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Ⅲ

對於沈琳的舉措我顯得毫無辦法,於是一有時間便向大飛請示如何解決這個棘手問題。大飛聽罷也顯得束手無策:“她要能見你還好,躲起來不見還真麻煩。這就好比吃到魚刺兒卡在喉嚨摳不上來咽不下去一般。”

我有些擔憂地說:“我看沈琳這次要和我攤牌了。”

大飛安慰道:“怎麼會呢。你們這麼久感情怎麼能這麼輕易毀在一盒杜蕾斯身上!”

我說:“我非常冤。可是她根本不給我解釋的機會。”

“要不這樣……”大飛說:“有時間我找沈琳說下。”

我說:“算了吧,你去解釋她也會以爲你是我找的託。”

大飛頓了頓說:“那我就沒辦法了。祝你好運。我出去會兒。”

我說:“你去哪?”

大飛說:“邵媛和她男朋友好像也鬧矛盾了。唐俊打電話告訴邵媛要和她完蛋。邵媛哭的稀里嘩啦唐俊也不見她,還搬到外面躲起來了。邵媛找不到唐俊沒轍,只好叫我幫忙找找。”末了還說道:“好像跟你們的狀況很像。”

我有些不屑地說:“我比他們慘。”好像感覺有時候比慘也是一件能令人覺得驕傲的事情。

大飛笑道:“那待我解決他們的事之後,尋找到雷同的科學方法,順便幫你解決。”說完出了宿舍。

我暗暗敬佩大飛如此得人信任,而我卻連一個沈琳對我的信任都無法得到。莫非是長相問題?我端起鏡子照了頗久,發現自己依然眉清目秀,除了頭髮稍長顯得有削清純之外,其餘地方無不比大飛粗狂的五官更具安全感——大飛嘴角時常露出邪邪的笑容,冷不防就被陌生人劃分到問題青年的行列。由此可見必不是長相問題。可問題究竟出在哪?我百思亦不得其解,便索性拿起畫本開始畫畫打發時間。幾個小時後大飛之後回來一臉氣喘地對我說:“好不容易找到了唐俊的住所,卻沒有人在,搞不好又躲起來了。”

我有些忿忿不平地說:“我覺得唐俊不但臉被驢踢過,連腦袋也被驢踢過。”

大飛說:“怎麼說?”

我說:“邵媛人好、長的也水靈靈的,哪哪配他都是多出一大截。就唐俊那臉,但凡五官端正頭腦正常的女生誰能要他?”我想及自己的委屈,說話不自覺的尖酸刻薄起來。

大飛說:“我也這麼覺得,可人家邵媛就吊死在他那歪脖樹上了。”

我感嘆說:“邵媛真傻。”

大飛說:“比邵媛傻的人還多的是。”

我想着大飛的話點點頭,突然想起了貝曉濤,發現她和邵媛有些相似之處。末了拿起桌上的煙,遞給大飛一支,點燃之後說:“我現在也沒心情上課了,沈琳也不見我,我天天呆在宿舍跟幽靈一樣,自己都怕自己神經分裂。我決定明天起我就住醫院照料夏陸,你安安心心在學校上課,夏陸出院我再回學校。”

大飛不解地問:“你想幹嘛?”

我說:“沈琳也不原諒我,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呆學校我容易惦記她這檔子破事,照料夏陸心情會好些。”

大飛想了想說:“那你去照料夏陸吧,就當失蹤一段時間。可能時間一久,什麼都化解了也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