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元瑤,禮儀大臣夏夢雨獨生女,禮儀大臣做爲七大臣中唯一的女人,實力自不必多說。也不知道這個夏元瑤的親生父親爲何人,有人謠傳是當今達明大帝的女兒,但如今夏元瑤出現在這裡,謠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讓羅恩澤想不明白的是,在皇后宣佈羅恩澤與元瑤的婚約後,不管是衆子,還是王公子弟,齊刷刷的眼神變得古怪,其中包含着同情,幸災樂禍,不屑,羨慕,等等不一而足。這讓羅恩澤更加疑惑,但也不好說什麼。等到皇后宣佈結束後,羅恩澤就回到了席位上,問起七子洛天。
經過洛天的解釋,羅恩澤終於知道衆人爲什麼會這樣的表情了。夏元瑤從小就表現出了絕佳的天賦,修煉起戰技來異常快速,在十歲的時候,就已經達到真氣出體的境界,這個境界換算成等級,那就是三十級。元瑤從小就猶如男兒般,喜歡舞刀弄棒,本來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不知道是誰慫恿的,她竟然開始上街亂逛,只要遇到紈絝子弟,或者街上惡霸,亦或者不平的事情,都上去管上一管,而且下手絕不留情。
元瑤的背後可是禮儀大臣,不管哪家的公子少爺被打了,也不敢過激的報復,只能開始呼朋喚友的來想教訓下當時的小丫頭元瑤,但結局往往是可悲的。久而久之,這些被揍過的公子少爺們也老實了,碰到她就繞道走。就算如今的元瑤長的如此漂亮,心裡有陰影的他們也不敢起什麼心思。至於各別幾個不怕死的,如今也離死不遠了。
“所以啊,八弟,你好自爲之吧,可千萬別惹到那位姑奶奶,兄真怕她一失手。哎!”洛天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搖着頭不住唏噓。
此時羅恩澤是不可能與元瑤見面的,王朝傳統就是婚前不能見夫家,所以在確定婚期之後,禮儀大臣就領着元瑤先行告退了。而隨着禮儀大臣的離開,朝宴也開始進入尾聲。
等羅恩澤回到他的寢宮的時候,天色已經快要暗下來了,一頓飯吃了接近四個時辰,也算中飯晚飯一塊吃了吧!羅恩澤坐的是馬車,坐在裡面,沒有他想象的那樣抖動,顯得很是平穩,軟墊棉被,侍女服侍,也算享受的很。
“主公,聽澤澤姑娘說,未來主母生的天姿國色,沉魚落雁,而且還是禮儀大臣獨女,當真可喜可賀啊。”
羅恩澤坐下還沒來得及喝杯熱茶,劍聖就笑呵呵的從外面走進來。
羅恩澤靠在了軟塌上,有氣無力的回道,“哎,別提了!”隨後,羅恩澤把朝宴的情況緩緩的告知了劍聖,讓他本來還有點笑意的臉,漸漸變的凝重起來。
“主公是說,三子對您有敵意?”
羅恩澤點點頭,說道,“好像是對我母親有怨,連帶着我也受到了‘牽連’,就是不知道這怨恨有多大?三子可是不容易對付的,實力比起幾位來說,都要高出許多。”
劍聖皺起眉頭,在房間中來回踱步了一下,然後看向羅恩澤,道,“要是劍猜的沒錯的話,應該就是清夫人肯定說了什麼得罪三子的話。不知主公還記得嗎,在主公向清夫人要天王技的時候,夫人所說的一番話?”
羅恩澤想了一會,“你是說,母親說三子呆在京城,不去地方磨練,有點不似皇家人的風範?而這句話肯定被三子聽了去,所以懷恨在心,沒想到,三子心胸竟然如此狹窄。要是這樣的話,當時秦華奉苗燕夫人之命對我母親下毒,應該也是出於三子了。”
“主公說的不錯,苗燕夫人正是三子的親生母親。”
“要是這樣的話,那我們要是走了,母親這裡怎麼辦?要是遭到不測,我這輩子良心都不會安寧的。”羅恩澤想到三子那‘恐怖’的等級,與秦華下毒的事,就一陣後怕。
劍聖思量了一會,然後緩緩開口道,“主公,或許,只有這樣辦了。”
。。。
寬闊的官道上,一隊車隊緩緩的行進着,爲首的是一位身穿血紅盔甲的青年將軍,手上的戰刃好似有血在流動般,胯下戰馬渾身也呈紅色,高大威武,異常神駿。身後是幾位身穿黑色鎧甲的騎士,手上緊握長槍,警惕着前方。
在後面,是幾輛馬車,當前一輛由四頭高頭大馬拉着,兩位士兵坐在馬車前頭,不時揮舞着手上的長鞭。馬車很是寬大豪華,一看就是權貴人家才能使用。而身後的馬車雖然沒有前頭的那輛好,但也不是普通的馬車。馬車的周圍跟着一羣與前方同樣的黑色鎧甲騎士,防範着四周。
“劍聖,此刻應該出了中原範圍了吧?周圍的樹木都開始變的稀少起來了呢。”
羅恩澤舒服的躺在馬車裡,因爲車廂異常寬大,所以就算多坐幾人,也不會顯得擁擠。此時的羅恩澤正在與劍聖對弈着,來打發路途寂寞的時光。
劍聖隨意的下了一子,笑着說道,“應該差不多了,從京城出發,到今日爲止,都走了十多天了。”
“我說,羅恩澤,我不要坐在馬車上,我也要出去騎馬,你幹嗎不讓我去!”
就在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在車廂裡面響起來,綠衣緊身裝,身邊一把細長軟劍,俏臉明媚,嬌豔動人,這位就是羅恩澤的新婚公子妃,夏元瑤。
話說在宣佈羅恩澤的婚約後,過了半月,就選了一個良辰吉日,與天皓一起,雙雙迎娶各自的公子子妃。結婚當天也很是熱鬧,除了二子因爲軍務繁忙的問題,而回了邊關,其餘公子都悉數到場,就連達明大帝與皇后也參與了婚禮。
本來衆人還想看羅恩澤的笑話的,想瞧瞧這麼個蠻丫頭,怎麼去欺負這個八子。但讓人大跌眼鏡的是,婚禮當天元瑤表現的就猶如一個大家閨秀般,照着司儀的規矩一步一步做完繁瑣的禮儀,然後安靜的跟着侍女回了新房。本來想了無數主意來應對突發情況的羅恩澤,也稍稍有點傻眼。
看到這樣的場景,幾個本來貪圖夏元瑤美色,與禮儀大臣女婿的衆公子少爺們,咬碎了一地的牙齒。終於想到了,王朝禮儀上還有‘三從四德’這麼一說的,嫁人了就是夫家的人,一輩子都要與丈夫生活在一起了,難道這樣還會耍性子嗎?
但事實是什麼,他們怎麼會知道?
“主母,主公也是怕您騎馬勞累,纔不讓您去的。”
劍聖對元瑤拱拱手,恭敬的說道。
元瑤嘴裡嘟囔了幾句,看着懶洋洋的羅恩澤,氣就不打一處來,伸手在他的腰間狠狠一扭,瞪了他一眼,轉過頭去繼續修煉戰技去了。
羅恩澤無奈的揉着腰間的肉,回想起當時‘洞房’的一刻。
當時天逸一跨進新房內,就看到元瑤坐在椅子上,頭上金冠不知道仍到哪裡去了,不等天逸開口,她先說道,“我嫁給你,是因爲我聽到你有去地方磨練的意思,而我也想着上陣殺敵,所以我不是對你有好感。從今天開始,我們要約法三章。第一。。”
“住口。”羅恩澤大喝一聲,使得元瑤下意識閉上了嘴巴,而羅恩澤卻大跨步走到她的面前,死死的盯着她說道,“不管你想怎麼樣,此時你都是我的妻子,是我洛澤王朝八子的公子妃,這是一輩子都不會變的事實。你知道什麼叫做妻子嗎?”
聞着撲面而來的男人氣息,其中混雜着濃烈酒氣,使得元瑤腦袋有點混亂,一時沒有反映過來,只有羅恩澤的話在腦中不斷旋轉着。
什麼叫你知道什麼叫做妻子嗎?誰說我不知道了!我可是禮儀大臣的女兒啊。混蛋的傢伙。
元瑤望着倒在地上呼呼大睡的羅恩澤,一時牙有點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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