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唱片的她

要出唱片的她

我們七人平時授課,若到週末,則經常在外面玩上一個通宵達旦,不由得感慨青春如斯美好。學校無事,我們也去的少了,只等着畢業尾聲臨近。

期間沈琳頻繁幾次離開畫校,並且告訴我是因爲自己回家有事。但每次都恰巧的是人走之後電話也隨着打不通。而每次我問她緣由她都是說自己忘記帶充電器。我有些隱隱不安,但是我卻非常相信沈琳。

一日晚我與夏陸周偉在房裡玩牌,大飛和李白抱上來幾個渾圓的綠皮西瓜。切開之後便叫我送上一盤到沈琳宿舍。我端了果盤便朝沈琳宿舍走去發現邵媛不在,而沈琳正趴在桌子上玩手機,我玩心一起,暗忖給她一個驚嚇,便故意收了腳步聲,躡手躡腳地走了進去,誰料湊近一看,卻發現沈琳在發短信。

沈琳突然發覺,回頭看見我,竟嚇了一跳。見我手裡拿着一碟西瓜,才鎮靜下來,神色頗爲不悅地說:“你怎麼進來了?”邊說着,邊把手機收起來。

我只好說:“我給你送點西瓜。”

沈琳沒好氣的說:“放那吧。”

我看了看她書桌上乾乾淨淨的,一本書都沒有,便問道:“你沒複習?”

沈琳支吾一下,便說:“今天很累,我想休息一下。”

“那你吃幾片西瓜,等會早點休息吧。”我強裝笑意地說。

沈琳回了一句:“好。”我便自覺離開。

我轉身剛要離開房間,沈琳突然叫了我一聲。我回過頭,看見她似乎欲言又止,便問:“有什麼事麼?”

沈琳愣了愣,許久又說:“沒事,你回去吧。”

貝曉濤在凌晨一點的時候打了電話給我。我被驚擾醒,所以語氣渾濁地問道:“我不用看來電顯示都知道是你……你怎麼老當夜貓子啊?”

貝曉濤似乎一點不困,聲音亢奮地說:“我今天特興奮:我遇到了件好事,但沒地兒說。只好找你了,但是又怕白天被沈琳看見,所以晚上纔打這個電話。你必須原諒我,因爲我不說能憋死。”

我來了精神,坐起來說:“你說我倆打個電話都這麼陰暗,我怎麼感覺自己好像是一個做了見不得人的事的罪犯一樣?!”

貝曉濤嘻嘻一笑,說:“沒事。是我做着呢,你是被動的,從犯。”

我笑道:“怎麼我就沒見過你這麼快樂的主犯?”

“那是你沒見過。”貝曉濤說道,末了她又問道:“就不想聽聽我爲什麼興奮嗎?”

“你說。”我睡意早已被這個電話驅逐不見,於是如此說道。

貝曉濤清了清嗓子,以十分嚴肅的語氣說:“我馬上要出唱片了,而且不是單曲,是專輯!白景,我現在委任你祝賀我,你也必須祝賀我,因爲我太高興了。”

我一怔,末了回味起貝曉濤的歌聲——她的歌聲確實十分動聽,絲毫不比一些通俗歌手差,我走進她的世界,有一些因素也是因爲聽過她的歌聲。所以說,她出唱片也絕對是合情合理的事情。於是我衷心祝賀道:“那恭喜你了!”

貝曉濤收起一本正經的腔調,又開始用類似調侃又似乎略帶自言自語地說道:“這好事怎麼能落我頭上了呢,我一直想這個問題。”

我說:“別想太多了,好好唱歌是正道。”

貝曉濤笑了,說:“我會的,到時你就多多的買我專輯吧。”

“我要買也買盜版的,盜版實惠。”

貝曉濤佯斥道:“你就這點出息?”

我哈哈一笑說:“我出息是不大。”

貝曉濤頓了頓說:“你知道我怎麼被星探挖掘出的嗎?”

我本想問,未想她先說了,於是問道:“說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