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裡的蟲子?”旺年撓了撓頭,“肚子裡的蟲子就是蛔蟲啊。”
“蛔蟲?”
“對。”
“好你個老七。竟敢說我是肚子裡的蛔蟲?”楊立青霍一聲站起來,直接走向老七這邊。
“哎,你幹嘛去了?”旺年想攔也攔不住了。
老七和小偉看到楊立青瞪着大眼睛,怒氣衝衝地走了過來,知道大事不妙了。
“老七,你幹嘛說我是肚子裡的蛔蟲?”楊立青握着拳頭問。
“楊隊長,我,我沒說你啊。”老七站了起來。小偉看情況不對連忙跑開去找友民了。
“還沒說,你今天早上在樹林裡指着樹上說我了。”
“我哪敢說你。”
“你沒有直接說我,是指着樹罵我。”
“我沒有指桑罵槐啊。”
“哎哎,指桑罵槐了?你現在是指桑罵槐了?,又在罵我了?”楊立青不明白這指桑罵槐是什麼意思,以爲又是罵他的話,怒氣更大了。
“楊隊長,你別誤會,指桑罵槐不是罵你的意思。”
“我不管,總之你今天罵我是蛔蟲了。”
這時大家圍了上來看,大家聽了這些話都弄不懂這兩人爲啥在吵鬧的。但一聽到楊立青說老七是在罵他是蛔蟲的,心裡想笑,但又不敢笑出來的。
“楊大哥,可能是誤會吧,老七不會罵人啊,再說,他就是想罵,也不敢罵你啊。”大富出來勸道。
“你小子懂什麼,走開。”楊立青正生氣呢。他不聽別人的勸說的。
這個時候小偉帶了友民跑了過來。
“立青,你在幹嘛?”友民問。
“他在罵我。”楊立青指着老七說。
“他罵你?罵你啥了?”
“他罵我是肚子裡的蛔蟲。”
友民望着楊立青,又望着低頭不語的老七一眼,就問了:“是什麼回事呢?老七。”
“是這樣的。”老七就將今天他和楊立青的事說了出來。然後他又說:“楊隊長總是盯着我,我也不知道做錯了什麼,問他可他也不肯說,所以就說了他那樣的話。”
“哦,原來如此,你們是誤會了。楊隊長應該不會盯着你吧。你又沒有做錯事。”友民趕緊說了。
“他就是罵了我。”楊立青不忿的。
“立青,你也小氣了。老七沒有罵你的意思呢。”友民又對着圍着看的隊員說:“散開散開,大家加緊休息,準備出發了。”
大家聽了哄一聲散開了。
楊立青跟着友民走,他一邊走一邊心有不甘,“民大哥,我可不解氣啊,被人罵了還不知道,現在知道了還不能回罵。”
“你啊,你總是沒有長進。”
“我?我啥沒長進了?”
“你腦子不長進。”
“我?……”
“叫你盯人,你卻被人發現了,又與人吵鬧的,這不就露出馬腳嗎?”
“哎呀,民大哥,你不早說,我這腦子真沒用。”楊立青一拍腦袋。
“你以後要遠遠盯着,要讓別人不知道你是在留意他的舉動,這樣才能發現對方做了什麼的。”
“嗯。我知道了。”
黃旺年在沿途留下的一些記號中,他都是非常小心的,要看到周圍確定是沒有人時才偷偷做的。在看到楊立青和老七的吵架,他聽到老七在被楊立青盯着的。雖然不明白爲什麼楊立青會跟蹤老七的,但他也醒悟了,怕做的事被別人發現的,心裡有些擔憂了,所以就暫時沒有再留下什麼記號的。
一路走來,因爲友民,楊立青等人只是留意老七,小偉和馬大勇,丁義勇的舉動,並沒有留意黃旺仁,所以就沒有人知道那些記號,但黃旺仁那知道留下的一個記號卻是被走在最後面的山民無意中發現了。
山民是跑去一處小解時發現一棵樹身上被颳了三道箭頭痕跡的,他就聯想到雨青告訴他要留意馬大勇的事,於是他立刻跑去告訴雨青了。
雨青聽了就叫大寶帶大家就地休息和放哨,他就跟了山民來到那棵樹旁。
“你看,這裡的三道痕跡。”山民指着說。
“嗯。好像我們以前在落雁山設置陷阱時留下的記號一樣。”雨青又說:“會不會也是別人在這裡設置了陷阱也留下的記號?”
“不會,我在周圍檢查了,沒有發現有陷阱的。”
雨青湊上去仔細看了看,又用手摸了摸樹身上的那三道痕跡。
他說:“痕跡是被人用石頭刮的,新鮮的,應該是剛颳了不長時間,看來是我們裡面的人做的了。”
“你說是不是馬大勇做的?”山民疑惑地問着。
“這個不肯定。照理說民大哥他們盯着緊,他要留下記號的話會被發現吧?”
“會不會另有其人?”
“我們再找找看還有什麼記號?”
“好。”
他們兩人再在周圍搜查,但沒有什麼發現的。但走了一段路後,也是在一棵樹身上發現了三道痕跡,再走一段路後在一塊大石頭上也是發現刻着箭頭的痕跡,之後就再也沒有有發現了。
“這肯定是隊伍裡的人乾的。”山民與雨青走在最後,他小聲地說。
“嗯。這人沿途留下記號就是想告訴鬼子我們走的方向,也有可能鬼子已經跟在後面了。”
山民向後面看了一眼,後面是幾個山坡。他說:“哪怎麼辦?我們要趕快告訴民大哥才行。”
“你催促大家快點走,並叫大寶幾個留意後面吧。我去找民大哥說說。”雨青想了一下對山民說。
“好,你快去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