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辦畫展ⅲ

準備辦畫展 Ⅲ

大飛說:“李白這人,在學校沒有什麼朋友,我算是他第一個。他說我也是他大學裡唯一一個朋友。現在看來的確是的。別看他前幾天和我們商量畫展的事的時候滔滔不絕,和外人他可不說話。”

我說:“爲什麼?”

大飛說:“他說諸多人說話大抵都表裡不一,他不屑與他們交談,於是不說也罷。”

我唔了一句說:“那你怎麼認識他的?”

大飛回憶說:“有一回我上他們那棟的宿舍找一個老鄉有事兒,一進宿舍,發現走廊盡頭有個人坐着椅子靠着牆正盤手閉眼,還挺直了腰板一動不動的。我當時好奇,於是就走近了打量他,發現他雙目緊閉,呼吸均勻,好像正在打坐一般。於是我就叫了他一句,沒想到他一點反應都沒有,我越發來了好奇之心,便站着看他究竟要打坐到什麼時候。如此一來足足半個來小時,我便一直靠牆站着,一邊抽菸一邊看着他。

末了他打坐完畢,徑直站起身來,瞥了我一眼說你幹什麼看着我一直不走?我說我就看看你在幹嘛。他說我在打坐你信嗎?我說信。於是他問我要了根菸說,別人都不信,說我神經病,可是我這可是祖傳的,雖然練了不會長命百歲,但是緩解壓力尤其有效。我說,這麼傳奇?

他說,自然,祖傳的東西都比較傳奇。末了還說:既然有緣我就教你。我說不了,既然是你的祖傳,那我還是不要妄自學來的好。他微微一笑,便說:我叫李白。

我問道:“他不會是練□□功的吧?”

大飛笑道:“沒有,他那也是一些入門的氣功,打坐下來有益身心健康。後來聽他說還益於男性某些功能,我就不太信了。”

我有些不解問:“李白就這麼和你認識,然後關係這麼好起來?”

大飛說:“當然沒有這麼簡單。不瞭解李白的人往往會認爲李白是一個很怪異的人,所以他的一些同學還在背後說他是神經病;而瞭解他的人就會發現他的怪異只是因爲他是一個追求完美的人而已。”

我說:“我看他也挺正常的。”

大飛說:“那可能是你和他投緣。他經常打坐,每天半夜一兩點鐘必定開始,曰吸收一日之中最爲純淨的天地靈氣;經常半夜對着夜幕寫生,畫着靈異之極的油畫,畫面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見,但是他卻能活生生幫你解說出此畫的各種物件及景緻,倘若你隨着他的解說深入觀摩他的畫,便似乎能進入另一條隧道,深不可測地看見他所說的各種物件與景緻,且是很活生生的,必定讓你驚歎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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