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麟鵬將人帶到了展德院,也不敢真將人帶回房裡,只能帶人往書房裡去。
蘇停雲也不傻,哪怕只是書房,他也只是緊繃着精神,小心翼翼的跟着他。在傅麟鵬想要關門的時候,他倒退了一步,伸手攔住,笑道:“關了門也未免太悶了,難道堂堂大公子在書房做事,還有人偷聽不成?”
傅麟鵬暗罵了聲,卻也只是笑笑,道:“誰敢?”
蘇停雲鬆了手,要笑不笑的附和着,又說:“那門不關了吧?大公子有話便說吧,停雲還得去見世子,太遲了一會世子該催了。”
去傅麟胤的書房,蘇停雲不過是一時興起,傅麟胤怎麼會來找他這個小人物?不過這話說得,倒是很有作用,當下傅麟鵬臉都黑了,道:“難道蘇公子一日不去他那邊,他還有意見不成?你又不是他的手下,還要聽他的?”
嘴裡抱怨着,心下卻不爽之極,本打算好好玩玩的,現在也不成了。這麼想着,見着蘇停雲漸漸有肉起來的臉頰,還有這些日子養得好而稍微紅潤些的雙腮,心便一陣發癢,好些時日沒有玩男人了,現在還真飢渴得緊!
豁出去般的,他上前一步,抓住了蘇停雲的手。
蘇停雲嚇了一跳,猛地掙扎,一邊道:“大公子做什麼?有話請好好說便是,動手動腳的有辱君子之稱!”
君子?傅麟鵬心中暗暗嘲諷的看着蘇停雲,這個書呆子還真以爲他會是那種謙謙君子?我呸,當個君子有什麼好的?看見美人兒也不能動手動腳的……這麼想着,他笑道:“君子?君子能像我這樣給你快樂和享受麼?我的美人兒,咱們來做個遊戲吧?”
蘇停雲看着洞開的大門,又看了看正當正午的驕陽……他低估了傅麟鵬的無恥,他以爲這樣至少傅麟鵬會顧忌着些,沒想到他居然就像在這裡和他做那等事情!
他一把甩開傅麟鵬的手,又連連後退了數步,遠遠離開了他,這才戒備的看着他,冷笑道:“對不起了大公子,你所說的遊戲停雲實在是不喜歡,還請大公子找別人去吧,停雲不奉陪了。”
說着蘇停雲便想甩袖離開,哪知傅麟鵬卻也笑道:“那好,本公子便去找蘇矜藝那丫頭玩玩。”
蘇停雲吃了一驚,猛地回頭怒視着傅麟鵬,猶如野獸般的大張着眼睛,怒火爆發:“你說什麼?!”
傅麟鵬雖然混賬,卻也怕死,蘇停雲那就要吃了他一般的目光讓他心裡毛毛的,但又一想,蘇停雲這瘦不拉幾的身子,還能將他怎麼樣?想到這他又壯起了膽子,上前幾步,淫笑道:“這可真不是我的錯,誰讓你們姐弟倆都美得和天仙一般……”說着,猛地一扯蘇停雲,便吻了過去。
“混賬!”蘇停雲忍不住一拳向着傅麟鵬砸過去,傅麟鵬吃痛後退,蘇停雲噁心的抓起袖袂連連擦拭着嘴脣,蹙了蹙眉還想揍人,最後卻還是不敢,掉頭就要走。傅麟鵬這時卻已經衝上前,將人撲倒,而後壓了上去,啞着聲音道:“賤貨,居然敢打我?看老子不操死你!”
衣襟被撕開,露出了蘇停雲因爲掙扎而變得通紅的胸膛,兩顆殷紅在期間若隱若現,傅麟鵬的口水已經流了下來,擦了擦又罵了聲:“果然是賤貨,掙扎起來更有味道了!”
蘇停雲的眼睛已經變得通紅,因爲憤怒而漲着,血絲密佈,看起來恐怖異常,而面部表情也因爲怒和怖,變得扭曲猙獰。
到底還是怕了……蘇停雲漲紅了眼,咬牙切齒。
有多久了呢?是四年前,還是五年前?那個帶他很好很好的大哥哥,也是這樣突然的將他推倒,而後瘋狂的咬着他,咬的他好痛好痛……那個時候他還不懂得,他要做什麼,就以爲他是瘋了,不斷的掙扎捶打,卻根本沒有辦法阻止一個大他十幾歲的青年。後穴的撕裂讓他感到了恥辱,母親的瘋狂讓他更加害怕,那個時候,他才知道,什麼是天塌地陷一般的痛和恨。
好不容易纔變得好一些的日子,就這麼再次被摧毀,母親操着刀子撲了上去,卻被家丁給拿下,扭去送了官府,他上前,將那天的事情說了一通,最後卻落得個二十大板了事。
那個時候他才深切的感受到,這就是窮人和富人的區別,哪怕是黑白分明,在官老爺的眼中,黑的一方永遠是窮人,錯的一方永遠也是窮人,母親代他受了二十大板,而他的心也徹底變黑。他帶着母親離開,去了阜陽,到了南山,遇到了那又老又沒用的鰥夫……他打聽到那裡的族長,一個又胖又噁心的,還是個喜歡玩男孩的中年人。
他就這麼壯着膽子親自去伺候了那個男人將近一個月,這纔將所有的該改的,都改了。爲了脫離族長的糾纏,當下用新得到的籍貫,報了院試,僅僅十一歲便拿下了秀才。
南山那個小地方,族長無論如何也不敢對一個秀才出手。從那個時候,他們的日子,才漸漸的好了起來,雖然依然窮得一窮二白,日子卻也不難過了。
有多久沒有想起這些?蘇停雲看着在身上馳騁的男人,積壓了半輩子的怒和恨,終於再也壓抑不住的爆發,他猶如野獸般的嘶吼,拔下了頭頂上的木簪,便不顧一切的刺去。
傅麟鵬吃痛的倒下,蘇停雲卻赤紅着雙眼,爬起將人壓下木簪對準了他的心臟,而後瘋狂的刺來下去。
血,瞬間迸射了出來,映在了他赤紅的眼睛中,居然閃現出了一絲嗜血的瘋狂。
傅麟鵬正爽着,緊密的穴口讓他猶如飄上了雲端一般,蘇停雲痛苦和空洞般的眼睛更是帶給他一種征服般的爽快,對蘇矜藝看得到吃不到的鬱悶也瞬間消散。
蘇停雲拔下木簪的速度雖然快,但他卻也不是沒有看到,劃破了他臉頰的刺痛讓他憤怒,想要躲閃卻因爲害怕而倒下,還沒有爬起來,蘇停雲便已經瘋了一般的爬起壓下,將他緊緊壓在了身下。
從來不知道一個人發起狂來,會爆發出這麼大的力量,那一瞬間傅麟鵬除了恐怖,腦海中便只有一個念頭閃過……
二弟啊二弟,誰說這個男人瘦巴巴的,很好欺負?我他媽的讓你給騙了!
木簪插入心臟的痛,讓他想要呼叫卻連一點力氣都沒有,張了張嘴,纔想起再早很早很早之前,他便已經撤退了四周的奴才丫鬟,爲的就是方便上了蘇停雲……
這算什麼?自作孽不可活麼……
蘇停雲的臉,已經全是血,而傅麟鵬的胸口,也已經破開了個大洞,血肉模糊……他卻猶如中了邪一般,不斷的維持着刺下去,拔出來的動作……
紅鶯想着蘇矜藝房間跑去,卻在門口停了停,最後嚥了咽口水,這才保持着那天真無邪的笑,衝着蘇矜藝道:“夫人夫人,蘇公子跟着大公子去了展德院!”
“什麼?”蘇矜藝心口猛地一跳,轉身衝着紅鶯道;“他怎麼會去展徳院?去那裡做什麼?”
一種不好的感覺讓她渾身顫抖,那個跪在她和傅麟胤身前,顫顫抖抖的說着傅麟鵬的糾纏的時候,那可憐兮兮的臉還深深的刻在了蘇矜藝心中,她來不及等紅鶯的回答,提了裙襬便朝着展德院跑去,留下紅鶯遠遠在身後追着。
只可惜,蘇矜藝來得晚了,還未到書房,便能遠遠的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蘇停雲白皙的臉佈滿了血,聽到腳步聲,他回頭,衝着蘇矜藝露出了一絲傻傻的笑,他道:“姐,你來了……”
蘇停雲赤裸着身子,一身的青紫讓蘇矜藝心疼得什麼也說不出,看了睜大了眼睛,張大着嘴卻一動也不動的傅麟鵬,她小心的上前,將地上的衣服拾起,小心的爲蘇停雲穿上,又掏出手帕,爲他擦了臉,這才小心的撫着他的後背,柔聲道:“乖,沒事了,雲兒不怕,不怕……”
蘇停雲僵硬的身子在那一聲雲兒中徹底的奔潰,顫抖着抱緊了姐姐的腰,埋在她腰間便是一番痛哭,卻又猛地醒悟,一把將人推開,叫道:“你來這裡做什麼?這是陷阱,你快走啊,快走啊!”
怎麼會這麼巧沒有人,怎麼會讓蘇矜藝這麼輕鬆的走進來?蘇停雲能想到的,蘇矜藝也一樣能。她笑笑,道:“沒事兒,別怕,姐姐是郡主,他們不能將我如何,倒是你,你什麼都不是……”
蘇停雲看着帶着血的手,臉色青白的可怕,蘇矜藝卻猛地一把將人扯住,推向了窗口處,道:“你現在就走,回去,會雲賓苑,將自己洗乾淨,衣服毀了,然後不要出來,聽到沒有?”
“姐……”
蘇矜藝深呼吸了口氣,道:“別擔心我,我沒事,他們不能拿我怎麼樣,不想讓我們一家都死在這裡,你就給我走,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