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城進行時

H城進行時

回到房間的一路,我和大飛都沒有說話,徑直洗漱睡下了。但輾轉反側我依然難以睡着。一閉上眼睛,我便假想起夏陸的女朋友此時在和別的男人睡在一起的場景,如躺荊棘。

想必大飛自然更是心情鬱悶,他可能還會不由得感到後怕——如果當時自己也喜歡華月,那麼現在這事攤在自己頭上,估計要比何舒給他帶來的打擊還要大……

但是夏陸,現在可能睡的很香罷。

第二日清晨我們出酒店時,發現奔馳車早以開走。大飛見我依然愁眉不展,便說:“我們現在就不要想華月的事了,先把畫展辦好。”

貝曉濤也一路跟着我們,總想從我口裡問出關於華月的故事,但是畢竟華月所涉及的故事不好明說,於是我便叫她不要多問,她自知我有爲難之處,便表示理解,自緘其口不再相問。

我們四人吃過早飯,便到美術館等候八點鐘準時開館。一開館外面便陸續進來一些觀衆,帶着相機之類的居多。我和大飛見到這麼多人來看自己的畫,內心喜悅自然不再話下。貝曉濤也從包裡掏出相機,咔嚓咔嚓照了起來。都照了一遍之後跑到我跟前,對我耳語說到:“我不是哄你的,我還真就最喜歡你畫的。”

我呵呵一笑,說:“就像我喜歡你彈的琴一樣。”

貝曉濤笑了笑說:“這就叫相互欣賞。”

我說:“大飛和李白的畫也不錯,你都好好欣賞吧。”

貝曉濤應了一聲,便跳跳蹦蹦地拿着相機走開了。我看見她的背影,感慨貝曉濤真是一個活潑的好女孩兒,又想起華月昨晚的無限幽怨,不禁感慨愛情真是混蛋。

除了華月的事,我還一直爲沈琳而鬱悶難釋。沈琳自從那天近似敷衍地給我電話起,便再沒有電話打來。今天是我們的畫展第一天,我非常期待她打電話來祝賀或者是表示支持,但是她依舊沒有。我突然又想及她手機裡那一些些藍傑的短信,心裡明瞭這是因爲沈琳一直放不下藍傑的證明,但是自己又反駁自己的,沈琳已經對我們盟誓,絕對會自有分寸。對於我們兩人的僵局她僅僅只是還在生氣而已;而對於藍傑,她僅是橫不下心罷了。

一個人要想想破兩個人的問題是世界上比穿越時空還更具難度的事情,於是我躊躇再三,還是撥通了沈琳電話。

沈琳接了電話說:“你怎麼早給我打電話啊?”

我說:“現在都已經八點多了。”

沈琳似乎看了時間:“那也挺早的。”

我頓了頓,醞釀了一下氣氛說:“我們的畫展是今天開始。”

沈琳似乎停頓了一下,然後哦了一聲,便不再說話。我感受到了她的冷淡,便不再自討無趣,索性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