在一點一點地疼,“啪”的一聲將電話掛了,心一下子變得好亂了。一些往事在腦海中又慢慢沉渣泛起,雖然無法捕捉那些往事的具體容貌,但是這些往事所引發的傷感卻揮之不去。
國慶節很快就到了,然而洛秋的婚事依然不見動靜。以前一直嚷嚷着吃喜糖的同事也不叫嚷着吃喜糖了,照常跟洛秋說笑,照常給洛秋佈置各種各樣的工作。看來這些同事也都是明白人,從中猜到了一些什麼吧。
當其他同事都很安靜的時候,白雪在一個安靜的中午,坐在了洛秋的對面。
“洛秋,你是不是怪我?”
“爲什麼要怪你?”
“因爲我的出現,你和李莫之間出現了一些問題。”
“這樣說來,你是在炫耀你的魅力羅。”
“洛秋,你知道嗎?你爲人太過於傲氣,男女之間不是靠傲氣,就能贏得對方的心的,男人需要的是真切的關懷與發自內心的愛意,你對李莫有做到嗎?”
“謝謝你的提醒,雖然對於男人,我沒有那麼多的研究,但是我很高興我身上還透着那麼一點傲氣。這點傲氣告訴我,不要對所有的男人都笑臉相迎。”洛秋迎上白雪的眼睛,毫無怒意。
“洛秋,真是一段時間不見,越來越會說話了。”白雪笑了,“事實證明,對着男人笑,確實是有魅力的。”
“希望你的魅力能一如既往地持久。”
“會的,一定會的。”白雪說着,站了起來,辦公室又恢復了安靜。一前一後兩個女人又埋首忙自己的工作了。
在洛秋的心中,愛情是很純粹的東西,不需要去刻意的誘惑,從對方的個眼神,一個微笑,便能知道你是否愛我。以前洛秋是這樣來感受愛情,雖然失敗了,但是現在洛秋依然想用心去感受身邊的愛,愛不需要裝飾,這是洛秋經常掛在嘴邊的話。
又是一年國慶節
國慶節,舉國同慶。這所學校也組織了旅遊,這次去的地方是湖南的鳳凰古鎮,洛秋是第一個報名的,本來洛秋在今年12月份的公辦教師招聘考試中報了名,應該在家裡好好複習。可是洛秋依然興致勃勃地帶着兒子,揹着簡單的行囊,混跡在一堆或熟悉,或陌生的人羣中,來到了古色古香的鳳凰城。
鳳凰城位於湘西沱江之畔,古樸的城牆、青石板的街道、古色古香的店鋪把小小的鳳凰城擠得滿滿當當的。這麼個小城到處都擁擠着人羣,街頭小巷隨處可見拿着一個長嘴相機到處咔嚓咔嚓的人,說實話,這樣的地方,還是清靜一點的好,如果過於喧鬧,便失去了以往的美感。這一趟遊玩一下,洛秋就總結了一個字“擠”。在回程的車上,大家都在大談感想的時候,“擠”竟然是大家共同的感受。
和虎子在鳳凰城呆了三天,回到了家裡,拿起刻意遺漏在家中的電話,當時不知道是出於什麼樣的心裡,將電話關機,然後便順手丟在了牀上。現在洛秋迫不及待地開機,發現手機上到真是有幾條短信。顫抖着手打開,卻發現是學生們發來的節日問候。正在暗自神傷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洛秋的心猛一陣跳,按耐住心中的狂喜,打開電話,卻發現是風鳴的電話。失望之極的洛秋接通了電話,電話那頭,是風鳴風輕雲淡的聲音,“洛秋,都什麼歲數了,還玩失蹤?”
“怎麼我這樣歲數的人就不能玩一下浪漫?”一聽風鳴的話,就來氣。這個風鳴動不動就提年齡,不知道年齡是女人的致命傷啊?
“那現在,失蹤玩夠了,可以請我這個朋友吃一頓飯嗎?”
“風鳴,這樣的遊戲一點也不好玩,我現在很忙,就不陪你玩這個遊戲了。”洛秋知道風鳴說請他吃飯,實際上就是風鳴請洛秋吃飯。現在這樣的心情,怎麼能吃的下去,心裡這樣想着,嘴巴里的話就出來了。這人啊,就是這樣,永遠都是徒嘴巴快活。這洛秋話一出口,心裡就後悔的要死,風鳴又沒有招惹自己,平白無故地受這樣一頓搶白,心裡肯定是生氣了。
果真風鳴聽洛秋這麼一說,就不講話了。自己造的孽,還得自己處理掉,洛秋小心翼翼地問道,“怎麼,生氣了?”
“都被你氣死好幾回了,這一次,還扛得住。”風鳴的語氣不怎麼好。
“真不好意思,我現在忙着考試,
真沒有空出去吃飯,等我考完了,我一定我請客,我買單。”洛秋一連聲保證。風鳴在電話那頭長長滴嘆了一口氣,說完“那你忙吧。”便掛了電話。
哎,又不知不覺地傷害了一個好人,洛秋擡起手直敲自己的腦袋。
她手握着電話在家裡來回踱了幾步,便開始埋頭爲考試做準備了。校長曾經說過,民辦教師是一個屈辱的職業,要擺脫這種屈辱,只有通過考試來涅槃。
這個假期李莫一個電話都沒有來,失落的洛秋便拼了命似的爲考試做準備,沒日沒夜,直累的腦子裡沒有任何空隙去想他才肯罷休。
這個假期的最後一天,小惠又登門造訪了。當小惠扮相隆重地出現在宿舍門口時,洛秋正披散着頭髮埋頭苦讀呢。小慧抱着胳膊斜依在門框上,說,“洛秋,沒想到你還有閒情逸致在那兒看書呢?我還以爲你正在家裡披頭散髮地哭鬧呢?”
“有什麼事情值得我這樣不顧形象呢?”洛秋從書桌前站起來,給小惠到了一杯水。
小惠接過洛秋遞來的水,不相信似地看着洛秋,“洛秋,定好的婚期,無緣無故就這樣沒了,你就真的不惱嗎?”
“如果惱了,就有人願意成全我嗎?”
“你和哥哥怎麼會走到今天這個樣子呢?哥哥那麼喜歡你。”
“喜歡我,那是因爲外面的誘惑不夠。現在誘惑來了,當然就顧上我了,我要是不顧臉皮地黏上去,到遭人嫌棄了,還不如留着一點傲氣,繼續後面的生活。”洛秋喝着熱騰騰的茶,說出了這樣一席話,這一席話不僅是說給小惠聽的,更是說給自己聽的。
“洛秋,你太冷靜了。有時候,幸福真的是靠自己豁出臉去爭取的,你看,林漢很有一些花花腸子,我這麼一折騰,他也就慢慢收了那個心。我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怎麼了,可是哥哥對你可是真心的,你們爲什麼不坐下來好好談談呢?”
“小惠,謝謝你過來跟我說這樣一番話,你的話我會好好想想的。”
這樣的對話說實話,意義不大,洛秋想快點結束這樣的對話。
“洛秋,雖然你和我之間有一些過節,可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幸福,有空去看看我哥哥,他也很難受。”小惠臨走前,這樣囑咐洛秋。
送走小惠,洛秋不禁笑了,想起和小惠那樣的一番對話,洛秋覺得甚是滑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