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月Ⅱ

當初何舒放棄大飛的時候,大飛受傷的程度不亞於一個剛剛出生便遭遺棄的嬰兒,更或許比棄嬰還要傷的更深——棄嬰並不知道自己的可憐之處,而大飛卻實實在在感受到了何舒給的傷害,而且硬挺下來了。所以我猜想大飛要從何舒的影子走出來,可能尚有很長的路要走,短時間接受愛情,是不太可能的。

神思着,卻又聽夏陸說道:“算是我加油添醋了吧,但是大飛邋遢可是不假。別看他現在穿的光鮮乾淨,牀下堆積的髒物可不少。”

華月笑說:“男生髒點也是正常的。太乾淨的男生讓人感覺也有點彆扭。”言辭之中,充滿對心儀之人的維護。我和大飛相覷對視,他表情無奈,沒有說話,只是磕着瓜子。不時把瓜子盤往李襄和華月那邊遞,佯裝無視兩人對話。

夏陸又問道,“你們是護理學院的麼?”

華月應道:“對啊。”

夏陸確認之後便和華月李襄聊起了護理上的一些東西。

夏陸的媽媽也是護士,所以夏陸對一些醫務上的東西略懂。華月和李襄見夏陸對自己專業有了提問的興趣,自然也很樂意解答傳授。而夏陸一句:護士是充滿母愛的職業。更是惹得華月和李襄開心非常。我和大飛便只得看着夏陸和華月李襄三人聊天發愣。末了大飛掏出煙來,遞給我一支,問了問夏陸要不要,夏陸連連擺手,以示和華月李襄聊的投入。

大飛見狀衝我偷偷做了一個鬼臉,便幫我點燃了煙,自己也點燃了兩人抽着煙看着夏陸和華月聊着——他們越聊越烈,最後談及打針,夏陸便和二女討論打針打哪個部位疼痛度最輕、扎針的要點等等話題,聽得我和大飛屁股肌肉一陣繃緊抽搐。直到沈琳來到方纔停止。我和大飛便如獲大赦,暗暗慶幸終於結束如此恐怖的話題。

沈琳見到華月和李襄,一時不解。我起身向沈琳和華月李襄相互介紹了,沈琳向她們示意問好之後,便徑直坐在了我的旁邊。夏陸見局勢穩定,重新和華月聊了起來。吃飯的時候,也一直聊着。餘人便只顧吃飯,再無心情聽他們聊那些醫學話題。

一頓飯過後,夏陸和華月還樂此不彼聊着。我和大飛對視一眼,大飛有言不便直言,便掏出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發給了我。我拿出一看,短信顯示:“看樣子夏陸和華月很配”後面還配了個冷汗的表情。我看了看大飛,他詭秘一笑,我也笑了,示意他和我想到了一塊。

離開飯館,我們帶着華月在學校逛了起來。一行六人,我和大飛沈琳三人一起聊天走着,而夏陸和華月李襄也在一側聊的甚歡。

走馬觀花轉了幾圈,天色漸暗,因爲沈琳要去圖書館,我們便與衆人告辭離去,結束將近一天的陪聊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