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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一點,四戰篇cp顯然是龍娘與詩羽,本來會有一章福利真正確定關係的,不過由於衆所周知的河蟹浪潮,我刪掉了這一節內容,直接走決戰。這一卷的感情線可能要爛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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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皎潔如乳白的牛奶傾瀉到這座城市的樓羣中,蒼空之雲隨着微風徐徐移動,空氣裡傳來了遠方江海的溼氣,令人微微發涼。索拉不由自主地緊了緊懷抱胸前的胳膊。
與故鄉截然不同的景色。Saber腦中突然浮現了一些與決戰不相符的無謂想法。
“Saber,察覺到敵人的蹤跡了嗎?”索拉對自家從者的貌似漫無目的的閒逛頗爲不解。
“Master,恕我失禮,只要您切實感受過我的「啓示」技能就不會如此出言了。”
Saber輕笑一聲道,“何況Servant之間存在的感應足以指引我追上這位英雄。失禮了。”
說罷伸臂環住索拉的纖腰,左手托住她的腿彎,動作毫不拖泥帶水。
“誒……”索拉吃了一驚,臉上微紅,雖然身爲同性,但被人以這種姿勢抱着果然讓自小便接受貴族矜持教育的大小姐感到了害羞——即使是未婚夫肯尼斯也沒有機會這麼對她。
“Master,對方的氣息已經在轉變方向了,再不快點可就錯過了這次機會。”
Saber從小便生活在鄉村,長大後又一直與戰場硝煙爲伴,哪裡知道女人有時比對異性還要抗拒這種同性之間的親密的舉動,沉聲解釋了一句後便不再搭理索拉,雙足蹬地,箭一般地衝進了茫茫夜色之中,感受到從者這股山雨欲來的緊張氛圍,索拉也不再說話。
Saber牢牢地鎖定住那股強大氣息的移動位置,七拐八拐終於穿越了公路來到郊區的這處建築工地上,順勢放下東張西望的索拉,擡頭朝那居高臨下的藍色緊身衣男子道:“閣下是Lancer吧——呃!”天賦異稟的啓示能力突然化作了幾乎可感知未來的高級直感技能,一股攫取生命的巨大危機感頓時籠罩了救國聖女的心頭。
她不假思索地閃身急撤,繡着華美鳶尾花的潔白聖旗嘩的一聲自虛空中展開,筆直修長的旗杆幾乎是在橫於胸前的同時便立即遭到了火車頭狂飆突進般的巨大沖擊。
“鏘——”悠長的金屬轟鳴自靜謐的曠野中迴盪,清脆而又響亮。
擋下了!終於從猝然爆發的戰鬥樂章中回過神來的索拉心中一鬆。只要看到那杆赤紅長槍悠悠地被聖旗彈開,就會明白即使是卑鄙的偷襲,也無法奈何號稱七大職介中最強的Saber吧?貞德甚至還能借着這股衝擊之力躍到了一處高地上——顯然她的目的是儘量抹消對手提前佔據的地利。
然而,長槍掉落的那一瞬間。
“穿刺——”
與本身就帶有強力魔力的言語同時地
“────死棘之槍!”
赤紅的光芒改變了下墜的軌跡,然後化爲了撕裂黑夜的鮮紅閃電,朝背對着它的Saber猛然迸射。不,確切地說應該是想從後背直接貫穿聖女貞德的心臟。
以所有人都捕捉不到的超絕速度,刺向了來不及反手格擋的Saber。
“──!?”翻轉身體的姿勢被定格,然後猛然拋飛。
金髮的少女劃過了很大的拋物線,然後終於在落進臨時垃圾場之前勉強奪回了身體的掌控權,踉踉蹌蹌地着地了。索拉震驚地張大了嘴巴,大腦一片空白。
“哈啊、咕!”鮮血噴泉似地涌了出來,貞德發出了痛苦的聲音,先前與二十七祖中鼎鼎大名的黑翼公連番激戰也沒有受過實質性傷害的Saber終於遭到了重創。胸部被什麼東西貫穿後的空洞滿是觸目驚心的鮮血,單單是扶着聖旗旗杆都會晃悠的身體彷彿被稍微大一點的夜風吹到就會倒下。
“是因果律武器?”索拉作爲旁觀者親眼目睹了赤色長槍的詭異現象,從豐富的知識庫中找到了唯一能夠解釋的魔術概念。赤色的槍以不可能的形狀、朝不可能的方向向Saber發出了必殺的一擊,如果是詛咒的話不可能對擁有強大對魔力的Saber造成如此傷害,只有傳說中那種能夠逆轉因果的寶具纔會取得如此效果。也就是,逆轉過程與結果,提前確立貫穿心臟這樣的結果,槍的軌跡只不過是爲事實舉證的附加動作罷了。
攻擊時就決定了對方命運,不管敵人採取怎樣的迴避,長槍一定會到達心臟。這便是以Lancer職介出現在這場戰爭中的愛爾蘭大英雄庫丘林的王牌,堪稱必殺的絕技。
“啊、哈──真是強大的敵人啊。”貞德調整着紊亂的呼吸,由衷地感嘆道。
但是話說回來,能夠躲過這必死結局的Saber,其表現更應該叫人敬佩。
雖然被貫穿,但起碼沒有造成致命的創傷,或者說,至少現在還沒有死——
“並沒有射中。”Lancer敏銳的雙眼通過那道傷口形狀和位置知道自己的槍恰恰擦過了金色長辮少女的心臟邊緣,也就是說,他的對手不可思議地破解了他的必殺寶具。
在長槍放出的瞬間,Saber就像是知道會如此地翻轉身體,全力地後退。庫丘林所瞭解的能力中唯有預知未來或最高層次的直感技能才能辦到這一點,如果還有神靈眷顧般的強運輔助那就會取得更好的規避效果。顯然,他這次遇上的強敵便擁有了某種類似的手段。
……
烈日曝曬的灼熱世界重新被燈紅酒綠的城市夜景取代,Rider、韋伯、Berserker、間桐詩羽四人終於回到了喧囂與夜色相容的深山町。戰鬥帶來的疲憊一下子就被清涼的夜風吹散,詩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對此行的收穫相當滿意。
沒錯,面對Rider提出的停戰協議間桐詩羽自然沒有理由拒絕。促成與征服王的聯盟,加上之前忽悠的遠阪陣營以及衛宮切嗣,可以說已經確保了最終決戰之前相當長一段時間內的和平,以這股幾乎是冬木市歷屆聖盃戰爭中最強大的力量向盤踞柳洞寺的強敵發起決定性的一擊,不用說間桐櫻,就算是聖盃容器都能搶過來。
當然,那樣做的後果就是聯盟立即破裂,對聖盃沒有野心的間桐詩羽不可能自毀長城。但至少現在她可以毫無顧慮地上山砸場子了。然而不等她心裡算盤打得噼裡啪啦,Rider突然摸着下巴詢問道:“那接下我們要清除的第一個對手是誰呢?要不就選那個稱孤道寡的Archer吧,對他的身份我已經有了一些模糊的想法。”
伊麗莎白皺起眉頭,不假思索地道:“當然是先去柳洞寺把那個藏頭露尾的Caster好好揍一頓然後作爲奴隸好好操練啊!我的監獄城正缺少一個守門人呢。”
話音剛落,Rider便流露出了一種微妙的表情。
與此同時,韋伯滿臉惱怒震驚地瞪着詩羽二人,大聲嚷道:“什麼啊,之前的盟約轉眼就被你們給吃掉了嗎?果然不該相信你們!”
“……誒?”伊麗莎白一怔,她可不是貞德那種只要不觸及逆鱗便是一副好脾氣的英靈,當即勃然大怒,冷笑回道:“矮小的豬玀,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回去把營養補足了再出來吧!”
“你——”韋伯氣急敗壞,擡頭把目光投向了Rider。
“原來如此,難怪韋伯會和你在一起,征服王,你已經和Caster聯盟了?”
間桐詩羽對上征服王那意味複雜的目光,嘴角露出一絲恍然的笑容。