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月ⅲ

華月 ⅲ

華月很感激鄭谷對她如此開誠佈公的說話。末了在心裡開始回想，誠如他所說，自己生活的二十年來，還真未實實在在的體會到愛情的來臨。如此下來，青春也着實像鄭谷所說的那般不夠完美。想及此，華月不禁心中稍嫌憾意。華月知道鄭谷是一個事事坦誠的君子，並未迴應鄭谷，只是牢牢地記住了他的話。

故事的基線開始發展，直至一次華月和宿舍同學在外地遊玩回校，在列車上遇到了大飛——大飛當時四處無座，華月那個座位卻空了一個位置。於是華月便叫他在旁座坐下。大飛陽光一笑，謝過華月之後便坐下了。

當時華月的幾個同學在玩牌，華月不會玩牌，也無事可幹，便和大飛聊起天來。大飛善侃，華月善聽。一夜相處下來，華月竟覺得自己特喜歡大飛的說話方式，而且總覺得和大飛說話時心跳的厲害，這種感覺，似乎從未出現在她的世界。臨近列車到站，華月深知下車一別，若不出意外一般可做永訣，便在下車前鼓起了勇氣問了大飛的電話。

H城下了火車的之後，華月還曾看着大飛遠遠不捨回頭。當時華月的同學看出華月的異樣，便笑話華月情竇在經過20年的醞釀終於初開了。

回校後大飛的身影便一直出現在華月的腦海裡，一連幾天都沒法擺脫，她自己也覺得自己喜歡上了大飛，便告訴了鄭谷，一來是傾訴一下苦水，二是想測試一下鄭谷說的話是否是百分之百真心。不出她意外卻讓她驚喜的是，鄭谷聽到之後果然表現的毫無芥蒂，笑着對華月說：“好孩子，那就是愛情，你去追求吧。”

華月便開始打電話給大飛，之後也來D城見了面。期間鄭谷還一直關注華月的愛情狀態，之後華月告訴鄭谷大飛不喜歡自己的時候，鄭谷還傷感地安慰過華月，讓華月繼續尋找新的愛情。華月覺得納悶便忍不住問鄭谷：“你爲什麼對我這樣好？”

鄭谷笑着反問：“你想問什麼？”

華月坦白說：“你不是我第一個交往的人，以前和我在一起的人對我雖然好，都均無一例外是假惺惺的，他們骨子裡都是瞧不起我的。而你不一樣，我能感覺，你是真心對我好——但爲何你真心對我好，卻又一次又一次的鼓勵我去戀愛，去追求自己的青春，去離開你。你讓我覺得非常矛盾。”

鄭谷笑了笑說：“我是一個學校的校長，通俗些，我是個老師。你想想，我能和你以前交往的那些老闆一樣麼？”

華月說：“你是不一樣，但我依然想不通。”

鄭谷說：“我是一校之長，雖然不能與同辦私學的聖人孔子相比，但是聖人一直是我行世的楷模。不瞞你說，當初見你，純粹是因爲一個好奇之心——因爲我原根本沒這份閒心和打算。但是由於某些原因讓我喜歡上了你——要換做在三十年前，我絕對會爲你上刀山下火海。但是現在我不能了。除了金錢，我什麼都不能給你。所以我對你的愛，只是建立在不影響我事業和家庭的根基之上，爲此我只能給你我所能給的幫助。你自己也應該知道，我們絕對沒有未來。所以我只能說，有時候，我把你當做一個初戀情人一樣疼惜：那時我是一個二十歲的小夥子；而當我回到現實，回到一個年近六十的鄭谷現實狀態下，我便只能把對你的愛意幻化成疼惜，把你當做自己的女兒一樣憐愛以及保護。”末了還補充一句：“我和你在一起，還緣由一個故事，但是時機未到，我不能講給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