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3

尾聲3

回到宿舍之後,見到宿舍三人都坐在地板上喝着啤酒。見我回來,便挪開地方讓我坐下,大飛見了我浮腫的眼睛,便問道:“是去見沈琳了吧?”

我點了點頭,抄起啤酒一飲而盡。

大飛幫我點了一支菸說:“對的,大學結束了,我們須像喝這瓶啤酒一般將此一飲而盡纔好,不能留着隔夜。因爲明天我們還會有新啤酒,依舊濃香清澈,冰爽可口。”

我說道:“大學這瓶酒,我已經喝的一滴不剩。沈琳這滴是最甜的,又是最苦的,但是不管怎羊我還是喝光了,再也沒有了。”

大飛又啓開數瓶啤酒,發與我們一道幹了。

酒下肚之後,周偉說自己決定回家,所以和我們的時間顯得少之又少。期間他拉着我們的手說道:“你們三個真幸福,儘管畢業了,可是站在自家樓上撒泡尿都能尿溼對方家晾在陽臺上的衣服,以後還是可以一起奮鬥。而我卻要離你們千里之外,未來見一面都難上加難……”

我們便安慰起周偉來。他臉色通紅,既是醉酒的面紅,又好似情緒所致。末了他從自己包裡拿出一隻疊的非常精緻的紙鶴說道:“大學是什麼?大學要幹些什麼?這個問題四年前我不知道,四年之後的昨天我依然不知道。但是今天我知道了……”

我們放下酒瓶,開始聽周偉說着:“大家還記得我那個肥胖女友嗎,李臘?”

我們自然記得,那是周偉大二的女朋友,因爲QQ羣認識。爾後分手便杳無音信。

“她昨天出現了,她也畢業了,來學校見了我最後一面,然後送給了我紙鶴。”

大飛感嘆道:“這個紙鶴,折了三年……”

周偉眼眶微紅:“是折了三年。我接過紙鶴的時候終於問了她爲什麼要離開我,她遲疑許久說,她從小有自卑症,因爲這個症所以和我在一起總覺得自慚形穢,於是和我分手了。”

我們聽後覺得一陣唏噓,料想一個自卑症,毀了一段愛情純粹不易。

周偉接着說:“李臘送我紙鶴之後問我是否有女朋友了。”

大飛說:“你怎麼回答的?”

周偉頓了頓說:“我說我有女朋友了,且感情很好,姓鬆。李臘聽後微微一笑,便走了。”

“我靠你指的不會是鬆島楓吧?”大飛猜測道。

周偉微微一笑,說:“對,就是鬆島楓。”

“我和李臘已經錯過了愛情,便不可能再彌補的回來,只有給對方一個完美的交代,纔是愛情的最好終結。";聽着周偉的這些話,我突然發現,這個四年來愛情夭折、整日沉溺於遊戲和A片中的室友在此一瞬間便顛覆了我以前對他墮落頹廢的印象。原來他的愛情一直未死,只是一直爲李臘敞開大門,只可惜李臘來晚了。他深知大學結束,也是愛情的終曲。正是基於此,周偉纔會用一個鬆島楓來關上自己大學愛情的大門。

轉眼間,一箱酒便全部喝光,酒瓶扔在地上顯得橫七豎八。夜深了,我最後一次睡上我睡了四年的牀鋪,在夜幕裡淚流滿面。

翌日一早,畢業生們便陸續離開學校。我與沈琳再次見了一面。藍傑前來接沈琳也因此露面。我和藍傑見面之後相互一笑,沈琳見此如獲心中大赦,爾後我便與兩人道別。看着沈琳和藍傑遠去的背影,我心裡苦痛卻又不禁希望沈琳以後一定要幸福。

沈琳剛剛離去,周偉也收拾妥當行李,我們三人與周偉一道去了車站,又一次送同學離去,心中感覺自然是充斥着不言而喻地傷感無奈。一路上也不乏各種畢業離別式,此種情景,頗似永訣。

邵媛因爲想和大飛一起,便未離開。畢業之事辦妥之後,我們便又回到畫校繼續任教。周偉的房間便也一直空着。

不久之後,大飛如上次酒席上所言決定邵媛結婚。便領着邵媛回家見了父母,大飛父母看見邵媛長得水靈漂亮又不妖豔,十分喜歡。大飛便問:“爸媽,你們喜歡邵媛嗎?”

大飛媽拉着邵媛的手說道:“你這個樣子能討到媳婦兒我就謝天謝地了,這麼漂亮的我還能不喜歡?”

大飛便說:“那我和邵媛結婚吧。”

大飛爸媽一聽就愣了,暗忖現在的男女都以晚婚的居多,不知道爲何自己的兒子卻要做一個“畢婚族”,便揹着邵媛問大飛:“你不怕這麼早結婚你承擔不了麼?”

大飛笑道:“沒有什麼東西是承擔不了的,只有願不願意承擔。我愛邵媛,我必須和她結婚,這是遲早的事,早結早放心。”

大飛爸媽沒有反對的意見,便要大飛去邵媛家徵求女方父母的意見。

邵媛帶着大飛到了家裡,邵媛爸媽見到大飛一副不務正業的痞子樣開始有一些不樂意。邵媛便說:“他在大學期間就自己辦畫展,現在還開出了一個很有規模的畫校,生源富足。比起一些找不到工作的大學生,這算不務正業嗎?”

邵媛的父親便說:“他有本事歸有本事,但是他混身就像一個痞子,我怕他欺負你。”

邵媛反駁說:“人不可貌相的道理你不懂麼?他是好人,是我自己認定的,如果你們不同意,那就是你們欺負我。”

邵媛父母別無其他可說,便只得允許大飛和邵媛結婚。於是第二天大飛便和邵媛去登記了。登記完畢之後邵媛問大飛:“你爲什麼要這麼早和我結婚?”

大飛說:“你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邵媛說:“那先說假話吧。”

大飛說:“我怕你溜了。”

邵媛說:“那真話呢?”

大飛說:“我怕你像何舒一樣溜了。”

夏陸見到大飛和邵媛真的領證了,便也拉着華月的手也要去登記辦證結婚。華月把他的手一甩說:“你真沒創意。”

夏陸說:“沒就沒有吧,但是我可以學他的。”

華月說:“大飛結婚可以,但是我們結婚還太早了。”

夏陸說:“爲什麼?”

華月說:“我希望你考研,我上班供着你上學。”

夏陸有些不願,說:“那還得多少年?”

華月見夏陸不願,便說:”我只喜歡研究生。”

夏陸便答應了華月,先考研,再結婚。

同時夏陸也聽從了華月的話,便開始着手一邊任教一面複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