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於1999年農曆三月初一巳時(10:00——10:59),本命屬兔,城牆土命,五行土旺缺金缺水,日主天干爲土。忌金木多,因此爺爺從來不讓我戴金飾,併爲我取名吳鑫灘,爲得一個五行齊全。
那年我16歲,和夥伴玩耍時不小心闖入了被封的老院子,裡面破舊不堪,卻貼滿黃符,我天生喜歡金燦燦的顏色,於是我把廚房門上的符撕走了。回去之後就是大病一場,渾噩之間我感覺自己的身體輕飄飄的飄於半空。
“鑫鑫,鑫鑫!”
是爺爺的大喊把我叫醒,爺爺手裡拿着符紙對我破口大罵,而一向疼我的媽媽卻站在門口瑟瑟發抖,之後爺爺就帶我找到了破屋,說來也奇怪,爺爺罵過我之後我的病竟然好了。爺爺對着那屋子燒香磕頭,還拉着我一起讓你一個勁兒的道歉,之後我隱約聽到女子低語。
爺爺以後對我說,我在那破屋子裡衝撞了在廚房裡吃東西的狐仙,爺爺罵我是爲讓狐仙消氣,但爺爺卻煞有其事的告訴我,我二十歲之前不能和異性走的太近,不然我和別的女生全都會不得好死。
我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只當爺爺是在嚇唬我,每到我心煩意亂時,晚間總能夢見一個漂亮的女人,女人膚白貌美聲音好聽,她總是穿着一件白裙子與我耳鬢廝磨,我以爲那不過是chun夢,夢見她可能是因爲她長的像校花。卻沒想到這一天,可怕的事情真的發生了。
她,真的來了。
“鑫鑫,晚上我們……”攬着我胳膊的長髮女孩羞紅了臉,我故意裝作不懂的樣子,“晚上我們幹嘛,吃火鍋?”
“大夏天誰吃火鍋啊。”她嬌嗔的看着我,我大手一揮拍了拍她的翹tun,她害羞的捂住了臉。
晚上我開好了房,把地址發給小合就那麼等着,爲了給小合一個好的印象,我還洗了個澡,但左等右等,直到我的耐心磨盡,張合連個人影也沒有。我給她打電話那邊提示關機,惱怒的我把手機摔在了地上。
“爲了那麼個醜女,你居然敢用手機砸我?”
“砸你就砸你,還用什麼理由?!”我大腦還未反應,嘴先懟回去,可這賓館裡只有我一個人啊!
“媽呀鬼呀!”我大叫完連滾帶爬的就滾下了牀,可那門就跟鐵焊的,我用盡吃奶的力氣,也沒見那門有一點兒鬆動。
接着,空中出現一個穿着白衣的女孩子,她長的和你夢裡的姑娘一模一樣,可她的雙腳是懸空的!我的膝蓋不受控制,“騰”的跪在地上,嘴裡想求饒,卻因爲驚恐說不出一句話來。
“吳鑫灘你是我的男人,竟然敢揹着我紅杏出牆,我告訴你,敢背叛我我就讓你付出代價!”女子冷笑着,手中忽然出現半顆帶着血的頭顱就那麼扔給了我。
我哇哇大叫,手卻不受控制的緊抓住那顆頭的長髮,那沒有眼珠子的眼白死死的盯着你,我恨不得就這麼昏死過去,可那個女人並不放過我,她說,那個賤人的頭還你了。
然後,我的胳膊和我的身體分離了,疼痛席捲了我的大腦……
“啊!”看看空無一人的賓館,我擦了滿頭的大汗,卻被忽然響起的鈴聲嚇了一跳。
“鑫鑫,小合出事了!”
我最後被帶到了警察局做筆錄,我沒想到小合再去找我的路上會出車禍,令我感到恐懼的事情發生了,小合的頭顱丟了半顆。
我失神落魄的回到家,把這件事告訴了母親,母親先是對着我打了幾下,之後泣不成聲,從母親斷斷續續的訴說中,我才知道那天母親站在門口瑟瑟發抖的原因。
母親說那天她在我的身後看到了一個面目猙獰的女鬼,那女鬼用力的掐着我的脖子,並且對母親吐出了猩紅的舌頭。
我有一種可笑的念頭,我覺得這狐仙是在救我,我義無反顧的又去那破宅子,可事情已經過去了四年,我壓根連路也找不到了。坐在樹下,欣賞落日暖陽,心裡卻忍不住想起了那狐仙,她該是救自己的吧?
其實我並不確定,但狐仙的確很美,讓我忍不住產生旖念。
事情和我想的沒差別,但這狐仙的yu念卻是很強,我還沒過二十歲生日,她就把我拿下了,還揚言我小。
這個事爺爺知道後,並沒驚訝,爺爺早就料到我會有這麼一個異類老婆,索性也就不管了。
這天我過二十四歲生日,我買了蛋糕和酒在家等着白寒(狐仙),左等右等不見白寒回來,我出去四處尋找白寒,卻見着屍骨都寒了的小合,小合沒有眼珠子的白仁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她聲音似吼似哭,“把我的半顆腦袋還給我——”
和白寒在一起久了,鬼我見多了,哦就那麼盯着小合看,這小合生前脾氣溫和,死了還是這樣,她見我油鹽不進,就轉身要飄走。
小合走後,白寒出現了,她手裡提着一個黑塑料袋,嫌棄的把袋子放在地上,“女鬼,你的半顆頭。”
一陣風吹過,將塑料袋捲走,我大跨步過去抱住白寒,“老婆你去哪了,我找你好久了。”
白寒翻了個白眼,“找頭去了。”
我:頓時不想說話了。
很多年後,女兒問我,爲什麼會和媽媽在一起,媽媽可是狐仙啊,生氣就能取走爸爸的命。
我笑着說因爲媽媽足夠漂亮,吸引了我。
其實我是怕白寒的,這件事除了爺爺和我,誰也不知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是千年亙古不變的,而我這隻小小螞蟻,只能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