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逸身後掠出兩道影子,卻是那兩個分身一閃之下向着那個黑袍首領衝去,一左一右的發動了攻擊。
“攔住他們。”首領驚駭欲絕,韓逸剛纔那一拳力量強大得可怕,他猝不及防之下臟腑已然受傷,一時之間根本無法抵擋。
黑袍人們腳下一動,兩柄長刀旋轉着劈斬過來。忽然間那兩個韓逸身形扭轉,一拳轟擊過來。拳頭上黑色靈光暴漲,靈力爆發,一股巨力將兩位黑袍人擊退。
韓逸踏步追上,雙拳同時轟出,落在黑袍人背後,黑袍人身上的靈力防禦在韓逸的拳頭下完全形同擺設,只是一觸之下就破碎消失了。
轟,兩個黑袍人頓時在韓逸的拳頭下爆碎成漫天血霧,連一聲慘叫都來不及發出。
其他的黑袍人看到這一幕,臉色大變。那可是兩位靈宗初期的修士,卻在韓逸的手下瞬間被殺,這根本不符合常理。就算是靈府弟子,能夠越階戰鬥,也沒有如此可怕的實力吧。
韓逸的兩道分身藉着那兩位黑袍人長刀的反震之力,追到黑袍首領身邊。
“殺。”一道分身踏步,拳頭向着黑袍首領當頭轟下。
黑袍首領臉色發白,不敢硬接,飛身掠起,向後退去。另一個分身見此,冷冷一笑。身形一動便追了上去,速度之快竟是絲毫不弱於那靈宗中期的黑袍首領。
他一拳擊出,靈力洶涌,毫無保留。黑袍首領目光冰寒,靈力在長劍之上凝聚,火光涌動。
“火焰斬。”
一道數十米巨大的劍芒飛射過來,斬在韓逸分身的拳頭之上。兩股力量劇烈的碰撞,分身的手臂和那道火焰劍芒幾乎都在瞬間爆裂開來。
黑袍首領見此,微微一怔,隨即像是想起了什麼,身形變動,向着那道分身飛掠過去。
分身看到黑袍首領向着自己靠近,飛身後退。
“還想走,給我去死。”黑袍首領臉色猙獰,速度驟然爆發到極致,瞬間追到分身面前,一劍刺出。
“白癡。”那道分身看着近在咫尺的黑袍首領,忽然罵了一句,露出不屑的笑容。
他止住身形,任由黑袍首領的長劍穿透自己的胸膛,左手掐出一個印訣。黑袍首領看到這一幕,瞳孔驟縮,心裡升起一股不安。
“爆。”下一刻分身嘴裡吐出一個冷冷的字眼,整個人便爆炸開來,狂暴的能量直接轟擊在黑袍首領身上。
“噗。”黑袍首領從衝擊波裡爆射出去,鮮血狂噴,那道分身的自爆快得讓他猝不及防,他甚至連靈力防禦都沒來得及激發。
呼,一道分身從那些能量風暴裡掠出,一閃之下就出現在黑袍首領面前。他一爪抓在黑袍首領的腦袋上,面無表情,黑色的力量凝成尖銳的爪芒。
“啊......”黑袍首領痛苦的嚎叫,分身手掌發力,黑袍首領的腦袋整個爆開,變作了一具毫無生氣的屍體。
戰場的另一邊,韓逸的本體在十餘位黑袍人之間來去,每一次揮拳,就有一柄長刀斷裂,一位黑袍人噴血倒退,片刻後忽然七竅流血,倒地身亡。
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那十幾位黑袍人就全部在韓逸的拳頭之下身死道消。
做完這些,韓逸看向魅魁所在的戰場。魅魁身形詭異,黑色長劍從一個個刁鑽的角度刺出,三位黑袍人在他的攻擊下手忙腳亂,除了全力防禦外,幾乎無法做出任何有效的反擊。
那三位黑袍人都是靈師初期的修爲,魅魁使用蠡文後,形成了修爲壓制,而且他自己的戰鬥技巧,同樣凌駕於那些黑袍人之上。
魅魁腳步連踏,身形一閃,揮劍,轟,一位黑袍人手裡的劍被格擋開來,他欺身而上,長劍扭轉,自下而上刺出,從那位黑袍人的下頜貫入,洞穿腦顱。
黑袍人的腦袋像是破掉的水袋,鮮紅的血嘩嘩的流出來。魅魁忽地消失又出現在另一位黑袍人身邊。黑袍人神色駭然,幾乎毫不猶豫的一劍劈下。
魅魁揮劍,黑色的劍影竟然從黑袍人的長劍下穿了過去,兩道身影交錯而過,黑袍人的腦袋高高拋起,無頭屍體鮮血狂噴。
最後一名黑袍人臉色慘白,竟然直接掉頭而逃。陣法光幕外負責控制陣法的黑袍人臉色呆滯,那十幾位黑袍人從進入光幕,到被韓逸和魅魁擊殺,也纔不過十幾個呼吸的工夫,簡直是不可思議。
僅剩的黑袍人向着陣法光幕外逃去,神色驚惶,只是幾個瞬間就來到了光幕前,臉上露出一絲喜意。咻,嗤,黑袍人的身形忽然定格。
“噗噗。”他嘴裡吐出幾口鮮血,低頭看着一支從胸口突出的黑色箭矢,眼睛裡滿是恐懼,將他所有的生氣全部佔據,最終化爲無邊無際的黑暗。
黑袍人轟然倒地,山谷裡魅魁放下舉起的手,一張黑鐵大弓在手裡微微震動。
赫然是他一箭,將那即將逃脫的黑袍人打入了地獄。
見所有進入陣法之內的黑袍人都已身死,韓逸扭頭,看向陣法外控制法陣的黑袍人,笑笑。
眼睛裡銀光閃滅,洞察之眼開啓,暴風吞天陣在他的眼睛裡化爲了一張巨大的網,無數交織的青色紋路變化着,光芒流轉。
“這就是陣法的本質麼?”韓逸觀察着那些紋路,感受其中能量的流動,山谷四面,八個方向插着尺許長的陣旗,控制陣法的黑袍人就坐在其中一面陣旗前方。
韓逸甚至能看到黑袍人的靈力沿着陣盤流動,然後注入陣旗,將其激發,形成龐大的陣法光幕。那些陣旗上銘刻着玄奧的紋路,每一次陣紋激發,就能從四周的空間裡吸取龐大的風屬性靈氣。
“原來是這樣運轉的,這陣法還真有意思。”韓逸說着,手裡浮現出一柄銀色長劍,他握住劍柄,靈力悄無聲息的注入其中,身上的氣勢在一瞬間完全收斂,看起來他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凡俗。
然而在韓逸做完這些後,陣法光幕外的黑袍人忽然心臟狂跳,極度危險的感覺在腦海裡流竄,不可抑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