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歌也並非真的要和蘇欽辰領證,她要戶口本確實有用,舞蹈室最近需要擴大,要辦相關證明,她光拿身份證去還沒用。
可現在沒別的辦法了,只能等明承衍把戶口簿拿回來再說。
那些時間,陸晚歌的生活又恢復單調,總覺得枯燥無味,每天兩點一線,也極少和蘇欽辰見面,更別說去酒吧娛樂。
週末休息和朋友打電話時,她窩在家裡的陽臺椅子上。
朋友:“怎麼最近約你都約不出來了?你可不是宅女,酒吧沒了你都少了味道!”
陸晚歌無奈的笑了笑,這也不知道算不算對她的誇獎?
她只得道:“最近有點累,你們玩吧,我就不出去了。”
有人還沒掛電話,頗有意味的笑着,因爲是同學兼朋友,她曾經糾纏明承衍的事,親密的幾個朋友是知道的。
只聽有人笑着問:“我說,你是不是因爲明承衍不在北城,所以做什麼都提不起興趣了?”
陸晚歌本能的皺眉,但是心裡猛地緊了一下,她就是覺得枯燥,並沒那麼多想法,只是她這麼一說……
電話那頭的人繼續着:“可別說不是啊,以前你一去酒吧,明承衍無論多忙,臉色多冷冰冰的,肯定最後屁顛顛的過來把你接走,你呢,別看天天跟他擡槓,不也很享受他管束你的感覺?”
所以現在明承衍不在北城,沒人管束她,沒人給她擺臉色,她反而一點志趣都沒有了。
陸晚歌皺着眉,臉上卻勉強的一笑,“你想多了吧,哪有的事,就是最近編排新舞挺累的。”
友人也不強迫她了,簡單的聊了聊便掛了電話。
但是陸晚歌眉頭一直皺着,總覺得哪裡不舒服,說不上來那種感覺。
“篤篤!”陸夫人在外邊敲門。
陸晚歌從椅子擡頭看向臥室門口,“沒鎖門。”
陸夫人這才笑着推門進去,看着窩在陽臺上的人,“你皮膚太薄,少曬這個時間段的太陽,小心曬傷了!”
陸晚歌看了看時間,居然過得這麼快?
倒也聽話的從那個位置上挪了挪,看向陸夫人,“媽,你一找我就緊張,別又是跟我談亂七八糟的事。”
陸夫人笑起來,坐在她對面,“我這不是閒不住麼?你爸最近打算退休,所以把收尾工作處理一下,他一忙就沒人陪我,我禍害你怎麼辦?”
她無語的扯扯嘴角,看了對面的人,“說吧陸夫人,要談什麼?”
陸夫人笑着看女兒,略微神秘的湊上前道:“你幫我挑挑給你哥介紹的女孩唄?”
又是這個,陸晚歌一臉無奈。
“他天天在外邊跑,見過多少女人?用得着你介紹?讓他自己找去!”陸晚歌語氣不好。
陸夫人就知道她會這樣,反正所有明承衍的事,尤其是介紹女友,她就非常反感。
不過陸夫人沒收住閘,繼續看了女兒,道:“我這次之所以來找你商量,就是想知道你哥到底喜歡哪種類型的?”
上次文家小姐無疾而終之後,陸夫人徹底不知道兒子的喜好類型了。
陸晚歌心底笑了笑,他喜歡壞女人!就跟她一樣,表面上是乖乖的千金小姐,但是私底下哪個酒吧沒混過?甚至不顧身份倫常都跟他發生關係了。
當然,這些話陸晚歌打死都不敢說。
只是淡淡的挑眉,道:“你直接問他不就完了?”
陸夫人這才皺起眉,“你又不是不瞭解你哥,我能問出來麼?”
想到他走之前的事,陸夫人眉頭緊了緊,接着道:“你爸不是要退休了麼,所以你哥過不久就會回來北城任職總裁,這麼一來,他這成家可就成了大事了……”
“但是他這次離開之前,媽跟他稍微提了一下,你猜他什麼反應?”
陸晚歌一臉事不關己,“什麼反應?”
陸夫人也說不太上來,只道:“看他的樣子,是心裡有喜歡的人,你爸也這麼說的,這麼兩年多,他拼命獲得你爸肯定,他那種性子,每次你爸表達出欣賞時竟然能露出略微的欣喜,你說怪不怪?”
陸晚歌不明所以,“那又怎麼了?”
陸夫人畢竟是過來人,皺起眉,道:“我是擔心,他心裡太有主見,打好了自己的算盤,萬一是喜歡上哪個不正經的女孩,到時候想用這幾年的成就讓你爸答應什麼要求,娶個門不當戶不對的回來怎麼辦?”
她坐在那兒,不知道說什麼,因爲她沒有揣摩過明承衍,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但是,陸夫人說到他心裡可能有人,這兩年瘋狂往上走,是爲了得到爸的肯定,他好有底氣做自己的事時,陸晚歌心裡有些異樣。
想到他這次回來的樣子,又因爲她一句話,直接把戶口本都帶走了,他這算不算反常?
如果他真的有什麼要和爸提的,會不會跟她有關?
他要做這種在父母看來大逆不道的事麼?
她有些緊張,這緊張裡邊,也許還有某種激動,她也不知道,就像之前問他是不是還有非分之想、等着他回答的時候一樣。
一這麼想,陸晚歌怎麼也坐不住了。
第二天她就直接飛國外。
到了明承衍此刻所在的城市,她也沒告訴他。
他出國管理這邊的分公司,弄得有聲有色,但是她從來沒有過問,所以根本不知道他住在哪裡,只是從總公司那邊問到了分公司地址。
到了分公司外,陸晚歌依舊沒跟他聯繫,只是安靜的公司對面的咖啡館坐了許久,一直到他下班。
打車跟在他身後,不遠不近,她挺累,但是中途怎麼都不敢睡,怕跟丟了。
差不多半小時,到底目的地,看着明承衍往住宅區開。
“繼續跟着吧,隔着距離跟。”她吩咐司機。
然後在明承衍減速時讓司機打轉方向往另一個小道走,裝作是後排別墅的主人。
等到他關掉引擎,陸晚歌才折回來,看着他走到門口掏鑰匙開門。
不過他還差兩步到門口,大門已經從裡邊開了。
陸晚歌走上前的步子頓了一下,看着從屋子裡出來的女人,正笑着不知道跟明承衍說什麼。
看着兩人擁抱了一下,陸晚歌胸口緊了緊,握着包的指尖微緊,好像明白陸夫人爲什麼會有那樣的擔心了。
明承衍能出來兩年多,這麼安心,就是因爲這邊有人陪伴是麼?
兩人說了幾句,女人已經笑着往臺階下走,而明承衍邁步上前、進門。
也不知道是不是直覺,他進門後反身關門的那一瞬間,目光往側前方看過來,好巧不巧的就看到了站在那兒愣着的她。
明承衍驀地蹙了眉,也怔了一下,驚詫於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下一秒,他才做出反應,放下了手裡的公文包,進門了的人又走出來。
也許他自己也沒意識到這是一種緊張之後的挽留,處於什麼原因,他沒有過多考慮。
陸晚歌站在那裡,原本是沒有反應的,也不打算莫名其妙的扭頭走人。
可他忽然疾步走來,她皺了眉,本能的想避開。
男人的步伐終歸是比她快的,在她將將轉身之際,已經被他一把扣了手腕,五官一如既往的冷淡,只是眸底有着道不明的情緒,聲音很低:“什麼時候來的?”
她看起來有些疲憊,想必沒有倒時差,不知道在這裡等了多久。
陸晚歌壓着心裡的情緒,儘可能只是平常的狀態,“剛到。”
明承衍一看她的神態就知道在撒謊,卻不知道她過來做什麼,想到了戶口本,臉色沉了沉,“來拿戶口簿?”
她倒是沒想過這個藉口,所以只是擡眸看了他,沒有點頭而是問了句:“她是誰?”
明承衍薄脣微抿,低眉看了她好幾秒,才道:“家政。”
陸晚歌笑了,“家政需要你想這麼久纔回答我?”
他沉默片刻,道:“過來做什麼?”
她依舊笑着,就是有些勉強,“沒什麼,路過。”
彼此沉默了會兒,她被牽着往屋子裡走,進了門,一轉頭就能看到餐廳裡一桌好菜。
“你喜歡她?”陸晚歌開口,落後他一步,看着他,“還是她喜歡你?”
明承衍脣畔緊了緊,“我說了是家政。”
陸晚歌跟沒聽到似的,“媽說你可能外面有人了,所以拼命工作兩年,好到時候用功勞去抵,讓爸答應你隨便娶什麼女人,是麼?”
這樣的話讓明承衍沉默了很久,濃眉蹙起來定定的看着她。
許久,他開口:“如果我說是呢?”
陸晚歌沒忍住,都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麼,就覺得胸口很疼,“所以我們彼此冷卻了兩年,你選了個這樣的?”
“哪樣?”明承衍神色冷冰冰的,只有薄脣動了動。
她怕控制不了情緒,略微深呼吸,也不說什麼了,點了點頭,轉身往門外走。
明承衍不讓,再次黏上她手腕的力道很穩。
陸晚歌原本還壓抑得住的情緒一下子涌了上來,他既然有了目標,還跟她這樣纏來纏去有什麼意思?
“放開我!”她掙不開就衝他冷聲。
手上的力道也有些不管不顧,剛掙開就大步往門口,伸手握上了門把手。
可身體一下子被翻了過去,重重的被抵到了門板上,她甚至都沒有時間反應,明承衍強烈的氣息一下子壓了下來。
他口勿*得很用力,像是忍了許久的慾望,恨不得立刻闖進她身體裡狠狠攫取。
她呆了兩秒,瘋狂的推了他,彼此身體間剛有了空隙,來不及多思考,狠狠擡手。
“啪!”一巴掌甩到了他臉上。
明承衍顯然愣了,臉上越是陰冷,她卻氣急而諷刺:“你輕鬆的抽身離開,找到方向了還要回頭侮辱我一次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